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月半开玩笑:“目前来看,我跟你其实是受益者啊。”她喝了口茶润口,分析起来:“虽然镜子跟梦对我们生活造成了一定影响,但两者好像是一种无形的绳子,或者说牵绊,用一些机缘巧合的事将我们两人联系起来。如果不是我能在镜子中看到你,我就不会去道观祈福,喝醉酒那晚也不会去找你。又说梦,如果你没做这些对换视角的梦,你没法了解我的情绪感受,曾经的误会就没法解开。”仔细回想起来,这段时间有太多巧合,所以才让何夕有了冥冥之中的感觉。戴明月打了个哈欠,刚刚的分析消耗掉她太多脑细胞,她现在有些犯困了。“休息吧,这两个东西一时半会也解不开。”戴明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哪知在这儿坐了半天,腰带不知道怎么松了,浴袍松垮垮地耷在身上,露出里头粉色吊带裙。何夕还坐着,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一清二楚。粉裙看上去没什么布料,但设计跟版型都是上乘,半露的□□被两片小块的布料包裹着,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莹润的肩头,看上去时刻有走光的风险,但却是营造若隐若现的性感,裙边在膝盖上头约一个拳头的长度,腰臀被布料包裹,衬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这样又反衬上面的饱满,下面臀部的挺翘丰满,两条骨肉匀称的长腿又长又直。她的整个身体不是孱弱的瘦,因为近期拍戏要习武的缘故,所以四肢看似纤细,但一用力就能看到肌肉线条,有游走于性感与力量之间的美感。。戴明月懒腰还没伸完就觉得胸脯清凉,她连忙拉过浴袍,将美好全都包裹起来。何夕觉得嗓子很干,喝了好几口水都解不了渴。“那个,我今晚睡哪儿啊。”戴明月问。小田居有客房,主要是用于沈女士偶尔来居住,但长时间没住人,就剩个空床架子,铺盖被单都在柜子里放着。何夕试探性道:“客房还没打扫,要不你睡主卧?”戴明月点头,她本来也没打算去睡客房,不过是略作矜持口头问问罢了。不过她还是调侃道:“你早就知道我今天回来,没提早收拾么,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何夕也不争辩,低下头开始收拾茶具,说:“你困了就先去睡,我把这儿收拾好了再来。”戴明月见她这副样子,不用想都知道她这会儿心里乐开了花。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看到床头柜上的木框,她拿起来仔细看,发现后面还刻有花纹,虽不繁杂,但胜在精细。何夕收拾完刚准备进屋,就看她匆匆忙忙跑下楼。过了会儿又见她急匆匆地上楼,把她的结婚证拿了上来嵌进了另一边空着的位置,还不忘说:“这样才好看嘛。”
何夕整理好床铺,问:“现在睡还是等会儿睡?”戴明月正在看床头的壁灯,灯罩是用枯树枝做的,看上去像个小鸟窝,她之前在镜子里看时就注意到了,觉得挺有意思。“现在睡吧。”她把壁灯打开了,小小的一隅暖光。大灯一关,房间里就昏暗下来,何夕没开空调,乡下四处都是植被密林,夏天一入夜就退了凉,睡觉时还会盖着薄被。戴明月抬手要脱浴袍,见何夕直直地把自己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把脸转过去。”何夕笑笑,心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但她还是侧过脸,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后,她感到身侧的位置一沉,一阵清香萦绕在鼻尖。两人身上各自搭着条凉被,戴明月朝着何夕那面睡着,戳了戳她的背,小声说:“好了。”何夕转过来平躺着,余光看到她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戴明月以为她在笑自己,不好气道:“你是存心拿这条裙子给我的吧,明明那行李箱里头还有其他裙子,你非得拿个装在袋子里的。”何夕弯着眼:“我以为你都把贴身衣物单独放在袋子里,这条裙子不是睡觉时穿的么?”说的没错,但也要看是睡什么觉啊,戴明月在心底嘀咕。两人之前的那次是在酒后,全靠头脑发热,这会儿清醒着,倒还不好意思了起来。房间安静了会儿,何夕率先开口:“刚刚不是在笑话你,是觉得这样子好像我们高考毕业后第一次睡在一起。”那时候两人已经在一起,趁着暑假的尾巴出去旅游,景区只剩大床房,两人晚上睡在一个被窝,拘谨得手足无措。戴明月也想了起来,她嘀咕道:“那时候再青涩也是抱着睡,哪里像现在,睡那么边上,怕我吃了你啊。”何夕听得不清楚,但大概能猜到些,直接转过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她,问:“你累吗?”睡觉前忘了拉窗帘,月光似水,倾洒得半个屋子都是,何夕睡在窗户那边,她背着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明月。她眸子里都撑着温润的月光,饱满的胸部因侧卧着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整个人睡在月光里,莹白清润。“今晚的月亮又美又白啊。”何夕忍不住赞叹。戴明月是纯粹的嘴强王者,她爱跟何夕耍嘴炮,但真正临到那个时候又有些退缩,完全没有她醉酒后的大胆。她拉了拉胸前的被子,娇嗔地看了何夕一眼,什么月亮又美又白,这还用上了拟人的修辞手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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