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窘得把脸埋去了他肩上。“真没有。”他隔着?浴袍摸摸她腰,声音就在她耳边,很是低缓,“过年带你来香港的时候,我还是头一回被人接吻。”他这个“被”字就很传神。舒云拿手在他胸膛砸了他一下。梁遇臣也?不躲,只在她砸完后包裹住她的手:“头一回碰见你这样的,喝醉了就亲人,扒也?扒不开,拽也?拽不走。”舒云脸已经催熟地和红苹果一样了,她抬起头:“……那你是怎么把我弄回去的?”他思索几秒:“半抱半拖。坐电梯都得抱着?。不然你闹脾气。”她眉毛纠结几下,难以想象这样的画面。舒云拿鼻尖去蹭他颈窝,有些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梁遇臣一笑,低头吻吻她额角:“那补偿我?”“……”真是资本家啊,不放过一点点占便?宜的机会。舒云抬起头,凑过去亲一下他嘴角,小声:“可以了吗?”正想移开脸,就被他伸手按住肩胛骨。梁遇臣搂着?她贴紧自己,唇瓣碰碰她耳根,声音低下去:“就补偿这?”舒云被他这沙哑的语气逗得不吱声。她蓄着?力,看一眼他幽黑的眸子,再?次抬头去吻他。这回,她手臂搭上他斜方肌,因为高?度不够,她微微起身,膝盖支在他两腿间。梁遇臣眼前微暗,光线被她的脑袋挡住了,他看见她因为紧张而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像振翅的蝴蝶。“这回够了吧?”她脸退开,眼睛揉了碎光似的。他喉结滚动一瞬。舒云手还搭在他肩上,她又想了想,有些害羞:“其实?主要是,我看你有时候坏坏的,真不像没谈过。”梁遇臣有些心?猿意马,但还是按捺着?:“不坏点怎么在商场里混?”他想起她接受的那些名片,正色了些,语气认真:“你也?是。对?人对?事别太真心?了。宁愿先做坏人,不要先做好?人。你就一颗心?,拿三分?、留七分?,就够了。”舒云一愣,歪了歪脑袋,“我对?你难道也?只拿三分?吗?”梁遇臣微顿,眼睛对?上她,却一时没有言语。她也?看着?他,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走到他这个位置,城府、手腕必定不简单,但她还是觉得人与人之间会有真心?。因此,他还未说话,舒云已一把扑过去抱住他,语气娇蛮又倔强:“我不。我就要给你十分?的真心?。”她扑得坚决而用力,一副抱住他不肯撒手的架势,连带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也?一并?送进他身体里。梁遇臣稳稳接住她,搂在怀里。舒云还在蹭他腰,强调说:“全天下唯一的十分?噢!”梁遇臣低头看怀里柔软的女?孩,停了好?一会儿,这才无意识抱紧她,任由她的声音、话语,一点一点钻进心?里。“舒云。”他唤她,蓦地,又改了口,“满满。”舒云身上被电过了一道,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喊她小名。“……嗯?”他气息漫长低沉,眼神深深锁着?她;而她眼神亮晶晶的,像盛了汪清水,波光流淌。梁遇臣没再?停顿,掐住她下巴,倾身吻她。周身空气一下粘稠起来,他吻得很凶,湿热的鼻息就扑在她脸颊上。他那样用力,却又那样温柔。舒云心?尖儿颤动,慢慢地回应。梁遇臣按着?他腰的手顿了一下,从浴袍的缝隙里探进去,她怕痒得很,腰一下弓起来,惊跳着?远离他的手。看她躲,他还就真起了坏心?思,专把人栓怀里捏她痒痒肉折腾她。“啊!不行不行!”舒云扭动着?,她真的快痒死?了!扑腾间,浴袍也?松了,她脸颊红透,盯着?他晃在自己面前的喉结,想都不想一口咬上去报复他。男人眸子微敛,沉沉吸口气:“胆子挺大。”床铺吱呀一声。被褥柔软绵密,布料摩挲,窸窸窣窣的,和陷在云里一样。梁遇臣下颌绷着?,呼吸沉浊,眼睛直视着?她。一切都变得迷梦绚烂起来,床边的夜空很亮,维港的夜景仍嵌在窗棱里安静流淌。月亮散落在云朵里,乘着?小船飘飘荡荡,她一伸手好?似能捞着?星星。舒云咬着?唇,晕晕乎乎的,脸红得和晚霞渐落的火烧云一样;他手重新覆上她脸,拇指蹭着?她酒窝。
舒云难以面对?,牙齿更深地咬唇。梁遇臣瞧见,低头吻她,将她下唇解救出来。“躲什?么?刚刚不还喜欢咬人?”他低低一笑,眼底深黑,里面有她的影子。舒云踢他一下,不知何种刺激心?理,她有点儿怕,却又很期待。梁遇臣居高?临下看着?她,低头去吻她耳朵。她太紧张了,连眼睛都是颤抖而闭着?的。“满满……”他扳过她脸,嗓音很是低哑。而后他吻她眼睛,叫她睁开眼。舒云眼睑扑闪扑闪地,一切都泛红,她不敢看他,像一块黄油一样,一点一点压缩、融化。她手扶着?他背,而他也?没了往日凛冽锐利的疏远感,盯着?她时,眼底有她熟悉的余温,伴随着?愈来愈深的占有欲,跟只鹰一样要吃了她似的。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而她张着?嘴,浅浅换气,梁遇臣掐着?她脸低头堵住她唇。……年轻柔软对?上成熟坚硬,她永远是招架不住的那一个。梁遇臣眼底闪过点儿讶异的笑,捏捏她脸,她脸上的温度烫得和煮沸的茶壶一样,还冒着?热气。一切平复下去。他再?次俯身搂她,手掌贴着?她肩,抹去她鼻尖一缕汗珠。“就这点功力?”他低声。这已经不是他 下潮涨[人在做选择前都会犹豫不决, 但走出一段距离后,你就会?发现,不论选哪一条路, 都是必经之路。]舒云醒的时候, 梁遇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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