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渺醒来之后摸了摸枕头下面的现金,幸好还在不是做梦,起床要去洗脸的时候,一动扯的穴口痛。
又想到今天要去医院看看他父亲,也忍着疼痛呲牙咧嘴的去洗漱,嘴巴肿的还没消,一想起昨天晚上,脸就黑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手机上面弹出来了消息。
是从会所的帐上打来的,有七千块钱,沈渺才明白了,昨天蒋岷给的钱是额外的钱,而自己值七千块钱,这是会所里面明码标价的,又觉得蒋岷那个疯狗也不是那么坏。
公交车刚一到站,沈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穴口又扯的生疼,一扯嘴角也是疼的,想起还有昨天受到的耻辱心里又骂了起来。
沈渺把欠医院的费用交了之后,就去病房看父亲,他手腕上还扎着输液管,里面的液体顺着管子一滴一滴往下流,而沈建国正扭过头跟旁边病床上的老头聊天,没有注意到他在门口。
看着父亲笑着和别人聊天,一时间受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手上拎着两个红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应季的水果,笑着说,“爸,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渺父亲听到他的声音扭过头头,刚才的笑声不复存在心疼的说,“渺渺来了,快把东西放下,让我好好看看你,”拉着沈渺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沈渺。
自打沈渺出生之后,他母亲就嫌弃家里穷,借着出去打工的理由和别的男人跑了,沈建国一个糙汉子把他拉扯大,好不容易长大了,自己又得了尿毒症,厄运专找苦命人更加雪上加霜。
“你嘴怎么肿了,不是告诉你了要少吃辣椒,又上火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沈建国看到沈渺嘴巴肿胀,絮絮叨叨的说着。
沈渺抿了抿肿着的唇,别过来脸说,“我知道了,以后不吃了。”
“你眼睛怎么那么肿,是不是又哭了,这么大孩子了,实在不行爸不治了,咱回老家。”沈建国心疼孩子从小没有妈,就对他宠溺的很,虽然穷但照顾的很细致,也养的很单纯,担心他在外受了委屈。
“没有,爸,我上星期不是刚来过,别一直盯着我看了,你刚和李叔聊什么呢?。”沈渺很害怕沈建国看出异样,坐远了一些,心虚的赶快扯开了话题。
“刚和你李叔聊你呢,他女儿和你年纪正好……”
沈渺立马很严肃的打断了沈建国的话,语重心长的说,“爸,咱先好好治病,你好了再说我的事情。”
他知道沈建国是害怕自己得病死了,就留下他一个人,也没个伴儿,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找那个女孩都是祸害人家,简直是不要脸,没道德。
“我最近赚了点钱,我工作忙也不经常来,我给你找个便宜点的护工,你看一下那个和你眼缘,”沈渺手里刚有点钱,就怕自己忙起来照顾不到位,从手机里翻出了几个护工的资料,给沈建国看。
沈建国知道自己这次生病花了光了家里的积蓄,沈渺不仅一下缴清了欠医院的钱,还有多余钱请护工。
他怕沈渺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板起脸问,“渺渺,你什么工作,这才多长时间就发这么多工资。”
“……”
沈渺一时间语塞,很窘迫的低着头,拿着手机让沈建国看护工资料的手也显得局促起来。
“……我,我跟老板预支的工资,老板人很好。”
那个老板能好到给一个刚入职的员工预支近万把块的工资,沈建国又问,“你老板是干什么的,他能好到给你预支那么多钱。”
这是沈渺自己卖的钱,被男人操了一顿才来的钱,根本没办法和沈建国说,他要是知道了,恐怕会自己回家喝农药自杀。
沈渺从小就被沈建国教育,要做个老实人,不求大富大贵,平安顺遂就好,他也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的找了个理由,“老板,他,家里做自己的事业,很有钱,预支的。”
害怕沈建国再追问,自己顶不住就露出来了破绽,赶紧找了理由离开,“爸,就这个晓利阿姨了,老板没给我放假,我先走了,她明天来报到你别给人家赶走了,我已经交过定金了。”一边走一边说,直到出了病房门才松了一口气。
靠着门口边的墙壁上,还能听到病房里沈建国和隔壁老头在抱怨,“现在的孩子都不好管,真是让人操心。”
李叔,“儿大不由娘,早晚要放开手,你就等着享福吧,我看你儿子挺有本事的……”
有本事,能有什么本事,有本事会去让男人插后面,让男人操到射。
沈渺听着这些话烦躁的搓了搓脸,要存给沈建国做手术换肾脏的钱,请了护工,缴了之前欠的钱,手里一共剩下三百块钱自己可以用的。
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医院。
后来沈渺接待过几个客人,不是油腻老男人,就是下面不行想要靠操男人来获得自尊的变态,实在受不了就又开始找借口尿遁。
沈渺虽然长得稚嫩,但与那些年轻的到底不一样,看着死气沉沉的,那些优质客户沈渺自然也抢不过别人,那次还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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