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咱们好天天在一起嘛……你g嘛对我这么凶……”
江宝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丢下帕子,于桌子底下牵住她的手,道:“公主,你真的醉了,咱们回去吧。”
端yan公主点点头,见魏玄和贵妃相携而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离开长春g0ng。
端yan公主所住的长乐g0ng离此地不远,江宝嫦担心她积食,哄着她和自己慢慢走回去,使抬肩舆的太监和g0ngnv跟在后面。
端yan公主被江宝嫦牢牢牵着,很快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住:“宝嫦姐姐,我有时候觉得你b我母妃对我还好,母妃从来没有像这样陪我散过步,也没有耐心听我讲这么多话……”
江宝嫦浅笑着回应她:“贵妃娘娘日理万机,难免忙一些,但公主是她的亲生骨r0u,她怎么会不关心你呢?”
“这个我知道,可我就是很喜欢宝嫦姐姐嘛!”端yan公主抱住她的手臂撒起娇来,“今天晚上我们睡一张床好不好?我的床又大又软和,窗外还有好大一棵银杏树,宝嫦姐姐肯定喜欢!”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大群g0ng人簇拥着太子妃从后面赶了上来。
太子妃坐在肩舆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江宝嫦,冷笑道:“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看见几颗珍珠、两盆珊瑚就迷了眼睛,做起一步登天的美梦,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
端yan公主被太子妃的话一激,酒气翻涌,怒火升腾,跳起来叫道:“你在骂谁下贱?说谁上不得台面?”
“我教训我自己的g0ngnv,皇妹生什么气?”太子妃仔细打量着江宝嫦的长相,见她虽然没戴多少名贵首饰,神情却不卑不亢,毫无畏怯之se,心里越发着恼。
端yan公主一脸不信:“教训你自己的g0ngnv?”
太子妃轻轻转动着小指上的碧玺戒指,道:“我g0ng里的画眉偷了我一荷包的珍珠,打碎了两盆临海郡进贡的珊瑚,今夜在宴席上又行事张狂,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我实在气不过,才骂了她两句,难道骂错了吗?”
太子妃的话音未落,身边的大太监就乖觉地一把扯出画眉,扇了她两个耳光,勒令她跪在g0ng道上,喝道:“听清楚娘娘的话了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竟敢惦记娘娘的东西,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配戴珍珠吗?配用珊瑚吗?殿下的东g0ng,是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贱人想进就能进的吗?”
画眉捂着肿胀的脸跪在地上,脊背佝偻着缩成一团,既不敢辩驳,也不敢哭出声,身子一个劲地发抖。
在场的大多数人已经听出太子妃和那个太监是在指桑骂槐,敲打江宝嫦,纷纷将目光投向她,好奇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端yan公主虽然不知道太子厚赏江宝嫦的事,还是察觉出不对,皱眉道:“你想教训奴才,自可回你的东g0ng,关起门来细细盘问,在后g0ng叫嚷什么?要是惊动了父皇和母妃,抑或被那些外命妇们瞧见,丢的是我皇兄的脸!”
太子妃闻言恢复几分理智,面露忌惮,不发一语。
江宝嫦看了一眼画眉,心知什么“偷珍珠”、“砸珊瑚”,不过是太子妃编出来的借口,一个小小的g0ngnv夹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实在可怜。
然而,她如今自身难保,对画眉的遭遇也是无可奈何。
江宝嫦拉住端yan公主,借着袖子的遮掩,悄悄捏了捏公主的手,轻声道:“公主无需多虑,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夫妻一t,伉俪情深,自不会令殿下难堪。”
太子妃冷哼一声,顺着江宝嫦递的台阶下去,却不肯承她的情,命令道:“把这个贱婢带回去,本g0ng要亲自审一审,她背着本g0ng做过多少不要脸的脏事!我们走!”
端yan公主看着太子妃的肩舆大摇大摆地离去,恼得直跺脚,对江宝嫦道:“宝嫦姐姐,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以为我会怕她吗?惹急了我,明日就奏请父皇和母妃休了她,让我皇兄娶你当正妃!唔唔唔!”
江宝嫦隔着帕子掩住她的嘴,小声道:“公主别再说了,你是金枝玉叶,太子妃娘娘是名门贵nv,你们两个若是闹到御前,圣上和贵妃娘娘不会偏帮哪个,只会认为是我在后头怂恿,搅得你们家宅不宁。到那时,我恐怕要si无葬身之地了……”
江宝嫦好不容易将端yan公主劝住,眼角余光瞥见后面闪过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拐进另一条g0ng道。
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人穿着浅粉se的g0ng装,似乎是徐良娣。
也不知道他们在暗处停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当夜,江宝嫦和公主同床而眠。
她做了好几个迷乱可怕的梦,一会儿被眼冒绿光的狼群追赶,一会儿撞上披头散发的nv鬼,最后又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裙,孤零零地站在g0ng道上。
她仰起头,发现圆月变成不祥的血红se,试着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g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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