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喜欢自己师尊也没什么要紧的,告诉师叔,你喜欢吗?掌下柔嫩的身子不仅僵硬,更颤抖着,被主人强行抑制着,可怜地克制着。朝鉴拍了拍沈纵颐的肩膀,没事,告诉师叔。师叔,我朝鉴空前耐心地等着。他等着等着。忽然等到腰间覆上了一双手。他随之一僵,握着沈纵颐的手掌下意识松了力度。他手指微顿,还是没有重新钳制上去。朝鉴已经准备好沈纵颐趁此机会推开自己,然后逃跑,然后红着眼怒斥他可恶。可这一切都没发生。沈纵颐抱住他矫劲的腰,双臂像春藤般柔软,带着微微的凉意,明明没有很大的动作,但朝鉴后腰敏感至极,不由得弓起身惊喘了声。朝鉴又怔又惊。他从没发出过刚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声音。新奇。新奇得他忍不住伸开双臂,紧紧扣住了沈纵颐纤柔腰肢。算了。有些事她不说就算了,他反正知道。邬道升死都死了,不会再回来干扰谁。邬弥一个死物傀儡,就算是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又能如何。他找个机会除掉傀儡,再给她换个新的好了。就在朝鉴敛起夸张笑意,抿唇阖眸时。沈纵颐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是的师叔,我恋慕我的师尊。朝鉴手指泛冷。他蜷了蜷指节。行了。他不想听了。沈纵颐自顾自地,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却柔声诉说着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慕:师叔想听,纵颐就说罢。反正师尊飞升了,我也要死了,百年后哪有谁记得我呢?现在说说,心里也快意些。她是快意了。不管旁人听了如何。朝鉴脸上的笑漂移了一瞬。眉眼有些冷漠。沈纵颐继续道:恋慕师尊那也没办法啊,我是凡人的时候性命朝不保夕,逃跑的时候遇到了师尊。
他也受了伤,一身血却也遮不住浑身气度。我从未见过这般俊朗的男子,他不要我的金银,其实乱世之中,有金银傍身多少可以保命的,我却依然给了他。师叔,真奇怪,我为甚要将保命的金银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朝鉴红唇微启,喂沈大小姐,公主殿下,管管他啦。他不想听了。但他终究没出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继续听了下去。沈纵颐环着他的腰,好像是想借贴身的温度驱散掉伊人不在的落寞。她声音轻轻淡淡的,很动听:师叔,这件事你也知道,师尊救了我,收我为徒。最初进陆浑山的时候,我只认得师尊一人,因而总是黏着他,他从来不赶我,其实师尊也没有外人说的那么无情的,师叔。甚么只认得一人。朝鉴垂眼扣了扣女子腰间的玉珠,他也认得她的。就是没相认罢了。她粘着人的话谁舍得赶她啊。沈纵颐阖起眸,回忆:废灵根嘛,修炼起来有点难,师尊没放弃我,我就也不敢放弃自己。和师尊一起打坐入定,他不知道,我经常会偷偷睁眼看他,看很久很久,看得眼睛很酸,等回去了,还得尽力弥补偷懒的缺。那段时间很辛苦,师叔。他的肩膀有些湿润。朝鉴眼神空了空。她约莫是又为邬道升伤心了。而且废灵根修炼不是有点难,是非常非常之难,难到天道阻碍,难到五十岁那年的雷劫比飞升还恐怖。她不为自己伤心。却为那个无情无欲的死人脸难过。师叔,我知道这是有悖人伦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说罢,她像是如释重负,撷着泪起身,对朝鉴抱歉地一笑:师叔,你若觉得我不堪,纵颐会自行离开的。掌心空荡荡的,腰后酥麻的感觉消失。朝鉴也撷了撷眼角,然后鼓掌:惊天地泣鬼神,师叔为你骄傲,纵颐!啊?沈纵颐顿了顿,抿唇有些无措。没关系。朝鉴搓了把师侄女的头顶,爱嘛,哈哈哈哈哈哈爱嘛!他转身要走,沈纵颐回神,牵住他的宽袖:师叔,您不不责罚,或者是赶我走吗?朝鉴没回头,站定了,任她牵了会儿。而后兀然笑道:这有什么可责罚的,这点子事情用不着。那师叔方才哦,师叔逗你玩。朝鉴扯回袖子,揣着手:至于那个,纵颐啊,傀儡呢到底不知趣的。你实在相思难解,就、就把眼光放宽广些,别盯着那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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