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观大夫并没有替他把脉,而是在房间走动了起来,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公子最近可有胸闷出汗?”
玉薄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出声点头。
“是有。”
观音在四处走动,他生性对气味敏感,从他踏入这间屋子,便闻到一股子极其浓重麝香味。
虽然他不清楚一个男子房间放什么麝香,但是这麝香里加了其他东西,放久了对身体也是不好。
轻一点不过是硬不起来,严重了怕是会无法生育。
玉薄霜见他一直停留在柜门前,不解的看着对方。
观音打开柜门,闻着一处散发出来的味道,将盒子中的香囊取了出来。
“你做什么?”玉薄霜见他将贺飞雪送给自己的东西取了出来,有些着急。
“公子最近还有其他的症状吗?”观音皱着眉,捂着鼻子将香囊取了出来。
这种程度的麝香连个男子都承受不得,更何况还是个身子骨孱弱的公子。
香囊不取还好,一取出来,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怎么味道还越来越重了?
玉薄霜闻着这股味道,先前他总是睡不着,不是头晕就是肚子疼。
他只当是自己身体不行,但从没想过是香囊。
现下东西取了出来,更是熏的他难受。
他想下床将香囊取过来,却不想还没站稳呢,双腿一软便倒了下来。
琉笙虽不喜他,但还是出手抱住对方。
“这么重要,莫不是你那个小情人送的?”琉笙将人又抱回到了床上。
“你…你闭嘴。”玉薄霜胃里直泛恶心。
观音像是听到了八卦,但他并不是个多事的。
只是将香囊取出来之后,用东西包了起来。
“公子可知道这香囊里装的什么东西?”观音忽的出声。
这香囊里有麝香红花红海棠,以及一些热性剧烈的中药,还有一些催情的……。
玉薄霜见到对方这样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紧张了起来,他有些惶恐,不想在去听对方说的话,他知道香囊有问题,可他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琉笙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看着玉薄霜的表情,他觉得很有趣,原来是被人耍了啊。
玉薄霜白了脸色,额上不断冒出冷汗,他心里想的都是与贺飞雪的过往种种。
“不过是些普通的香料。”玉薄霜慌乱出声,话语间带着颤抖。
观音虽不清楚这个香囊是谁送给他的,但作为大夫,还是要以治病救人为主。
“公子当真是觉得只是普通香料?”
玉薄霜呼吸重了起来,但还是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观音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公子这样自欺欺人是作何,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
于是说道:“公子身体哪里可以不适?”
他说着就要上手把脉,可玉薄霜却将胳膊收了回去。
“我就是睡不着,心烦气闷,喝喝药就好了,不用替我把脉了。”玉薄霜想要将对方搪塞过去。
可琉笙却似乎不愿,他站起身走至玉薄霜面前,只是单手抚上他的脸,摸着他有些病态的脸。
随后掐着他的下巴,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难道哥哥想要将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
“你什么意思?”玉薄霜气急了,尤其是在听到那一声野种,他扬起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掌声清脆,琉笙被打的歪了歪脑袋。
“二位是要我看病,还是要我看戏?”观音侃侃出声,他虽然是个瞎子,可他耳朵不聋。
他出声打断了琉笙的动作。
琉笙松开了掐着玉薄霜脖子的手。
只是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自然是请官大夫来看病的。”
玉薄霜被掐的面颊通红,他咳嗽了几声,立马制止道:“我不看病了,官大夫还是请回吧!”
说着他就要命人送客。
观音皱了皱眉,觉着这两人有病。
一个没病的要看,一个有病的不看。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压下心头的烦躁。
他不过是拿钱办事。
“公子将这香囊放了多久?”观音将自己的小药箱打开,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和一些针灸用的东西。
玉薄霜默了一瞬,但还是说道:“快有一个月了。”
观音取药的手一顿,都快一个月了,这味道只增不减,足矣可见这东西并非普通香囊。
于是说道:“公子明知身体不舒服,为何还一直留着这东西?”
玉薄霜低头敛眉,这是贺飞雪送给他的,他只是有那么一点不信罢了。
观音将手搭上他的脉搏,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一开始都很正常。
直到感受到了玉薄霜身体传来微弱的滑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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