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军停下挥到一半的巴掌看过去,周令也爸爸说:“我们只是来找孩子的,不是来看你们打架的。”我嗤笑一声:“哦,忘了你了。你来找孩子?找孩子干嘛?皮带脱下来的时候只有上厕所和做/爱的时候。哦,你是不是不行啊?所以皮带还给你开发了个打人的用处。”周令也爸爸‘啧’一声:“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啊。”我一挑眉,开了机关枪似的:“我过分?我能有你们过分吗?清朝早亡了,你们还忙着造继承人传皇位呢。溥仪知道你们的良苦用心也不会感动吧,毕竟你们家也没人姓爱新觉罗啊。”周令也的爸爸卷起衬衫长袖,看了陆建军一眼。他一拳冲过来的时候,我往下一蹲躲过,站起来的同时我搬起椅子,砸向了他。-------------------- 混乱一片狼藉。椅子被我甩向周令也的爸爸之后,形势当然就发生了质的变化。周令也妈妈尖叫着把她老公拽到一边,椅子堪堪擦过男人的胳膊。“你发疯吗!你这是在杀人!”我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对周令也妈妈冷笑:“胡说八道。我哪儿杀人了?他都不是人。”周令也妈妈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打我。我捏住她的胳膊,在她龇牙咧嘴的表情中,我面目狰狞:“我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才没有打你,但不代表我不敢打你。如果你再敢来找周令也,你再妄图动周令也一根手指头,我不杀你,我直接杀你孩子。”周令也妈妈的另一只手拼命地掐着我的手和胳膊,试图用疼痛让我松手。可是她想多了。我杀了她的心都有,不会为这么一丁点疼痛就放弃。身后有一道疾风,我松手的同时往边上一闪,另一把椅子落到我的右半边身体,疼的我从头到脚的麻木,膝盖一软就跪下来。回过头去,陆建军拿着椅子气喘吁吁的骂:“你他/妈还挺能耐?就你他/妈/的会拿椅子砸是吧!你看牢子不砸死你!”我跪在地上,手撑着膝盖缓了一会儿。现在的局势对我来说很不妙。四打一。他,妈,的。四打一。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挟周令也她妈以令她爹。但是这里头也有风险。如果我真的不小心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不但会更麻烦,周令也知道了也会受不了。不过陆建军不容我多想,他一脚踹上我的后背。我趴到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他的脏脚就踩到我的背上。“你打不打?你不打她我打了。”
我在陆建军脚下没有动,眼睛盯好了冲我走过来的周令也她爸。她爸穿了一双皮鞋走近了——这种皮鞋踹人最疼——我猛地伸手拽住她爸的脚腕往前一拉。他爸猝不及防,趔趄一下,但没有如我想象中的摔倒在地。背上的压迫力更强了一些,我肺里的空气都快被陆建军全部踩出去。真狠啊。他真狠啊。亏我还想来给他送终,还真心为他的死难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撑在地上,深吸一口气之后强忍着脊背快要断裂的疼痛感站起来。陆建军往后倒了一下,但是没有完全倒下。我趁机挣脱,重新站起来后顺手给了周令也她爸一巴掌。真正打架的时候其实不用管打哪里,总而言之打就对了。我一直秉持着这个观念,所以在和力量悬殊的陆建军面前也时常能够打到他。今天我右边的肩膀是受了最多伤的。因为就在我刚站起来给完周令也她爸一巴掌之后,我的右肩又传来一阵钝钝的疼。这回比刚才椅子砸上来更疼。我的身上原本就是没有干的雨水,现在又多了血水,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顺着右肩流下来。我握着肩膀侧目过去,贾芳明叉着腰:“看你/妈/的看!你个不要脸的疯子赔钱货!你亲妈都怕传染你的疯病跑了!不要你了!我跟你爸辛苦把你养大,你跟我们在这儿撒什么邪泼!”太疼了。肩膀疼,心也疼。我支撑着自己走到贾芳明面前已经快要花光全部力气。松开捂着肩膀的手,我在她连连后退的步伐中借自己的体重把她压到身下。骑在她身上,我的左手扼住她的脖颈。咬着牙,我说:“你的脏嘴……凭什么提我妈?我叫你一声妈,你真当自己是个宝?贾芳明,你给我去死——”她当然没有死。我被陆建军从后面像拉个小鸡仔似的扒拉到地上。肩膀太疼了。我浑身都疼的麻木了。陆建军又给了我一巴掌,头晕目眩中伴随着耳朵嗡鸣的声音我听到他跟周令也她爸妈说:“这个孽障手机里肯定有你们小孩的电话。你们用她手机给她打电话,叫她过来。”我的口袋一空,手机被陆建军掏出去。我扭身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大门口传来威严但苍老的男声:“周义!开门!”屋里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愣在原地,我小腿一蹬让自己站起来,趁此良机从陆建军手里夺回了手机。下一秒,家里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周令也的妈妈错愕的看了周令也爸爸一眼,随即面露难色。周令也的爸爸,周义,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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