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一个小孩子,你怎么忽然问他?”明启清楚他问的是许宙。邱鸽想了想,“觉得他还小,跟着你这样的人不好。”明启摇头,“不,其实跟着我,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他成年了吗?”明启有问必答,“应该再有一个多月就成年了。”邱鸽质疑,“按照他的年纪,应该在读高中,现在却在小饭馆里打工,你觉得是最好的?”对于邱鸽敏锐发现许宙辍学打工的事,明启显得很是兴奋,他笑着说:“你觉得自己为他好,是正确的?”邱鸽沉默,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话。明启来了兴趣,他翘起腿,托着下巴,认真的对邱鸽解释,“其实事物的对错,不是当下就决定了的,对错与否,总是在事情过去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显示真正的模样,也许现在是错的,那么很可能很久很久以后,发现原来也并没有那么坏。”邱鸽立即否认:“好坏不是判断一个事情的准则,正确与否才是世界运行的基本道理。”“那你对这些准则抱有相当高的认同吗?”明启反问,脸上出现不可捉摸的笑容,“你并没有对不对?”邱鸽也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正确,我没有说我会认同。”“某些人在某些时候创造了准则和规矩,代表所谓正确的事,但是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怀疑它的好坏,包括正确性。”邱鸽看着明启自信,或者说是自傲的脸庞轮廓,忽然心里五味陈杂,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一个嗜杀的神经病,如果这个人脑袋并没有这么疯的话,也许成就会不一样,甚至能够在历史留下些什么。可惜···忽然,邱鸽问:“你有什么梦想吗?”明启笑吟吟,“有,世界和平,算不算?”邱鸽看了一眼边上的兔子,说:“世界上少一些你这样的人,世界才能更和平一些。”“也许世界更糟糕呢?我可是一个医生。”明启直起身子,坐到了邱鸽身边,然后看了一眼手表。邱鸽注意到,“你赶时间?”“不是,在等你。”邱鸽没有反应过来,眉毛一扬,“什么?”明启一字一句说:“我在等你出现生理需求。”邱鸽后退了半步,眼睛里满是防备,他伸手横在了自己和明启之间,直接问:“你又要做什么?”“我说过了,我想治好你。”邱鸽很抗拒,垂下头,避开了明启直视自己的眼神,“不用,你不要发疯我就很感谢你了。”明启看着手表,忽地笑了,说:“你不是问我要一个时间吗?那就定下你什么时候痊愈,我就什么时候杀了你。”
邱鸽疑惑的看着明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神情里有惊讶也有几分怪异的暗喜,“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永远也好不了。”“那我就关你一辈子。”“随你便。”邱鸽不想和他争论。明启一下子凑近他,“对我有点信心。”邱鸽不喜欢和他争论,但是每一次说道奇怪的地方,明启总会有些过激反应,他并不喜欢,但是借此他也对明启这个人有了些了解,自傲自大的如同孔雀一样,毫无良知道德的谴责,在他眼里,人类和动物没有区别。“要是我对你没信心呢?”邱鸽刺激他。明启忽然冷了脸,就如同邱鸽想象的那样,他猛地伸手卡住了邱鸽的脖子,但是正要用力的时候,又忽然转而去捏邱鸽的下巴。动作迅速而又粗鲁,像是忽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是却在一瞬间改变的想法,不想要他的命,而是想要支配控制自己。邱鸽被捏的下巴疼的不行,直抽好几口冷气。“闭眼。”邱鸽啊了一声,尚未反应过来,面前的明启骤然靠近,眼前投下一片阴翳,完全挡住了头顶的灯光,紧接着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来。但是仍旧粗鲁暴力,除了柔软,还很疼。邱鸽想挣脱开,可是明启的力气很大,强迫着邱鸽仰着脸。“张嘴。”明启继续命令,声音冷淡。邱鸽偏偏想要让他发脾气,故意紧闭牙关,将明启拒之门外。“我看能你憋到什么时候?”明启后退了些,眼睛亮亮的,当即伸手捏住邱鸽的鼻子。邱鸽听见明启笑了下,身体猛地一颤。他为什么笑?因为他刚刚发脾气都是装的?为了笑自己轻信身体动作而来的信息?邱鸽泄了气,连着嘴巴一起张开,呆呆的任由明启动作。“这么惊讶吗?”明启侧头,望着邱鸽僵硬的面容,几乎是嘲笑着说了话。邱鸽眯起眼睛,意图看破眼前的明启,有那么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所有的判断在明启身上都不作数,好像那些信息都是明启的伪装。但是怀疑也只是一瞬间,紧接着又如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坚定的固执。“我信我自己。”明启揉着邱鸽的脑袋,手指绕着他的乌发,问:“在你眼里,那我是什么样的人?”邱鸽在计算明启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理由和目的,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迷惑自己,亦或者就是为了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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