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何样的人,在死后还不得安生,他这一路走来,墓室中的人骨与断剑无一不提醒着他,这座墓室主人的地位。
玉薄霜眨了眨眼,他望着琉笙的背影,不知道这人是否知道些一二。
阴暗潮湿的青石板上刻画着看不清的壁画,血渍已经浸染在这其中,形成了天然的血石。
玉薄霜将身子前倾,眯着眼去看,他伸出一截手臂,想要擦去落在石板上的污渍,好将那些壁画看个清楚。
可还未触碰到,琉笙就好似神出鬼没一般,悄无声息的一把将他的手给握住了。
“哥哥还真是不长记性,忘了先前是怎么掉进来的?”琉笙睨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痞,只是双眼却死死地看着他。
玉薄霜被握着手腕有些疼,于是看了他一眼,他发现这人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极了聊斋中会索命的美艳女鬼,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过是想要看清楚这壁画上刻的是什么,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口。”玉薄霜被琉笙拽着手腕,语气略有些不耐烦。
他自然是知道,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又怎么会再轻举妄动。
“什么?”琉笙挑了挑眉,望向玉薄霜的眼神有些古怪,他看着玉薄霜面前黑漆漆被血渍沾染的墙壁,模糊的连个痕迹都没有,这上面怎么可能会有画面?
于是调侃道:“哥哥莫不是疯了?还是癔症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薄霜不满他说的话,先是将手腕抽出,随后又瞪他一眼,在然后便是转过身,不去看他,而是只顾着去看墙壁上所刻画的东西。
琉笙见他模样:不像是装的,一时间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自小弱视,在加上在这样的地方,看不清倒也属实是正常。
只是墙壁上刻画的,他当真是看不出来,于是他眯着眼,将自己的距离与玉薄霜拉的十分近,彼此之间,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玉薄霜未曾注意这些,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墙壁上所刻画的,只不过大多数被血渍和青苔覆盖,看的不是很清楚,断剑残骸,枯骨血肉,争夺的都是对权利的象征。
玉薄霜断断续续看下来,算是大致懂了一些。
只是唯一一点奇怪的就是,这个人的墓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难道是有什么关联?又或许只是个巧合!
玉薄霜思索片刻,决定在往前看看。
这墓主身前是个不凡人物,只可惜命成天败,少年薄命,身前不得志,死后不安生。
玉薄霜叹息一声,似是冰川碎裂一般,这声叹息中夹杂着他的怅惘,好似他与这墓主通感了一般。
他轻颤着睫毛,在心中默默念着墙壁上所刻下的文字,直到他双眼一转,下意识将头偏向一边,看到了旁的矗立的一处小石碑。
玉薄霜先是一愣,随后缓缓蹲下身,将身形与石碑成同一水平。
他伸出手指,将石碑上的灰土擦拭掉。
而琉笙则是眯着眼看他的动作,眼中带着探究,琉笙也与他一般,放低身段,蹲了下来。
只是他发现石碑上刻有字迹,先是挑眉,而后撇了一眼玉薄霜,见他看的极其认真,便是开口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入此墓者,向南三拜,此时佳贺,得我真传。”
“观神………”
念到此处时,琉笙语气一顿,发现后面的字迹被人刻意用剑划掉,想必是不想让后来之人看到。
而后又继续道:“可问今是夕何年?”剩下的字迹便是被灰尘与血渍污染始终也看不清了。
玉薄霜本是皱着眉,专心思考这人是何身份,却不想在听到那一句今夕是何年,突的笑出了声,这墓主人当真是有趣,这种时候,还来上这么一句。
莫不是想与他花前月下。
琉笙见他笑出声,虽不理解,却也没多问,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看了这么多,唯独没有怎么出去的办法。”
玉薄霜想了想,向南三拜,他在墓穴中走了几步,找了找位置,却想着不拜。
他对于这人的真传不感兴趣,只是想着该如何出去。
于是他转头看向琉笙,“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出去?”
琉笙听着他的话,当真陷入了思考,于是缓缓道:“出不去。”
可玉薄霜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琉笙一脸正经的思考,却又缓缓说着与之相反的话术,令玉薄霜一个没忍住。
于是随口道:“今夕是流年,背灯望月此花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没由来的这么一句话,令琉笙看向了玉薄霜,回音游荡在墓穴之中,凸显的有些凄凉,好似是他借题发挥一般。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玉薄霜低声呢喃着,只是当他说完这句话,先前还死寂一般的墓穴,便是发出了巨响。
两人身后发出了猛烈的震动,一座巨大的石门轰然倒塌,灰尘瞬间扬起,玉薄霜却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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