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学长的喜欢,自己也觉得对对方来说可能莽撞了,所以一开始只在微信上问候几句,语气板正得像亲属问候似的。袁茗回复一条,哪怕只是个ok,他就能开心小半天。后来聊了快一个月他才又鼓起勇气约袁茗吃饭,等在地下车库的时候站在墙角,好像偷偷摸摸的,其实是生怕同事发现,让小袁总为难。
知道袁茗住的小区之后,约饭总是周驿去接。车子空间不算大,但是干净整洁,自从听袁茗说不喜欢香水又讨厌皮革味,就在中控台放一小支鲜切花。
袁茗问他花是哪里买的,周驿说是家里花店折了茎杆的。总裁听完很无奈地笑,打量他的眼神又充满玩味,“周驿,你这么讲,没有女生会高兴的。”
那支香雪兰被袁茗捏在手里把玩。白色的花骨朵被掐掉的声音脆脆的,袁茗低头闻了闻,才把它放到周驿衬衫口袋里,“不过,很香。”
花苞贴着的胸口,心脏砰砰、砰砰地鼓动起来。
那次从饭店出来,公园树荫下,周驿脚步停下了。
袁茗回头,晚风把他发丝勾起来,轮廓像勾边的油画。
周驿嘴唇抿了又抿,紧张的时候,手臂那处新疤总是发痒。他掐了自己两下,才小声开口,“学长。我可不可以牵你手?”
袁茗眼睛眯了眯,神情藏在阴影里。
“怎么牵呢。”袁茗问。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那语气也没法揣度。周驿呼吸都快顿住了。
“这样……”修长白皙的指节先抓住的手腕,然后才滑进某人微微发汗的手心,“还是这样?”
相处到第三个月,最后一层纱才被揭开。
周驿觉得学长虽然厉害到当上总裁,但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比较脆弱的。餐厅桌布稍微有一点脏就想让人换,用的纸巾不能是带香氛的,也不能有纤维感,吃韩料有烤焦边边的肉就再也不碰了,出来约会如果自己迟了几分钟,就会等到孤单又哀怨的眼神,说以为自己不来了。
对这样的人,肯定是要加倍小心的。
另一头,按理来说,袁茗早该等烦了。然而周驿的眼神有种魔力,工作和家里的事弄得他再烦,被那双狗狗眼一盯,就能暂时抛到脑后。不过虽说如此,袁总的鱼食换了又换,也到了快要暴力上钩的时候。
所以那天在电影院,周驿在主角拥抱的伴奏音里终于亲在他脸颊上,太轻太快,他一瞬间递过去的眼神有些不满。
这让周驿很担心: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袁茗把他按在消防走廊的时候他的心才落下来。
但也只是一秒。
袁茗亲他,单手抵着他的肩膀,唇舌强势地侵犯让他大脑彻底停摆,直到快喘不上气。
黑暗中没人看到小狗连肘关节都羞得泛出的粉色。周驿的唔声被直接忽略了,他只好用手去推,袁茗按着他后脑的手往下滑,精准狠厉地掐了他的乳头。
“啊!!”
周驿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差点咬到对方的舌头。
“接吻的时候,不可以推开我,知道么。”
袁茗的声音冷冷的,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周驿看不清他表情。
“知、知道了。”
袁茗嗯了一声,第二次倒是温柔地覆上来,把周驿的慌张慢慢吞吃掉了。
唇舌缠绵之间,周驿听到学长轻声说,推开他的话,会让他误会的。
那语气好委屈。
是他不好。他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周驿走出隔间的时候腿都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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