师姐卞怀胭喟叹一声,心头酸软,依恋地将头蹭在女子芳香的白颈间,师姐,你真好。沈纵颐笑着摸了摸男人后脑,好啦,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对师姐撒娇呢?卞怀胭闷声笑,侧过脸枕着女子温软肩膀,师姐,此间事了,你与怀胭结为道侣罢?沈纵颐微怔,道侣么?卞怀胭察觉到她口吻中的迟疑,抬起头看向她:师姐不愿意?是不喜欢怀胭?怀胭,这还太早了。沈纵颐避开他的眼神,红唇抿起:日后再说也不迟。我尊重师姐的意愿。卞怀胭知晓师姐并无恋慕的修士,因而并不急于一时。他乖顺地起身,将师姐柔软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上,正色道:师姐,怀胭等您。沈纵颐顿了顿,而后叹了口气,勾起卞怀胭下颚,俯身在其唇珠上含过,怀胭,师姐这幅孱弱身子,只怕在魔界活不了多久了。师姐不愿意耽误你。卞怀胭被她亲得神智糊涂,唇瓣艳□□人,潋滟的凤眸眨了眨:魔界阴冷无日,这是魔界的错。师姐放心,怀胭明日便将你送出魔界,带你回陆浑山修养。师姐切莫再说这些话了,怀胭听不得。明日啊沈纵颐抽回被卞怀胭握在胸前的手,轻轻按了按眉心,脸色陡然苍白起来,她侧眸看向窗外黑夜,眼中闪过忧愁。今夜,不现在就去!卞怀胭不仅是听不得师姐的虚弱,更看不得她眼中的愁绪。他夺魔界的目的本就是想保护师姐。让师姐永远欢喜,其余一切尽然不管的。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再等一时半会又何妨。更何况卞怀胭想起昨夜亲密,眼中笑意如蜜:师姐,走,怀胭带你回陆浑山。果然,沈纵颐听说能回陆浑山,当即握住卞怀胭结实小臂:怀胭,当真吗?卞怀胭凤眼中笑意加深,怀胭对师姐从不作假!怀胭芬香袭来,卞怀胭白皙俊容欺在女子颈侧,慢慢地红了脸:师姐,你要好好修养,要是在陆浑山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怀胭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要是有谁又瞧不起你,不要再对他们笑了,他们只会沈纵颐笑着打断道:好啦怀胭,师姐知道了。卞怀胭抱紧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肢,闻言轻哼,师姐,你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当那些嘲讽你的人看见你的笑时,那眼底的惊诧和暗色。他们本来是想鄙夷你的,但却因你的笑容而生出更多可恶的心思。不过幸好不知道。
卞怀胭眸底滑过滑腻的侵占欲,若是师姐知晓有这么多人对她不怀好意,该会害怕了。师姐有他就够了。魔界地牢。归宥一袭深黑长袍,俊美无俦的脸庞微微泛着白。在他身旁,邬道升着白裳立着。女主要回陆浑山了。见归宥只是盯着半空影像不动,邬道升冷冷道。归宥起眼淡漠地扫过白衣主神,薄唇紧抿,转移话题道:你来找我何事?邬道升深冷的眼神微抬,极黑的瞳仁定在影像中与卞怀胭拥在一起的沈纵颐身上。不知是不是占据的这具分魂属于她的师尊缘故,望见自己首徒与个低贱野徒亲密无间,竟如此刺眼。归宥顺着邬道升的视线,看见温柔浅笑的女子,他心口一紧,面色沉了下去:你想对她做什么?主神垂眸,冷声道:你占了归宥魔尊的身份,将女主囚禁也罢,为何还不走剧情?归宥嗓音霎时变得阴冷:你胆敢害她,我必拉着快穿局陪葬。主神薄薄的眼皮微抬,神情平静至极,在昏暗的地牢里竟显出几分诡谲:你对她生了情。闻言,归宥停顿一瞬,脑海中浮现出沈纵颐赤脚踩在他肩头的景象,她恨他,恨不得把他羞辱到泥里去杀了他。可他归宥敛眸,收起阴狠神情:你来找我究竟为甚?望着避而不答的归宥,邬道升无波无澜的黑瞳生出轻微嘲意:来瞧你新生的情窍。情窍归宥轻怔,不自觉抚上心口。他的手冰冷而修长,抵在胸前,冷意直达心肺。但确实是有了心。缓慢跳动的、时刻感到煎熬痛苦的心。魔没有心,主神没有情窍。如今他一概都有了,用这颗心和情窍感受的却是无尽的酸痛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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