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身上。于是刘父眼中秦烔酷爱散文不学无术,有时仍称赞其风雅;秦父眼中的刘宝则是彻彻底底的流氓淫棍无赖子弟,又觉他和叔宝兄弟情深少年人意气风发,不免高看几分。
两家人在刘家的丧葬上有了交际,秦父也是村里秀才大老爷,被邀请去为刘乔氏送葬,却不想这老太太怎么也躺不进去棺材里,穿着绣花鞋的右脚翘在外面,棺盖几个壮汉都抬不起来。几个叔叔和刘父大惊失色,立马伏在棺椁边哭道起来。在场的人也是心中一紧,胆儿小的借口离开却见天上突然雷声大作,狂风骤起,把门扇打得噼啪响。
这下谁也离不了,灵堂里的哭丧婆也不敢哭,所有人不言一语。眼看着到了旁晚,几个小儿饿得饥肠辘辘嘟囔了一声就被大人捂住嘴,刘父做主人家的先发了声,并带着宾客离开灵堂开席。
又是一阵雷响,众人见眼前白光一闪,远处的牛棚发出尖锐的叫声,有牛叫也有人笑。
刘宝忽得浑身一凛,冲向灵堂啃了一口贡品,两眼一翻不省人事,头发湿漉漉整个人粘在地上几个叔伯无法将他拉起。天上乌云散去,夕阳无限好赤霞飞千里。
上桌的陈秀才仍旧心有余悸,喝了几两白酒壮胆,酒喝完他也醉得忘乎所以,刘父见缝插针,聊上入京城私塾念书的事,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只不过每年的名额都给了秀才家的孩子亦或是秀才亲戚的孩子,有许些中举不回乡的后辈子弟留在京城当官,村里人都盼着自家孩子进京读书入仕,也能和人有个照应,感念乡里乡亲的情分。
陈秀才是瞿东村出了名的貔貅,好钱更好面子,偏偏就他与城里私塾的大官人交情极好。如今刘父趁着大伙儿都在,偷偷从桌底下向陈秀才手里画了画,秀才两眉一挑,也不急着表态,拍了拍刘父大腿笑着继续喝酒。刘父贤弟长贤弟短地劝酒,俩人有说有笑一来一回,把陈秀才哄得飘飘然,醉得过分,他终于松口答应此事,“仁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帮一定帮。”
因此这入京求学机会来之不易,刘宝还来不及哀悼牛棚边的花和消失的老牛就跟着秦烔坐着一辆马车到了南安书院。
不过他和秦烔不同,依照陈秀才的话,旁听的同时还得替书院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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