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人准备出门玩昨天预约好的雪橇,名额有限,疏清期待了一整晚,在南方多年,这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临出门,叶听潮却突然接到了个电话,疏清从浴室里出来,听见他用俄语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她听不懂只好静静在床上坐着,小腿一晃一晃,看着窗外的景。她抬眼看着他愈发深锁的眉头,预感着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下一秒,他挂了电话。“怎么了?”疏清问他。叶听潮转过头来,满眼愧疚:“对不起,阿清,我的教授刚来电话,有个问题需要我处理一下,可能……”他还未说完,疏清差不多猜到他要说些什么,眉头微蹙,她其实很期待可以和叶听潮一起滑雪橇。“一定要现在吗?”她声音微微有些失落。“我……”疏清已经知道了答案,抬头朝他一笑:“没事啊,你先忙你的,一会儿过来找我……”“对不起,阿清……”叶听潮只觉得愧疚,和疏清一起滑雪橇亦是他的期待。“没事,你先去吧,我一直听说俄国人严肃又骄傲,既然能这个时候打给你,肯定很重要,赶紧去忙吧,我也要去排队了,不然一会儿赶不上了呢……”疏清作势要出门,看着叶听潮从身后的包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递到自己手上:“拿上它吧~”“这是gopro?”疏清低头一看,四四方方小小一块和耳机盒一般大。“嗯,来之前准备的,你自己去,这个小巧方便点……”她瞧了一眼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踮脚凑近他唇上贴了贴,利落地出门而去。房间里,台灯下,叶听潮打开电脑,修长的手腕下垫着厚厚的演算纸,来摩尔曼斯克前他本不想将他们带过来的,只是出门前的那一刻,他反悔了,想着或许等疏清休息时,自己可以再试试看……他从前想,自己绝对不要成为像父亲那样对数学执着的人,偏执又骄傲,可现实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成为了那样的人……整整三个小时,他坐在椅子上丝毫未移,手里的笔却一直未停,期间接过教授的一通视频电话,聊了一会儿后,便匆匆挂了。手机里,疏清发来好几条消息,还有几个视频,他也一直未看,桌角的那杯热咖啡,温热也早已不再。直到开门的声音响起,叶听潮才从恍惚中抽离,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的时间,竟然已经快晚上七点了……疏清放下手里的东西,蹦蹦跳着坐到他腿上,瞧了一眼桌角的咖啡,一看便是忙得忘了喝。“雪橇好玩吗?”他将她揽到怀里,用温热的掌心贴了贴她冰凉的脸颊,伸手捏了捏被冻得通红的鼻尖。有些痒,疏清打了个喷嚏。叶听潮皱了皱眉:“着凉了?”疏清忍不住吐槽了两句:“不过是打了一个喷嚏,我还没那么身娇体弱的好不好……”说完,她瞥了一眼桌上的布满的演算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自己看不懂符号数字,她看得眼睛疼,头有些发晕。“哎,一看到跟数学有关的东西啊,我就头疼,数学跟我就是天生相克……”叶听潮笑得宠溺:“那我呢?”“你?你说呢~”她笑笑,眉尖微微挑起,伸手拖住了他的侧脸:“我饿了,还没吃晚饭呢……”“走,出去吃晚饭………”用过晚餐,从民宿的餐厅出来回了房间,疏清的头有些晕乎乎的,刚想躺到床上,又被叶听潮给拉了起来。“来,上来……”
“去哪儿?”疏清满眼的疑惑,任由他牵着手朝阁楼上走,上了台阶,便是一个露天的玻璃天窗,下面是一张阔面的大床。“抬头~”他轻轻说道。疏清微微抬头,映入眼前的是震撼无比的绚丽极光。“这里,是看极光的最好位置……来,躺下……”他拉了一把,两人顺势躺到身后的大床上,只要微微一抬眼,便囊括万千。“真美,真好看……”他的胳膊枕在疏清的颈下,听着她细细的言语,那一刻有一种久违的真实的幸福感从他的心底漫出来,竟然已经这么久了。“你今天下午都干嘛了?”疏清问他,微微抬眼看了眼他侧脸。“如你所见,我一下午都坐在那张桌子面前……”她似乎看见了他眼底深藏的那抹忧伤,问了一句:“你有时候会觉得无聊吗?”叶听潮有一瞬间的愣住,无聊?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有吧,不过我也都忘了……”“那你小时候,还不懂数学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做什么游戏,玩什么玩具?”他还是摇摇头:“以前的事,好多都忘了……”他低头苦笑,他的童年在数学天赋之下的包裹与围城中注定是贫瘠而又单调的。疏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伸手指着天窗之外的那方极光,仿佛整个天空都被点燃,在夜幕之下尽情舞动,是自然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所创的术法,无数细小微弱的光点在天幕之下联动飘散,她忽然伸手停在半空中抓了抓,微微握了握拳。叶听潮笑了笑,问她:“你要干嘛?”“我想抓一把极光下来,摸一摸~”“那抓到了吗?”他继续问。疏清点点头:“嗯,抓住了,现在躺在我旁边呢……”她笑着,翻了个身往他怀里一钻,换了种语气,变得半正经起来:“叶听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听她忽然严肃,他突然胳膊用力,抱紧了她。“你说~”“你在国内,还有其他的亲人吗?”疏清知道这个问题也许问得有些不合时宜,从叶听潮眼底忽闪而过的纠结与犹豫中让她更加确信。但她还是问了出来,她考虑过很多种场合,但当下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她对叶听潮的了解少之又少,尽管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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