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晚上回来。”
施文哑着嗓子应了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事后他蜷缩在床上,疲惫不堪却无法入眠。他望着那泛黄的薄纸窗,等着无数人破门而入,将他赤身裸体的拖去房外,在熊熊篝火前将他的罪行示众。也或许这事太荒谬,太可耻,只会有人将他悄悄处理掉,第二天玉衡山上就会像从未有过他这个人一样。
等了许久,窗外却没传来任何动静。最终,施文还无法忍耐下身的粘腻,蹒跚下了床,在夜色的包裹下出了门,悄悄走向浴室。
为了避人耳目,施文这些日子一直都趁着深夜沐浴,此时他便摸着黑,独自将冷水倒入浴桶。他宽了衣带,柔滑的料子顺肩滑下,露出布满欲痕的身体。
施文吸着气,轻轻踏入水中。那水实在太凉了,施文内力微弱,顿时就被冻了个通透,从头到脚打着颤。就在这艰难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人声,那声音熟悉至极,还越来越近,不久便有火光透着纸窗照在施文脸上,映出他惊恐万分的双眼。
浴室大门砰一声被踢开,又砰的一声在墙上弹开。来者哈哈大笑,摇摇摆摆的进了门,灯笼在他身后拉出高大的黑影,像只张牙舞爪的魔物,朝施文步步逼近。
“何鸿羽那小子,呵!”那人不知对谁讥笑道,随手将灯笼挂起。“被师尊夸了几句就要飞上天了!”
施文在一盏薄薄的屏风后,全身没在冰凉的水里,大气不敢出。这声音和身形他绝不会认错——这正是他二师兄关梓阳,也是平日带头刁难他、折磨他的始作俑者。
光影晃动,又有几人嘻嘻哈哈的随着关梓阳进了屋。施文默默数出四个人,只听自己心扑通扑通跳。这五个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也都是绝不会放过他的。施文只能纹丝不动的藏在暗处,生怕他们听见自己狂跳的心。
“嗐,人家可是大师兄的亲兄弟,师尊的世侄,能跟我们一样吗?”施文听其中一人道。五人都是三分醉的样子,影子连成一片映在墙上,是一副吵闹混乱的光景。
众人说笑中掺着哗啦啦的打水声,以及衣物的窸窣声。突然间,为首的关梓阳站直了身,手中的水桶砰一声的落地:“什么人?”
浴室顿时陷入安静。施文吓得缩回水中,可这水声也彻底暴露了他。
他本想趁屋里热闹时起身偷偷溜走,却弄巧成拙。关梓阳目光直视他藏身处,两三步就上来一把扯开屏风。
屏风后面,是没在水中,瑟瑟发抖的施文。他一头黑丝飘散在水中,却掩饰不住他此时一丝不挂,颈间满是红痕。在烛火映照下,他满脸惊恐,双目闪烁不定。
关梓阳的警惕立马松垮下来,变成了坏笑。他面目跋扈硬朗,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施文,像那严冬中闯入洞穴的恶兽,盯着马上到口的猎物。身后高大的四人跟着围上来,将施文彻底包围。
“哎呦,这不是小师妹嘛,”关梓阳笑道。“怎么大半夜躲在这?我说刚才晚宴怎么没看着你,原来在这一个人泡澡玩呢!”
众人一番哄笑。施文低下头,尽力用双手挡在胸前,不让他们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
“呦,师妹还不理我们了?难道整天跟在大师兄屁股后头,觉得自己也了不起了,不屑给师兄请安了?”
“没、没有,”施文小声道,虽然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二师兄折磨他,从不需要理由。他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目标,而施文则是玉衡山上最软的那颗柿子。
“你在那嘀咕什么?”背后不知是谁嘻嘻哈哈地抓起施文的头发,逼他抬起头。室内烛光昏暗,却也能清楚看见他身上的欲痕,更能看出他胸前的异样。
关梓阳正要继续调侃,却被眼前的一幕看得一愣。难不成——施文还真是个师妹?可又怎么会呢?玉衡山的规矩不说,他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施文衣服底下长什么样,还没少当众嘲弄他裤裆里那话的尺寸。
其他四人也是一愣,半晌硬是没人接话。水珠滴答落入桶中,关梓阳仿佛忽然回了神,上前擒住施文毫无反抗之力的臂膀,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拖。
水花四溅,施文被半抬半拽出浴桶,跌倒在坚硬的地上。五人把他围了个密不透风,连个逃跑的念头都不给他留下。
关梓阳上下打量施文,眼神慢慢从惊愕变成玩味。鞋尖轻轻一点,施文就被他推倒在地,身体毫无悬念的暴露在五人的目光下。
白皙的肉体伏在黑木地板上,从头到脚布满承欢的痕迹。一头青丝浸了水,搭在肩后、胸前。一双怯生生的眼睛似乎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还是落在了关梓阳的脸上,目光中带着无尽的慌乱和乞求,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关梓阳却没有生出任何怜悯之心,只觉得体内的血液逐渐升温,通身都是火烧火燎的灼热。他欠身捋起施文的头发,看似轻柔斯文的动作,却充满威胁。
“师妹被谁玩成这样了?”关梓阳轻声道。他用脚挪开施文的腿,见双腿间那处红肿不堪,显然是不久前承受过粗暴的疼爱。
四周一片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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