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枝:“贵人也得讲道理,也不能一直欺负人,是霜白先欺负人。”小圆劝她:“孺人,霜白上面是侧妃,您”“好了--”陶姑姑折叠双腿蹲下来道:“这些可以以后再辩论,先说眼下怎么渡过吧,如今霜白回去告状了,很快侧妃就知道这件事了。”小圆要怕死了,还是颤着嗓子道:“都是奴才的错,鸡腿是奴才带进来的,奴才去认下就是。”“然后呢?”陶姑姑有心考验她,“你觉得侧妃会怎么处理你?”小圆:“奴才随侧妃处置,只要她放过宋孺人就行。”“如果侧妃要赐死你呢?”陶姑姑说。小圆瞳孔一缩,难不成侧妃真的会赐死她吗。“那、也、没、办、法,奴、奴才担着。”抖的话都说不全,却还是坚持要自己担着,忠心这一块,小圆道真是强过太多的人。只是还需要打磨。“如果侧妃既要赐死你,又不肯放过宋孺人呢?”小圆说不出了。宋知枝:“侧妃也不能因为一个鸡腿就要人命吧,再说,小圆是怕我饿着才给我吃的,是霜白先打我的,我去同她理论。”陶姑姑摁着宋知枝的肩让她坐下,活了大半辈子,成为这王府后院中职位最高的姑姑,她还是有些生活经验的:“今日老奴就教教你们两个小傻子。”“你们好好听着。”“遇见任何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都是尽可能的将拥有决策权的人拉到你这边的阵营,懂吗?”两小只脑袋齐齐摇头。陶姑姑:“……”“那老奴换算到这件事里来说,能处罚你们的是侧妃,而不是霜白一个下人,这个懂吧?”宋知枝和小圆点头。“那你们就应该将侧妃拉到你们的阵营里来,要对付的敌人是霜白。”两只脑袋持续茫然,陶姑姑扶额。“意思是,你们完全可以诬陷霜白,让侧妃厌恶她,这样就能保住自己。”再喜欢撒谎的大人也会教导小孩不能撒谎,小圆从小接受的规矩是,撒谎是最低劣的品行。“可是,不能撒谎。”“诬陷人是不对的。”
宋知枝漂亮的眼睛里也是大大问号。陶姑姑:“……难怪侧妃想先拿你们开刀,是我我也选你。”宋知枝:“……”陶姑姑放弃了:“算了,你们现在跟着我,一句一句学。”陶姑姑这才领着二人去见了贺姝。贺姝刚睡下却是被霜白吵醒,本就不痛快,慢吞吞的起身,陶姑姑领着二人到的时候恰好赶上霜白跪在地上陈述。宋知枝和小圆对视一眼,陶姑姑神了,霜白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句句都言宋知枝不敬,时长偷懒不说,还时常咒骂侧妃。贺姝被这样一挑唆,看向宋知枝的眼神果然带火,这下连小圆也心安理得的想诬陷霜白了。“最高明的撒谎是将谎话当成真话来说。”“你们主仆二人一个年岁小胆子小,一个比平常人要迟钝一些,这是侧妃对你们的固有印象,你们天然就长了一张比霜白更诚信的脸,霜白比你们玲珑,这是她的长处,也是你们两的短处,永远不要拿短处去争别人的长处,否则必败。”“你们要做的是,用你们的短处攻击她的长处,让她的长处变成短处。”宋知枝和小圆两人俱是缩瑟着听霜白分辨完,齐齐抹着眼泪爬到霜白面前拉着她的衣袖求饶。宋知枝:“霜白姐姐,我错了,我现在知道侧妃最重用你了,我以后的月例银子都拿来孝敬你,你不要和侧妃这样说,不要杀我。”小圆:“霜白姐姐我错了,我一定会好好伺候您,像伺候孺人一样伺候您,您不要生奴的气,不要杀我。”霜白眉毛一挑,俱是将两人推开,“你们在胡说什么!谁要你的月份银子,谁要你伺候!”贺姝已经听见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并且两人都是怯懦很害怕霜白的样子,贺姝隐约觉得不对,立刻起身吩咐两人:“宋孺人,还有你,什么月例银子,什么伺候孺人一样,你们给本妃说清楚了。”宋知枝和小圆俱是怯懦的看向霜白,咬着唇瓣很害怕的样子。霜白眼睛一瞪,她都要气炸了,这两个人是想要污蔑她!“你们敢污蔑我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们的嘴。”宋知枝被吓的眼泪都流出来,咬着唇璧害怕一般不敢说。小圆也是被吓到的摸样:“我不说的。”贺姝被气出更多火气了,当着她的面,霜白还敢威胁人了。“霜白,你给本妃住嘴!”又径直走到宋知枝面前:“霜白和你们说了什么?你们如实说出来,有一句隐瞒,本妃都将你们撵出王府。”“她自己问出来的真相才会更相信,记得,要在她问了三次以后,暴躁成一只球之时才讲出来。”宋知枝和小圆怯懦着一副不敢说的样子,贺姝越看越气,就厉声威胁,问了三次之后,宋知枝终于屈服。“霜白姐姐说,她是侧妃最信任的人,她说什么侧妃就信什么,要向敬重侧妃一样敬重她。”小圆说:“霜白姐姐说,她比宋孺人要尊贵,要奴也将她当孺人伺候,不然就要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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