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枝喜滋滋的去拿筷子,盘子,孙佳莹负责打开食盒,“哇哇哇,这看着好好吃的样子!”“娘,这真是你买的?!”她娘怎么这么舍得花钱了!“以后娘都舍得,”王巧慧看见两个孩子分菜,“你们做什么?”宋知枝:“给舅舅分一半,明日热给舅舅吃啊。”孙佳莹:“是啊,也不知爹爹爱吃哪个,这个吧,这个肉好大,我们三人一人一块,剩下的都留给爹爹。”王巧慧想说不用,今晚都她们三人自己吃。看着两个孩子将一半的菜都分出去装到一起,她眼睛眨了眨,咬了咬后槽牙,要是孙扬能死了就好了!王巧慧最终还是没阻止两个孩子,分了一半的菜出去,夕阳的余辉照进屋子里,折进来一道细长的光,立春了,阳光也有了一些温度。大酒楼的菜就是香,肉被不知是什么的调料炒过,吃在嘴里很有滋味,宋知枝和孙佳莹都小口吃着,不是为了所谓吃像文雅,而是一块肉能拌四五口的米饭,这样能省菜,两个孩子还是一脸的幸福,王巧慧眼睛湿湿的。“你们今日都大口吃,不许节省,”王巧慧给他们的碗里都夹满了肉,也给自己夹满:“以后都不许亏待自己。”宋知枝:“……”她哪里就亏待自己了!这顿晚膳用的时间很长,打破这份饭菜带来的好气氛的,是孙扬回来。王巧慧伏低做小解释:“你给的钱不够,只能赊,这里的人和镇子上不一样,庞家都是不赊账的,只有我们一家赊账,每次去赊东西,她们都要说几句刺耳的话的,你没赊过东西不知道。”“可能是她们看见我去酒楼了,觉得我们家是故意赊账不还,这才来要的吧。”意外的,孙扬这次丢了大脸,却没有朝她发火,反而给了她五两银子,“拿着,买套新衣裳首饰穿穿,明日去成衣铺子买,买最好的,以后吃穿都用好的,你去换套像样的衣服,我们一道出去热闹热闹。”王巧慧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揉了揉耳垂,她耳朵没出问题吧?“都初八了,我们一家三口还没去逛过灯市,正好带上知枝,我们一家去热闹热闹。”孙佳莹高兴的蹦起来,一蹦三尺高:“真的!”她爹终于要对她娘好了吗!“那我可以买一盏花灯吗?”孙扬:“可以,你和你姐姐一人买一盏。”孙佳莹就牵着宋知枝往外头走:“姐姐,我们去买花灯,我要买兔子的,你想买什么样的……”难道孙扬真的怕丢脸,他不吃软,只在乎体面?王巧慧捏着银子,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一点孙扬的命门。
郢王府。袁太医深夜过来又一次扑了空,“王爷又没在?他的风寒不是还重着吗?”“我倒是想拘着王爷,你看王爷能听我一个奴才的吗,怕是我嫌命长。”张宝苦闷着一张脸:“我瞧着王爷好像没有起色,咳的比之前还厉害,话也是越来越少,用的也少,不知是不是头疼的更厉害了,精神看着不太好,不太休息,好几次看见他对着床头的灯盏发呆,你是不是给王爷换个方子?”“我是司药司最好的大夫,我开的方子不可能出问题,”袁太医摸了摸胡须,很是奇怪:“照理说王爷的风寒应该已经好很多,怎么还重了?”张宝被问的忽然警铃大作,“不会是有人对王爷的药下手脚吧?我得查查!”袁太医:“……肯定是你这边出了疏漏,药有问题。”张宝将药材药渣药罐子到连人都查了一遍,“我这边确实没问题。”袁太医瞪圆了眼,“我的药还能连个风寒也治不好?”“这不可能!”“你当我是个庸医?!”张宝就甩起佛尘,“现在看来,是你的方子有问题。”袁太医人生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质疑:“我连个风寒也治不好了?”张宝揶揄:“某些人啊,自封为太医院医术第一,连个风寒都治不好,还越治越重。”袁太医决定一会回去不补十本医术不睡觉,他就还不信了,自己治不好王爷的风寒:“王爷什么时辰回来,我要诊脉。”莲花漏更漏指上了亥时两刻。张宝:“不确定,可能子时,可能也不回来。”袁太医:“朝廷如今在告假,王爷怎么还忙起来了?”张宝摇摇头,他也不知,他只知道王爷不怎么回来,就算回来,也很晚。不怎么回王府的储司寒巡视一圈军防下来,军营的将领们正围着篝火吃汤圆。“王爷,刚煮好的汤圆,来一碗,暖暖身。”细白瓷的汤圆,一只黑色,一只白色,两只汤圆连在一起,又有一抹青色装饰,袅袅白烟,看着很有食欲。“本王不喜吃甜食。”“王爷,这汤圆叫比翼双飞圆,吃了这个,象征着和心爱的人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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