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这时站在他旁边的蔡志宏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询问道,“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朝他勉强地笑了笑。
蔡志宏对空吐了口长长的烟,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是最怕做这种安抚家属的工作,因为所有的安慰对失去挚爱的人来说都是徒劳无功,那种彻骨的悲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荡平的。
“那我给你讲讲关于他的故事吧。”他说着一提裤脚蹲到我身边道,“老陈他们一家都是烈士,他爸爸曾经也在一线工作,曾经打击过多个贩毒线,缴获毒品无数。也因此他爸爸的脑袋被道上的人高价悬赏,他妈就是因此丧命的。毒贩找不到他爸,就找人杀了他妈,砍了三十几刀。那个时候老陈还在西藏当兵,他爸还没来得及通知他,很快也死于一场汽车爆炸。小陈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聪明冷静豁得出去而且他也够狠。曾经为了能获得毒枭的信任对着自己捅了数刀,别看他年纪不大,他在一线的成绩比他爸的都好。”
“我名义上算得上小陈的半个师傅,也是他的上线,所以他有什么都会给我说。他向我提起过你,不止一次。”蔡志宏笑了笑,“这小子平时看他不吭声不出气,我以为他就是个不开窍的朽木脑袋,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红着脸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了。也没想到他那么一个身中数刀都不吭声的铁铮铮一个汉子,有一天会留着泪对我说他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一个人就是你。”
我缓缓闭了闭眼睛,眼睫止不住地颤抖。
“至于这个孩子,我想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了吧?”
“知道,他是老陈的儿子对吧?”我点点头轻声说。如果说我对他居然瞒着我有个儿子这件事一点都不介意那是假的,但是我却也没觉得有多生气,可能是我觉得他这样的英雄应该有个后人,而这恰恰是我没办法给他的。
“是,但也不全是。”蔡志宏摸了摸那小孩的头,然后顺势捂住小孩的耳朵才接着道,“这孩子是去年小陈执行任务的时候捡的。他爸妈死了,吸毒致死。这种事情真的不少,我们见过太多太多因为毒品道德沦丧家破人亡,毒品害人呐。这小孩小陈刚捡到他的时候,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也不知道小陈给他喂了什么牌子的猪饲料把他喂成现在这个小猪模样。”
我强忍着心中无限酸涩,笑着道,“他做饭手艺不错。”
“是,那倒是,他这人其实蛮热爱生活的,平时没事就爱研究点菜谱啊,养养花种种草,年纪轻轻的过得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老头子,可惜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按照规定,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么多,但是我觉得这世上应该要有人记得他,知道他因为什么而牺牲,他是英雄。”
他指着前方,“那里埋葬的所有人都是英雄都应该被人铭记。”
我顺着他的指引眺望远方。峡谷的风掠过山巅,山林翻滚层层绿浪,远处的墓碑在烈日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黑暗里照亮夜空的璀璨繁星。
“对了,你还不知道他真的名字叫什么吧?”蔡志宏说,“他叫顾铭。顾家的顾,铭是镌心铭骨的铭。”他指了指那个小孩,“而这个孩子,顾铭特意给他取了名字,叫顾思清。”
我心中一颤,喃喃地说,“顾思清,顾思清,挺好,挺好的名字。”
我先是笑了,但是笑着笑着却哭了,眼泪一滴一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怎么能不难过呢?
我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我的人了。
来自顾思清小朋友的自诉
大家好,我叫顾思清。我今年,呃~唔~其实我不知道我今年到底几岁。
因为我是爸爸捡来的。
捡我的爸爸说我看起来像四岁,那我就当是四岁好了。
捡我的爸爸是个非常俊朗的人,个子高大,蓄一头短发,手臂特别有力,我最喜欢挂在他的手臂上荡着玩,同时他也很酷。
他不爱说话。
从我跟着他起,看他笑的时候都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当然他也很忙,经常有一些怪模怪样的叔叔们来找他。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把我锁在屋子里,叫我自己做算数,不让我出去。
可是他们的争吵声太大了,常常打扰我学习。
我总听他们说什么‘出完这一趟、走完这批货就可以放放长假’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爸爸他们说的是什么,不过我很喜欢听他们说放长假,因为这意味着爸爸又有空带我出去玩了。
去那个汽车在房顶跑的城市去找照片上的叔叔玩。
而这个时候,我也能从爸爸脸上看到点笑容。
对,只要是去看那个叔叔,爸爸就会很高兴。
但说是去找照片上的叔叔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们跟在那个叔叔身后远远的看着他。
爸爸说那是在跟这个叔叔捉迷藏,叫我要乖不要出声,不然被他发现就不好玩了。
哼~我才不信呢,我马上就要五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爸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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