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宝嫦,她头上的金步摇和那对红宝石耳坠是不是你的?还有屋子里的花瓶、茶具和屏风,怎么都像你的嫁妆?”
江宝嫦讶异于陆恒的敏锐,迟疑片刻,答道:“是我的,母亲喜欢,我便送给了她,算是我的一份孝心。”
陆恒知道她没从江老爷手里继承多少家业,既不解又愤怒,勉强压住脾气,道:“你对她百依百顺,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花用。”
他不顾丫鬟们在场,拉起她的手细细端详,果然看见走的时候还细腻柔neng的玉指磨出一层薄茧,恼道:“你这是抄了多少经书?为什么不肯给我回信?为什么见了面之后,还是一个字都不肯告诉我?”
他明知道她心机深沉,还是止不住地为她的境遇忧心。
江宝嫦脸颊红了一片,道:“你是在回程的路上给我写信的,我又不知道你走到了哪里,怎么给你回信?再说,公务为重,我不想让你分心,这才报喜不报忧,怎么反成我的不是了呢?”
“反正我总是说不过你。”陆恒发狠扣住她的手腕,不许她挣脱,就这么大剌剌地往回走,“宝嫦,你知不知道夫妻本是一t,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知不知道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事到如今,他仍然相信她有苦衷。
只要她肯将自己的过往和盘托出,以真面目相对,他愿意与她相濡以沫,风雨同舟。
江宝嫦身形微震,忘记羞涩,飞快地看了陆恒一眼,问:“此话当真?”
陆恒掷地有声:“当真。”
“我记住了。”江宝嫦抬手拨开柔韧的柳条,展颜一笑,“陆恒,我开口的时候,希望你不要食言。”
陆恒觉得江宝嫦的笑容b此刻的日头还要耀眼,怔了一怔,满头雾水。
陆恒在家里歇了两天,活得好端端的,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尚氏还算沉得住气,陆珲却被妒火和贪婪折磨得发狂,好不容易等到陆恒出门,立刻攀着梯子爬过院墙,找江宝嫦说话。
江宝嫦一见到陆珲就满面惊慌,迎上来道:“二弟,我正打算使人过去请你!我照着你的意思,把药下在他的饭菜里,可他说今天要出去会朋友,一口都没动!”
“怎么,你把药全都下进去了吗?”陆珲见江宝嫦连连点头,脸se一变,“这下可麻烦了,那药难得,总共只有一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母亲的意思。”
“不要去!”江宝嫦急得直哭,sisi拖住他,“母亲知道我办事不力,肯定要生我的气,二弟,求你帮我瞒住这件事。咱们……咱们可以想法子再找一瓶毒药,无论要花多少银子,都从我的账上出。”
陆珲想到前阵子调理身t时找的那位江湖郎中,心里一动,狮子大开口道:“行,你先给我一千两银子,我想想办法。”
他从江宝嫦手里敲走两锭金元宝,只花了五两银子,买来一瓶砒霜,心中沾沾自喜。
把红瓷瓶交给江宝嫦时,陆珲眼珠子转了转,暗示道:“嫂嫂,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
江宝嫦掩下心中的不耐烦,笑道:“好二弟,你想要什么?尽快开口。”
“我想跟嫂嫂春风一度,做对正经夫妻。”陆珲涎着脸张开双臂扑向江宝嫦,被她灵巧地躲过,立刻不高兴起来,“嫂嫂,你一直不肯让我碰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他摇了摇手里的瓶子,威胁道:“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我这就告诉母亲,让她亲自惩治你。”
“你这是什么话?”江宝嫦不恼反羞,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带,小声道,“我……我还是完璧之身呢,怎么能跟你随随便便地在这里胡闹?”
陆珲一听,身子立时su了半边,叫道:“什么?你还是完璧?他竟这么不中用?”
“二弟,你小声些。”江宝嫦红着脸横了陆珲一眼,言语间似有嗔怪之意,“你总说要和我做正经夫妻,言行举止却无半分尊重。你若真想和我……也该准备美酒佳肴,点上龙凤花烛,咱们关起门好好地乐一乐,才是正理。”
“这有何难?”陆珲由嗔转喜,把红瓷瓶塞给她,转身往外跑,“我这就回去收拾屋子!”
“二弟,”江宝嫦叫住陆珲,“你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陆珲对着快到嘴里的肥r0u,馋得直流口水,笑道:“嫂嫂,你尽管说,我什么都依你。”
江宝嫦蹙眉道:“你大哥从北边回来以后,就一直盯着我的嫁妆,想从我这里挪银子出去打点关系。我虽然拒绝了他,却总是不安,担心他仗着那身功夫明抢,所以,你能不能暂时帮我保管嫁妆?”
陆珲眼睛一亮,心中狂喜,却假惺惺地推让道:“这不大好吧?嫂嫂信得过我吗?再说,那么多只箱子凭空消失,只怕瞒不过他,万一撕掳起来,该怎么解释?”
“好二弟,我如今整颗心都挂在你身上,还跟你分什么你我?”江宝嫦像世间每一个耽于情ai的nv子一样痴痴地望着陆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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