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人的信任?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魏尔伦嗤笑了一声,对兰堂的言论不置可否。他告诉兰堂,只不过是为了欣赏兰堂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爱意与被杀了同伴的恨意交织的光芒罢了。即使兰堂没有仇恨,畏惧的反应也很不错。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嘲讽兰堂,他口中的爱意可以轻易地被外物动摇,不堪一击!但是魏尔伦没有想到兰堂会是这样的反应。“希欧多尔,寓意为上帝的礼物。”兰堂念出了证件上的名字,眉眼含笑,继续夸赞魏尔伦,发自内心的、源源不断的夸奖:“这个名字和保罗十分匹配,特意找了一个麻烦程度更高的黑手党组织,而不是选择洗劫富豪,这样来看,保罗真的是太温柔了。”“闭嘴!”魏尔伦语气冷酷,将其中的一份早餐推到兰堂面前,不想再听到兰堂的声音。上帝的礼物?他只是一个出生都得不到上帝祝福的异能武器。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才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言论。至于会选择洗劫黑手党组织,只是因为只有面对应该下地狱的人时,兰波才会允许他随心所欲地动手。对人类温柔的人是兰波,不是他。“保罗,你真是太细心了,我正好饿了。”兰堂接过了早餐,又找到了新的角度夸赞魏尔伦。魏尔伦脸上的微笑彻底维持不住了,身边泛起了杀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兰堂。兰堂能够感受到,魏尔伦微笑的时候,心情不一定很好,但是,不微笑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差!兰堂没有躲避,直视着魏尔伦的眼睛,眉眼更加柔和:不过,这也太可爱了!因为不习惯被夸奖而闹起了小脾气,如同对外界一片懵懂的雏鸟,辨不清善意与恶意,受到刺激就会扑着翅膀虚张声势,警惕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真可爱啊,他的保罗。魏尔伦听不到兰堂的心理活动,只能看到兰堂的表现,兰堂的表情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眼睛淌着暖融融的爱意,瞳孔的颜色如同草木刚冒出的嫩芽,有着一切可能的生机勃勃。一个傻乎乎的黑手党,没有让他动手的价值。魏尔伦收回目光,在这场对视中败下阵,拿起咖啡饮了一口,又翻开一旁的报纸,通过报纸上的细枝末节,查看现在的局势。兰堂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开口,快速地解决了早餐,安静地坐在一旁观察魏尔伦。
观察拿着报纸白皙修长的手指,似乎有些苦恼的、微微皱起的眉毛,以及唇角无意识弯起的弧度。兰堂突然有了新发现,在魏尔伦苏醒之后,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着的,清浅的、优雅的微笑成为了一张面具,牢牢地粘在脸上,偶尔魏尔伦脸上失去了笑容,他才能看见下面真实的感情。与此同时,魏尔伦也从报纸中得到了想到得到的信息:在一年前,战争以一个诡异的平和局面结束,当前各国都在休养生息,十分平和,而他身处的横滨,是一个租界。兰波。魏尔伦在心底吐出这个名字,横滨的日常报纸自然不会出现有关超越者的消息,但是,想起这个名字,魏尔伦还是陷入了微妙的迟疑之中。一定要回法国吗?回到那个牢笼里?战争已经结束了,各国的入关检查不会如战争时期时的严格,塑造出一个新的身份经历,他就能隐藏在人群中,再也不会被他们找到。只要舍弃了以往的身份,背叛赋予他第二次生命的人,他就能够得到自由!魏尔伦陷入了深思,口中的咖啡变得没有滋味,目光脱离了报纸,漫无目的地在房间游荡,直到——视线范围笼罩到了兰堂。熟悉的脸用安静的眼睛看着他,阴郁又透彻,仿佛看透了他的所有想法,平静地等待着他的选择、行动……直到他陷入了困境,才会伸出手将他从困境中拉出,从旁观者的角度一一指出他行动上的不足之处。魏尔伦的精神瞬间紧绷,被这副熟悉的相貌吓得收回了所有的想法!“兰、堂!”魏尔伦在声音出口的上一秒就分清了两个人,但声音已经出口,只能维持着质问的语气,继续道:“你在看什么?”“保罗,”兰堂被惊醒回了神,弯起眼睛微笑,答非所问道:“你好像很喜欢微笑,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心情十分开心吗?”魏尔伦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些。很好,问出这个蠢问题的兰堂,一点都不像兰波了。“不喜欢,没有。”魏尔伦用简短的语言回答了兰堂,他的出生,他的处境,所有的一切都糟透了!怎么可能会高兴的起来呢?试探的话语得出了意料之中的结论,兰堂的心情却还是因为魏尔伦的回答低落了下来,喃喃道:“不是因为开心而微笑的吗?”魏尔伦看着兰堂有些丧气的表现,一时想到了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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