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水龙头冲洗干净,舒云听着?这水声,她难以面对地将脸埋在了他胸口里。她不?想见人了。梁遇臣洗完手,抽了纸擦干净,这才低头去看她。他抚摸一下她发丝,勾勾唇角,“不?是?说?我性冷淡吗?这才哪到哪,就抖成这样?”舒云脊背霎地一僵,没想到他这样记仇。她耳根一红,试图解释:“不?是?这个冷淡……”她声音还带着?点颤,想到自己刚刚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便故意膈应他:“反正你不?懂。我们年?轻人都懂。”“嗯。”梁遇臣淡淡应声,“你是?年?轻几岁,可耐力也没好到哪儿去。”“……”忽地,空气传来两声“滴滴”,是?洗衣房的衣服烘好了。舒云推推他胸膛。她本想把?他推开自己去拿的,但梁遇臣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拿着?衣服过来。舒云看着?他手里的自己的内衣内裤,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那个,谢谢。”梁遇臣眼角微挑,“客气了。”“……”一切收拾完,已?经十二点过了。舒云终于躺上床,即便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她累极。回味着?刚刚的极限,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心还在怦怦跳动。被子里都是?他的气息,那样好闻且心安。梁遇臣在边上处理着?最后一点工作,不?一会儿,他阖上电脑,灯也关了,只留了墙壁上的夜灯,远远看着?,像黑夜大海里的一支渔灯小船。渐渐,她看不?见渔船了,朦胧睡过去。第二天一早,舒云九点醒了。她睁眼的时候,梁遇臣并?不?在。他似乎天蒙蒙亮就起了,也没打扰她,只解开她环在他身上的手,给她拉好被子,安静地下床了。今天是?五一假,本可以多睡会儿的,但他没有。舒云穿好衣服洗漱下楼。二楼的书房门依旧没关,他果然在里面办公。“醒了?”梁遇臣从文件里抬头,惯常的白衬衫,没打领带。他眉头微凝着?,还在想工作,因而只冲她略微点头便又去翻文件。舒云看他这样,只问:“你吃早餐了吗?”“没。在等你。”舒云“噢”一声,抿唇笑了。他合上笔盖起身过来:“走吧,先吃早饭。”两人走出书房,舒云往隔壁上锁的房间看了一眼,好奇:“这个门里放的什么?呀?”“没什么?用的东西。”梁遇臣淡淡。舒云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房间不?像放杂物的,但梁遇臣这样说?,她便没再关注了。楼下,吴妈不?在,但餐桌上早餐已?经盛好,蔬菜粥配生煎包,都是?清淡开胃的家?常。舒云摸摸鼻子,问他:“我昨天……睡得还好吧?”梁遇臣盛了碗粥递给她,“这话不?应该问你自个儿?”“我室友之前说?,我偶尔会说?梦话,”她几分忐忑望着?他,“我怕吓到你。”梁遇臣还是?第一次听说?:“是?么?。你一般会说?什么??”“我哪知道我会说?什么?,”她嘀咕,“我室友说?我考试周的时候会在梦里背考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梁遇臣牵牵嘴角,喝了口水,没有接话,心里却想起昨夜。她倒是?没说?梦话,就是?喜欢哼哼唧唧地黏着?他,和香港那晚喝醉酒一样,一定要贴着?、抱着?才乖乖不?乱动。他一夜没睡好。干脆早早起来工作了。而这一切,他都没和她说?。吃完早饭,梁遇臣送她回学?校。他下午有工作要去所里,五一后,还得去一趟香港。而舒云也得准备自己的毕业论文答辩。五月,明明已?经快过事务所的忙季了,但两人依旧各自忙碌。春夏交织,阳光如流水,舒云突然就有些伤感,明明是?郁郁葱葱的时节,却总要面临分别。车上,舒云翻着?学?校学?生会群里的消息。
她惊讶:“梁遇臣,你在我们学?校毕业典礼的嘉宾邀请名单里诶。”她看着?他,“你真的会来嘛?”“不?好说?。”他将车稳稳停在红灯下,“想我来看你?”舒云抿唇笑:“才没有。”她才不?是?假公济私的人呢。“这得看秘书能不?能给我腾出空。”他挑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很是?散漫。“要腾得出空呢?”她凑过去,眼巴巴地。梁遇臣缓缓一笑:“那我来。”舒云立刻就眉开眼笑。但她想起他马上又要去香港,这人真是?好忙,都没休多久就又要投入工作了。她问:“你这次要去香港多久呀?”“可能半个月,可能一个月。”“……”舒云不?由腹诽,她五月中?旬就毕业典礼了,这能赶得回来吗。梁遇臣余光瞧见她幽怨的小表情,牵牵嘴角,目光转回去看路况,“放心。要实在赶不?上,我翘班过来。”舒云本想说?翘班还是?算了,但转念一想,更好奇他要真翘班得怎么?和那群大大小小的董事客户合作方交代。她笑眯眯地:“好呀。你是?老板,翘班肯定很容易吧?”梁遇臣觑她一眼,不?咸不?淡把?嘴拌回去:“嗯,确实比你容易。还不?会被抓。”“……”说?话间,车已?经进了校园。五月,一些有关毕业的横幅已?经拉了起来,舒云看着?,竟有些没来由的空落。梁遇臣发觉她这一刻的安静,她或许自己都不?知道,欢天喜地的外表下,总有不?为?人知的脆弱和敏感。他又想到昨晚,她一定要窝在他怀里才安分,像个离家?的流浪猫一样。但她没落寞多久,就发现学?校花丛里花花草草都翻新了,她又为?这个而开心了几分。梁遇臣收回视线,心情也跟着?她好了起来。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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