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该也伤了你。”她忽然轻叹口气,身体向旁倚靠在了壁上,像是累极了,合上眼。这下关玉麟自己也沉默了。“今天……是一个月后。”关玉秀闭着眼喃喃道。关玉麟悚然的抬起眼。猝不及防的被挣开了手。“她好像说过,一个月后成婚。”关玉秀收回被掐的泛红的手,拢了拢落在额前的发丝。看向紧闭的门窗外。“要是不随份子钱,那个财迷肯定会生气。”关玉秀掰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阿姐。”关玉麟霍然立起,“你不能去。”关玉秀瞥了他一眼,那神色说不上的奇怪,带着些缥缈的微笑。不切实际,又满不在乎。“我不会让你去的。”关玉麟深吸一口气。挡住了她的目光。也阻隔了去外面的路。“她连请帖都没给你,阿姐何必去自取其辱?”关玉秀沉思了很久,良久。“原来叫我来是为这个。”她极缓的说。“嗯,好,我不去就是。”关玉秀对他笑了下。她将身体向后仰,嘭的倒在了榻上。银发松散了满床,像是卸下了什么极重的负担,有种破罐破摔的气势。他这才放下心来,坐到了她身旁,替她轻柔的拢了发:“这才对,何必自找不痛快的。”呼吸起伏间,少女领口的衣襟松了,沿着锁骨往旁,白润的肩上露了紫红色的鞭痕。关玉麟呼吸一窒,未加思索便抬手颤抖着抚过那伤。身体也不由前倾,覆在少女身前。“这是、什么……”“母亲打的。别担心,已不痛了。”关玉秀静静道。“为了退婚的事?”他的声音几乎哑的不成调。“嗯。”关玉麟咬紧了牙。为什么总是阿姐?阿姐又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又一次什么都没阻止。关玉麟不知不觉的将脸埋入少女的颈间,泪水打湿了被他用手拢起的银发。他紧紧拥着关玉秀,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保护起来。关玉秀被抱得难受,也只是一遍遍轻抚着弟弟的头,安抚他:“没事的,玉麟,我没事。”怎么会没事?只要有这些破事在她怎么会没事?阿姐总是那么柔弱。抱起她的身体仿佛一折就断。皮肤苍白透明到像会随时消失。他再不做点儿什么。恐怕她就会永远消失在自己身边了罢。攥紧藏于袖中的请帖。关玉麟的眸中泛起幽幽冷光。他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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