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一旦发芽便无休无止。而就在几个日出日落后剧情出现了新的变化。魏缈缈又像往常那样百无聊赖的在树下转圈等女孩儿出现,可这一次她却红着脸地跑来,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你、你……你、你、你、你!不要随便进我的梦!”她对石像喊了一嗓子,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第二句又红着脸跑了。魏缈缈看看她又看看石像,脑子里蹦了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你对她做了什么!禁止犯罪!”魏缈缈自知得不到答案,只能坐回老地方闭目养神,在梦里不用吃东西剥夺了她很多的乐趣,现在这是她唯一的消遣了。直到下午女孩儿才再次出现,这次她破天荒地拿了些小菜和一壶酒:“我会好好给你上供的,以后不许随便进我梦里了,长得帅也不行!”前半部分还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发展,无人在意的守护者给关系好的人托梦寻求供奉不小心吓到了人,后半的画风突变成了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的嗔怪。魏缈缈在一旁捂嘴轻笑,直叹可爱。也是从那天起女孩儿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跟石像唠起了家常。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魏缈缈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年苏——这是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她很正式地对石像介绍了一遍自己——诉说的那些趣闻。虽然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可里面诉说的都是普通人最平常不过的日子,只有这些能缓和被困在这里而焦躁的心。“清,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呢?”魏缈缈不知第多少次戳戳石像表达心中不解。在这些日子里石像也有了名字,年苏在某一次上来就称呼石像为“清”,她语气自然,仿佛这个名字已在心中叫过无数回。也是从那天起她讲的事不再只局限于那些家长里短,像是有来有回的将前一晚听来的问题给予回复。从描述西边的山的走势到隔壁镇子的祠堂又经了几代的变化,内容变得愈加丰富,年苏的表情更是如此,带着不加掩饰的情愫痴迷地看着石像。作为旁观者的魏缈缈猜测他们已经能在梦里畅所欲言了,她看向石像:“这个时候的你看出她的心意了吗?”这个问题无从得知,但她觉得活了这么久的异怪肯定注意到了吧,那个时候可能对小孩子的喜欢不屑一顾。“真是这样的话之后可是翻了大车啊。”魏缈缈拍拍石像,她真的挺想看看当清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年苏时的表情,肯定精彩。梦境里的时间飞速流转,只是几息的功夫年苏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跟清的关系也更加熟稔,甚至有时能听到她面对石像开几句玩笑,言语揶揄一下。魏缈缈看着这些,不知怎的有种自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这就不对了,他们两个按照现在的剧情走向应该快两情相悦了吧?”魏缈缈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年苏外放的爱恋,封在石像里的千年异怪怎么能看不出来?他要是不喜欢根本不可能允许年苏逾矩一步。“你别是光撩不负责吧?”魏缈缈一副看渣男的样子看石像。事情很快朝着魏缈缈预想的方向发展,年苏披头散发的在半夜跑到石像前又捶又打,全然不顾粗糙的表面蹭破手掌上的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走不长久不要喜欢你!说完就跑算什么!胆小鬼!”她捶打了很久,直到天边迎来第一缕晨光才抹干眼泪转身回家,魏缈缈看着她落魄的背影一阵心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告白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也捶了一下石像,语气中带着厌恶:“我就说嘛,你果然是个光撩不负责的混蛋。”自那以后年苏再也没来过,魏缈缈也不再蹲等,在小镇四处溜达的时候遇到了年岁又长了几许的年苏,她变得愈发美丽,是这里最动人的存在。
“清啊清,你给我看这些是在后悔拒绝她吗?”魏缈缈不懂。这时场景骤转,魏缈缈再次回到原点,原本高高的日头被月亮替换。年苏拿着供品站在石像前,她布好一切,露出惨淡的笑容:“我要嫁人了,是个年长我很多的人,他家给了很多彩礼,父母很高兴。”说着说着泪珠从脸颊滑落,“你真的不在意吗?”话音回荡,整个场景突然被浓雾环绕,魏缈缈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回忆着年苏刚才的话,感觉自己大概就要看到最关键的部分了。雾很快散去,她看到了年苏和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一起。他轮廓立体,眼神深邃,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魏缈缈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清。“你终于肯出来了?”年苏红着眼,哽咽的质问眼前的人,“知道我要嫁人了你舍不得了?”清默默握紧拳头,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些难以察觉的不舍。年苏看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心中气急:“你总是这样,木头一个!关键时刻就闭嘴当哑巴!我都不在意你不是人,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清的拳头松开又握紧了几次,眼中的哀伤更盛:“我没有实体只是一尊石像,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会被人在背后说闲。”“我不在意!”“我在意。”清抬手拭去年苏眼中的泪,“年苏,我喜欢你,可你更应该跟人类结合一生顺遂的活到老,而不是跟我这个活了不知几百年的妖怪纠缠不清。”“可我——”“年苏,我不值得。”年苏张了张嘴,最后放弃了,眼中也没了神采:“以后还能在梦里见到你吗?”清沉默良久才回答她:“我离不开这个镇子,你嫁过去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年苏愣怔地看向清,紧接着她爆发了,说了不知多少重话,哭着把他赶走了。“你就是个混蛋!骗子!”梦境的泡泡打破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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