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老陈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稳重内敛,但在某些方面纯情得像个小学生。
早上起来连看都不敢看我,好像昨天晚上被搞得死去活来的是他不是我。
而我偏偏就喜欢他这小媳妇娇羞的模样,经常拖着老腰不要也要去逗他。
不过我从来不正面袭击,我在部队学的那几招功夫在他面前是完全不够看的,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我总是搞偷袭。
他手臂能动后,便不在靠我整天搬东西喂他了,变成他投喂我。
他做饭好吃是一点都没有吹牛。
很简单的素菜他都能炒得喷香诱人,不难看出他平时没少下功夫研究。
趁他双手切菜不得空的时候,往往是我下手的最佳机会。
为了不把油腥弄到我身上,他通常都会任由我胡闹。
我会从后边抱住他,爱不释手地把他饱满的胸肌摸个遍,欣赏的看红晕从他的脸颊一直晕染到修长的脖颈,他害羞的时候两个耳尖都通红通红的特别可爱。
每当这时,我那嫌事不够大的热闹性子就会变本加厉,不安分的手滑进他的裤子里,他瞬间僵硬的身子使我十分兴奋,有种奸计得逞的小人既视感。
不过下一秒我就会被收拾得床都下不了。
他的动手能力执行力都很强,也似乎闲不住,从来不肯浪费闲暇的一点时间,每一分每一秒他恨不得利用起来做些别的什么事。他房间里大到置物架,小到我们手里拿着吃饭的筷子,都是他一手一脚慢慢打磨出来的。
尽管这里只是他租的一个临时住所,可他却把这里打造得跟自己家一样温馨。
我一直都觉得他是热爱生活的人。后来我才明白,在他危机四伏的生活里,他把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当成是自己赚到的,他把活着的每一天都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在过。
他这次养伤这些时日是我们度过的最平静快乐的日子。
之后就
一言难尽
他就像是翱翔天际的海鸥,这里被他打造得再温馨,那也只是他临时落脚修整的地方。
他始终属于天空,等到他受伤的翅膀重新长好,他又会马不停蹄的飞翔。
他这人没什么朋友,平时也不见他用什么电子产品。他唯一一个通讯器,是一个通体黝黑,比火柴盒大一点的上了年头的bb机。
我是顶烦这个东西响起。
因为这预示着他又要开始涉足危险了。
我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隐秘且伟大,作为在五星红旗下宣过誓的军人来说我很理解,我没有也不能阻止。
我开始信神佛,我会在他衣服裤子能放的包里全都放上平安福,我希望这些能保他平安顺利。
可是他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我再不能像刚开始那样,连维持表面镇定都做不到。
给他包扎伤口手一直颤抖,沉默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一向是不会喊疼的,好不管受多重的伤他都一声不吭。
我替他疼。
一盆一盆血水泼出去,他阳台的三角梅颜色益发艳丽。
我本就是一个对环境氛围极度敏感的人。在反复适应他短暂陪伴长时间分别的过程中还要担惊受怕。
他每次出去还跟以前一样,会留纸条告诉我大概归期。
可是我,最开始那样雀跃的心情不知何时演变成了苦涩。
我既盼他回来,又怕见到他。
我再也不在他家里等他,离他回来的日子越接近,我就越发的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
然后每日留心他房间里的动静。
等看到他阳台灯光如期亮起,我才微微放心,接着又忍不住忧心他的伤。
他似乎也明白我为什么逐渐不在他家里等他。
用绷带将伤口缠到一丝血腥味都不露才敢来见我。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何等敏感。他一靠近我就知道了,然后缩在他怀里哇哇大哭。
他的身份,他的职责,让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能承诺。
他只能搂着我,一遍遍地抚摸我的背脊,亲吻我的头顶,一遍遍地说着抱歉。
我清楚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要说他这辈子对谁有什么亏欠,大概也是对我。
他有他崇高的信仰,我能理解并接受,可是就算我自己安慰自己千万遍,心里却忍不住不埋怨。
有的时候我甚至想,他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他为什么就不能贪生怕死一些。
但他要真是这样的人,我还会如此迷恋他吗。
我终日悬心,慢慢开始整宿整宿的做噩梦。全都是关于他。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人在消沉中瘦削。
旧睡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彻底让我崩溃的是那次说好了一个月回,他却没有回来。
以往他不是没有延迟过,但一般都不会超过一个星期。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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