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些亟需解决的问题。
贺青砚坐在书房里,从来没有这么衣冠不整。他的椅子正对办公桌,往常在这里伏案工作,电脑屏幕会停在文档页面,现在屏幕有一大半被分割成黑se,是冯露薇与他的视频通话界面。
这不是一块均匀的黑se,画框里游动影影绰绰的躁点,通话还未结束,镜头被她倒扣于床上,她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而他现在很狼狈,他的人生自记事以来从未这么狼狈。他穿一套纯黑se居家服,针织领口紧密圈住他脖颈,宽松k腿盖着脚背,原本是保守、严肃的风格,如果不是他的手正握着yjg,且掌中包着一块白se棉布——冯露薇遗留的内k,他把这条可怜的少nv内ks满了,意识清醒、绝对主动地s了出来,s得越爽越觉得狼狈。
棉布很g净,他从衣柜ch0u屉里拿出来时就知道,内k即将被他弄脏。
取出内k的前半个小时,他仍坐在这方书桌前,电脑屏幕里是冯毓伊的项目书,手机正处于通话状态,冯毓伊向他介绍青市的商超项目情况。
他向来不管这些,严格来说他与冯家的关系尚未亲密到新的阶段,不必特意交代贺家经商的小辈,在青市帮冯毓伊开绿灯。
三天前在冯家花园,冯露薇与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是的,他已经不愿意将崔屿称为男孩。他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下,承受另一个男人的余荫,用最本分的称呼来喊他。
如同在说,“你走吧,你不再有资格参与我的游戏。”
他的躁动不安掩埋在平静之下,第一次清晰发觉自己想要做什么。
出于一种微妙的补偿心理,贺青砚伸出他无形的手,将冯毓伊和她的项目轻轻往前推一把。补偿他有可能不守信用、破坏契约jg神,单方面撕毁与冯家的婚约。
至于冯露薇……他习惯有条不紊的节奏,人生之路被他抱砖一块块铺出来,冯露薇是他计划里的下一块。
但她喜欢翘起尾巴,尤其在目的达成时,她的喜悦会骤然攀至顶峰,再如瀑布飞流直下,唾手可得的ai会让她觉得索然无味,这是他在众多黯然神伤的男孩身上学到的。
“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我拉个群聊让贺致奕与你对接。”
他刚拿起手机,冯露薇的视频电话弹出。贺青砚毫不犹豫挂断,知道她并不为什么正经事找他。页面回到与她的聊天框,上面是她刚发来的图片。
几张对镜自拍照,不着寸缕的后背,蜂蜜般油润的暖光涂满她的身t。
“贺青砚?”冯毓伊的声音沙沙作响。
“好了。”他缓缓神,飞快切出页面,向贺致奕发起群聊。
通话仍在继续,他的手机屏幕又弹出新消息。
“我的蝴蝶骨好看吗?”
图片里,她背对浴室半身镜,拍下她光0的后背,和一点儿x脯隆起的曲线。
少nv的背薄如纸片,肩胛骨微微凸起,像一双蝴蝶翅膀,一如往常直白引诱他。
这些图片往上,是她这几天发过的其他图片。有她并拢的腿缝、蹭花的口红,有她刚洗好的sh发,香甜的水汽冲破屏幕淹没他。
她的每一张图片都在问,她是否足够美丽,这些美丽是否足以让他驻足。
耳边传来交谈声,冯毓伊与贺致奕讨论项目细节。在冯毓伊一段流利的陈述后,贺致奕轻轻笑了声,“婶婶挺厉害啊。”
这声称呼落入贺青砚耳中,敲打他、惊醒他,此时此刻不宜说出任何赞美的话。
否则他的躯t会晒g晒透,成一张朦胧的面纱,被冯露薇一眼看穿那颗溃不成军的心脏。
贺青砚做他最后的抵抗,“这是翼状肩胛,是病态。”
“好看吗?”她不依不饶。
“病态。”贺青砚面无表情关闭对话框。
闭上眼睛,尽力去听电话里的讨论声,贺青砚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拉回正经事务里。
问题桩桩件件,他需要一步一步朝前走。但闭上了眼,他没能获得一片清净,冯露薇的蝴蝶骨贴在眼前。
他曾碰过的,一道渗血划痕,愈合后又被他的手掌扣住,皮肤下的脊椎骨一颗颗硌他掌心。冯露薇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用所谓的美丽去引诱他。
视频电话又来了,铃声和电话会议的人声交织,贺青砚不知该朝何处倾斜,他再次按下挂断。
“你还有别的事吗?”冯毓伊听见他偶尔出现的信号空白。
“没事,你们继续。”他今天耐心得不像他。
冯露薇的消息弹出来,她开始不耐烦了,“有东西要给你看,你接视频!”
“我在开会。”
“你把我静音就好啦!”
视频通话第三次弹出,对他穷追不舍,仿佛真有什么要紧事,贺青砚知道当然不是。
他把电脑静音,房间里只保留电话会议的声音,公事公办的氛围能让他保持冷静,用电脑端接通冯露薇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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