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手里把玩着一只牡丹,三千青丝垂直散落,纤细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在他的眼眶子里晃啊晃。她在他面前落定,垫起绣鞋,削薄的红唇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莫无忧惊的踉跄着往后直接撞到床上,小腿撞到床板很是痛,只是他也顾不得这点痛。明琴摇着手里的花,嗓子夹的又糯又甜:“身子是不是很难受?”莫无忧:“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已经!”莫无忧说不下去了,又气又恼,一张脸涨红的说不出话,明琴嘴巴含住牡丹花的花枝,素手在他胸前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撩起红纱的下摆,腿一抬骑上去,眼睛弯弯。“这种事,最好还是多做几次更容易怀上孩子。”莫无忧护着自己胸前,“你这个女人无耻!”明琴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本姑娘是无耻,可本姑娘能让你快乐,让你体验到世界上最极乐的快乐。”她指尖一剥,直直的东西就跟一晃,低哑一笑:“你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春日长几翻欢爱下来, 将这几日的补足,储司寒餍足的起身,一摇铃铛, 宫娥很快端了热水进来, 储司寒翻身下床, 去浴室洗漱清洗一翻,再出来, 宋知枝正软绵绵的靠在架子床,端着黑乎乎的药汁, 徐徐吹着雾气。是避子汤。她珉了一口,又是甜的,抬眸, 问道:“王爷, 这汤药是甜的,没关系吗?”储司寒和片刻之前判若两人,冷冰冰的回:“无妨。”宋知枝:“您上回说甜的影响药性”储司寒一件件给自己穿衣裳,照旧是硬邦邦的声道:“改了方子。”“哦。”宋知枝见他不耐的语气,直便闭口不再问, 又看他穿衣服, 心中微微酸涩,很想开口留他, 可一想到自己给他添了那么多的麻烦,应该懂事点,他既然不想陪自己, 自己也不该留他。宋知枝大口喝完药, 储司寒衣服也穿好了,抬手拿腰封系, 腰封上的宝石忽然掉下来,在地砖上弹跳两下滚到足塌前卡住,宋知枝趴在床沿,看着那枚滚过来的珠子,伸出一只手捡起来。影子倏然从头顶罩下来,储司寒也到了床边,眼皮垂下来。宋知枝抬起手,将珠子递给他:“您路上慢点。”
“王爷,您的珠子。”储司寒头也不回,宋知枝捏着珠子对着灯,这是一颗蓝色的宝珠,在光下闪着透亮的光。宋知枝将珠子搁在身旁,指尖拨弄着玩,渐渐阖上眼皮。次日夜里,到了入睡的时辰,宋知枝还没看见储司寒没过来,估计他是不来了,熄了灯躺下立刻就睡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有重量压下来,随后是细细密密的吻,她推据着听见他好听的玉质声灌在耳边,“是本王。”宋知枝就不挣扎了,困顿的脑子只觉得今夜时间也太长,待他抽了身,闭上眼立刻睡过去,睡到日上三竿醒过来,揉着眼睛起床才发现不对劲。掀起寝衣一看,腕足上一对细细的链子闪着银质的光芒,迷迷糊糊想起来,储司寒半夜过来的事。他竟然给自己上了脚链!皇宫太极宫,灯火煌煌。病愈的天子看起来精神很是不错,一如既往的谦卑,远远的看见储司寒,便提了衣摆从高高的丹墀上下来,握着储司寒的手,十分亲昵的将他迎到殿内,甚至将储司寒扶到座位上,还亲自给他斟酒,也给自己斟一杯。天子挤到储司寒的位置上与他同坐,十分惶恐摸样:“皇兄,你拒了朕好几次,朕这几日心中惶恐,已经好几日不曾睡一个好觉,唯恐皇兄以为刺杀之事是朕做的。”“朕指天发誓,这事同朕,同母后都无关,以前的朕或许还想同皇兄争一争,鬼门关走了好几遭,如今朕也想明白了,只想好好活着,请皇兄务必相信朕。”储司寒:“圣上言重,圣上是天子要活万万岁,会活的很长久。”天子:“从新春宫宴开始,朕就有一种感觉,一定是谁在背后挑唆你我,先是朕中毒,后是你,太妃先后遇刺杀,目的怕是为了让你我相争,最后两败俱伤,皇兄,你一定要将这恶毒之人查出来。”储司寒:“臣一定会尽力查办,将这恶毒之人揪出来。”“多谢皇兄愿意相信朕!”天子十分高兴的样子,带头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储司寒见他喝下,端起酒杯,至唇边时忽然又搁下,“臣忽然想起来,今日六阁提的土地侵吞一案。”“皇兄,今日你我二人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摒弃前嫌,你就不要想着朝事了,给您自己放个假,”天子朝门外吩咐道:“来人,传歌舞。”天子又回头说:“教坊司最近新进了舞姬,说是排了新的舞,皇兄欣赏一下。”须臾,管弦丝竹音符如流水倾泻,曲调悦耳悠扬,舞姬穿了清一色的白纱鱼贯而入,1灼若芙蕖出绿波,皎若太阳升朝霞。天子曲在膝头的手指随着曲子轻轻点,嘴里哼着调子,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一副沉迷酒色之中的纨绔摸样,又一时兴起,拿了乐人的锤子和着拍子击起了编钟,一时又提了酒壶酒杯混迹在舞姬之中,同美人们寻欢作乐,殿中一时皆是欢乐气氛,叫人身心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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