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叔也真的跟顾老爷子一样眼馋还不知道在哪里的重孙孙,于是拍着胸脯保证,马上安排,难得少爷这么多难主动对一个人多关注几分,他一定得趁热打铁帮少爷把人生大事给办好,要是靠着少爷自己一个人,那绝对是注孤生啊。顾老爷子嘱咐完魏叔,又将视线落在照片上,心里有了计较,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但是长宁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出来,这样他走的不放心啊。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一定要把长宁的人生大事安排好。魏叔看着顾老爷子凝重的表情,何尝不知到顾老爷子的苦心,他接过保姆端上来的药片和水,开解老爷子:老爷,您按着医生的话,好好吃药,放宽心,少爷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不会这么一直孤孤单单的。顾老爷子吃完药,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语。顾长宁在房间里一个人心无旁骛地摆棋谱,丝毫不知道楼下的两个长辈已经把他的人生大事提上了日程,紧急筹备起来。经过一周的调休,项目组的人全部满血复活,一大早袁姐脚踩恨天高,摇曳生姿,一路招摇,拉足了办公区其他组的仇恨,将一份文件郑而重之地递给安澜:亲爱的澜澜,来活了,刘总亲自给咱们组的,做好的话,好处大大的有哦。安澜笑着配合着袁姐,双手恭敬地接过文件夹,像对待圣纸一样,把自己周围的同事逗的哈哈大笑。☆、25岁的我,结婚了安澜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趁着空闲,正在看袁姐交给她的新项目资料,被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吵醒了。待她看清来电显示是妈妈时,安澜心中隐隐约约浮上不详的预感。安澜来到楼梯间按下接听键,手机那边传来安母声嘶力竭的哭喊:澜澜,你快回来啊,家里出事了,你爸和你弟弟被人带走了,你快回来啊。安母在电话中泣不成声,来来回回就是家里出事了那么几句,叫安澜赶紧回来,根本说不清楚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安澜挂掉电话,回到办公区,将项目资料交给宋雨,跟袁姐打了个招呼请假,就急急忙忙赶往高铁站。一路上,她不停的给安父和安宇打电话,电话是通的,可就是没人接。安母那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无奈之下,安澜只好给老家的邻居代阿姨打电话,好在代阿姨那边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安澜:代阿姨,我是安澜,上午我妈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家里出事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没说清楚,我给我爸和我弟打电话又没有人接,我给您打电话就是想问问您,您知道我家最近出什么事了吗?好在代阿姨现在就在安澜的家里照顾发病的安母,她一听是安澜,马上给她说:澜澜啊,我现在就在你家家里,你爸跟人合伙做生意被人骗了,现在欠下人家一大笔钱,今天早上债主直接找到家里,把你爸和你弟弟都带走了,现在他们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你赶紧回来吧。
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后,安澜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那段黑暗的日子,手脚都在冷的打颤。s城有很多不法的小额贷公司,专门借钱给一些着急用钱的人。安父之前生意上遇到资金困难的时候,就跟这种公司借过钱。这种钱都是高利贷,一天天的利滚利,小小的一笔本金,在短短一周内就可以成为一个可怕的天文数字。之前安父因为没有及时还款,追债的人直接在放学的路上劫持了那时还在上高中的安澜,让安父赶紧还本付息,不然就把安澜卖到大城市的夜总会,帮安父还债。当时安澜才16岁,在那些膀大腰粗的男人中间像一只瑟缩的小白兔,又惊又怕,要不是安父及时赶来,贱卖了厂房设备还了钱,安澜可能早就吓的做出什么傻事了。也正是那次以后,安父正式歇了创业的心思,找了几份零工,开始像普通人一样做活计,养活一家人。安澜没有想到,安父这次怎么会再次和这些人扯上关系。一到家,安澜直接去医院看望安母,医生给安母打了镇静剂,安母已经平静了下来。不过医生建议安母现在的情况不能再受刺激,否则会陷入危险。安澜点点头,给安母交了一周的住院费,又找好护工,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代阿姨说那些追债的人走的时候说还会再来,要是来的时候拿不到他们的钱,就摘了安父和安宇身上的器官去卖,让他们这段时间赶紧凑钱。安澜回到家看了看所谓的借款合同,发现借款人是安父这次的创业伙伴,而担保人正是安父。借款本金500万,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加上利息已经有2000万了,安澜指甲嵌入手心,第二天一早去派出所报了警,回来的路上在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把水果刀,静等着催债人上门。果然,刚入夜,催债人就上门了。来的人一共有4个,除了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略微瘦小的男人外,其余3人都是膀大腰粗的大汉。单薄的安澜与这些人一比,完全就是落入狼群的小羊,孱弱无助。安澜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冷静,同时飞快的按下报警电话,一会要是有什么,警察也好赶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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