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灯,勾了勾唇:“哪里来的小脏狗,怎么在我家随地小便呢。”
这是林厘三个多月来第一次见到陆昱凌。
他被陆昱凌的下属领着上楼去,交给了负责安置家奴的老管家,林厘一边乖巧应着,眼睛却还偷偷去看楼下沙发上的男人。
98天。林厘默念。
这98天里的每一天,他都在期待陆昱凌来接他,从盼望到失望到……甚至绝望。
好在,虽然迟了点,但他没有食言。
他终于可以叫他一声“家主”,甚至是一声“主人。”
这栋独栋别墅的格局很是简单,二楼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两边各有两个房间。
管家给林厘介绍道:“左侧这两间房,是家主的书房和卧房。右边这第一间,是陆云戚戚少爷的卧房。”
看着管家推开了剩下的一间房门,叫人把他的行李搬进去,林厘才后知后觉的问:“我是……住在这里吗?”
他家远在北边的临猗市,却也清楚,陆云戚是陪家主最久的家奴,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甚至外界有传言,陆昱凌之所以能登上家主之位,就是靠着陆云戚的助力。
这二层怎么看都是主家住的地方,他初来乍到,怎么合适?
管家却似乎看出来他的疑惑,笑着解释:“按规矩,新来的家奴该是住在三层,离训诫室也近。但这里不是陆家老宅,家主最不爱讲规矩。您放心住着就是。”
林厘还是有些迟疑,多问了一句:“楼下见的那位先生,他住在哪里?”
“您是说灯灯少爷?他住在一楼。他以前是住在您这个屋子的,他还在长个子的时候,晚上总下楼跑去厨房偷吃,家主知道了,就让他搬到离厨房最近的房间去了。”
林厘听了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画面,忍不住笑。这里果然和传说中的陆家,不太一样。
把林厘安顿好后,管家嘱咐道:“林少爷,您早些休息,家主比较重时间观念,明早八点别忘了准时去给家主请安。”
林厘笑着:“谢谢您,为我忙了一晚上。您也早些休息。”
管家看他乖巧,实在喜欢,便多说了一句:“这话我本来不该说,但……其实是家主知道您突然离家,身体又不好,担心您不适应,特意让我给安排了离他最近的地方。”
家主安排的……?林厘完全没料到,陆昱凌不仅记得他,还真的有把他放在心上。
“家主是个有原则的人,更是个善待家人的人。您就放心的把这里当家吧。”
林厘听了这话,眼眶不受控制的微微泛红。
半年前也是,一次练完枪,他手酸的举不起来,陆昱凌让他赶紧回家休息。林厘却说,他没有家。一直没有家。
陆昱凌没怎么安慰他,只是说:“要来我家吗?”
他从小身体就不行,没条件好好养着,偏偏有一身娇气的病。平日里都认床,今天难得睡得这么安稳。
以至于差点误了给家主请安的时间。
陆昱凌前二十年在陆家老宅的条条框框下长大,长得规矩也板正。但他天性是洒脱肆意的,继任之后也没有搬回去,反而在这座不算大的房子里立了户。一些好的规矩带了过来,其他的陆昱凌也不在乎。
请安就是其中之一。因此,与其说是请安,不如说是叫早。
可林厘并不清楚。陆云戚不在家,燕栖灯又住在楼下,他穿戴整齐走到家主卧房门口的时候,整座房子都静悄悄的。
林厘和燕栖灯他们不一样,虽然是不受待见的长大,到底算是个真少爷,没学过做家奴的规矩。此刻,光是想怎么进去,就踌躇了半天。
他敲了几下家主的门,也没人应。只好试着推门看看。
没想到门根本没锁,一推就开了。
家主的卧房很大,布置却显得简单。一面墙的衣柜,一块巨大的深灰色地摊,和一张特殊定制的大床,感觉有差不多有三米宽。
而总是高高在上的陆昱凌,此刻闭着眼睛整个人陷进了软软的大床里,莫名显得柔软。
还有几分可爱。
林厘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陆昱凌床边,小声道:“林厘来给家主请安了。”
说完,陆昱凌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厘又乖乖等了一会,忍不住伸手去碰家主放在被子外边线条分明的手臂。
哪想到直接被人反手狠狠擒住,一动不能动。
林厘小声惊呼,偏偏家主就是不放手。半晌才传来陆昱凌懒洋洋的声音:“这几个月,格斗又一点没练。”
“练了,我很听话。”林厘抬眸看向陆昱凌,又补充了句,“林厘真的很乖。”
“有多乖?”那人偏要这样问。
“请安有这种请法吗?也就是你,一点规矩没有。”
“林厘请……家主赐教。”
陆昱凌坐起来:“你见过哪家的家奴,直愣愣的闯进主家房里叫人的?还是说,还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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