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荣幸。
陈启怎么想呢?他会觉得苦扰吧。
从二十一岁到二十六岁,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五年。
明明厌恶至极,他却从不曾亏待我,让我彻底深陷于私欲膨胀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我陪他演绎了整整五年的兄友弟恭,或许更久,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如何变质又如何愈演愈烈,直到演变成泛滥成灾的爱欲和病态的独占欲。
我不想再演下去。
我决定捅破这层残旧落灰的窗户纸。
所以,我努力地靠近他,抱他,亲吻他,他只觉得恶心吗?
走廊的灯灭了,好黑。
我一下一下轻敲着紧闭的门,不由得想,陈启在里面,陈怀在外面,陈老狗在天之灵,他若是知道当初偷偷养在外面的私生子竟然会对他的好儿子动这种心思,会不会选择那时候忍一忍拔出去直接射墙上?
或许那妓女说的对。
像我这种烂人就不该被生下来。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我失力地将头抵在门上,用指尖缓缓在掌心写着陈启的名字,一笔一画,似乎这样就能将他刻进血肉里。
炙热呼吸喷薄在门板上洇开水渍,被层层叠加的欲念折磨得耳鬓黑发微潮,我难抑地咬紧舌头,汗水滴进眼睛。
心是空的。
身下阴茎早已硬得发烫,拘束在睡裤里撑出明显形状,可怜又可恨,无声述说着它主人的淫荡下贱。
就这样,还想勾引陈启。
自不量力。
我闭了闭眼。
终于,在我快融化为一滩软水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晃眼的亮光同熟悉的苦咖乌木香一并而来。
突然失去支撑,我双膝滑跪在地上,抬起头,正对上那枪色皮带扣,一丝不苟束进黑裤的深灰色衬衫下摆,以及垂在身侧戴着名贵腕表的冷白手腕。
仅是如此,就足以让人心跳声震耳欲聋,欣喜难当。
我鼻尖一酸,哑声叫了句:“哥。”
他并未应答,而是侧过身,留出一条道。
从门外望进去,恰好能看见那摆满文件夹的白色书桌,和灯下凌乱翻开的策划方案。
我敛了声,心底生出一丝微茫的期待。
然而,这丝渺茫的希冀并未得以望喜,陈启开口说出的下一句话让我如履薄冰,瞬间被狠狠打回原形,巨大落差感快要将人溺毙,彻彻底底地卷入海底。
那种感觉像是被人剥光衣物,赤裸地套上项圈狗链丢进笼子中任人观赏。
耳膜轰鸣,我似乎听见海浪一阵一阵在脑子里潮涌翻腾。
头顶传来他喑哑阴沉的声音,犹如乌云蔽日,压得人透不过气。
他说,
“陈怀,自己爬进来。”
————
【二】
我垂下头,双手无力地撑在身前,潮湿的掌印落在实木地板上,喉咙干涩得如同被熔岩浇灼过:“哥,我没有力气,爬不动……”
他嗤笑一声,讥刺道:“你爬不动什么,爬不动自己哥哥的床?”
言辞里充斥着轻慢和鄙屑,冷厉审视犹如刀割,我不敢抬头,更不敢让陈启知道我心底极致肮脏龌蹉的臆想与渴念。
“我没有……”剩下的半句话,我心虚得说不出来。
如果可以,我情愿缄默不语。
可他一直逼视我,凛冽目光一寸寸凌迟我的理智,剥去隐饰与思忖的坚硬外壳,使我不能装聋作哑,使我方寸大乱。
我知道,自尊心一旦破碎,迸落一地,就再难捡起了。
可,只要是我哥,我没所谓。
束缚在单薄睡裤里的勃起性器无处遁形,呼之欲出的淫欲赤裸地袒露在身前,一眼便能被人瞧见,我想藏都藏不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劣质招数折磨着自己,也恶心着他人。
陈启显然注意到了,他脸色阴沉:“陈怀,你是贱得慌吗?”
我想对他说,哥,我只是太爱了,所以无论你如何对我,哪怕只是给我一个眼神,我都甘之若饴。
但他一定很讨厌我违逆他,说这么恶心的话膈应他。
于是我半真半假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不坦诚。
啪——
在我承认的刹那,陈启毫不犹豫地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眼前忽然昏黑,密密麻麻的羞耻和痛感爬上左颊,疼,委屈,这些都不值一提——我发现,在被他教训的那一刻,我更硬了。
我无不感慨地想,我的确够贱,真骚。
他却暴怒:“你他妈还敢承认?!”
我不由得直起腰,紧抿着唇,艰难地摇了摇头。
陈启,我哥,他这样,到底是觉得我贱,还是不贱呢?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日复一日地压抑心中煎熬灼烫的情感,隐伏在深海淤泥下苟活的家伙,急于捅破冰层,触碰冰面上炽烈的阳光,难道是他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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