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等着周六下午两点,等那所谓的家教。周六上午我自己做了早饭,吃掉;看书,做午饭,再吃掉;直到周温给我打电话。
“在干什么?下午要出来散步么?”她问,语气轻快。一连串的问句我来不及应答,只淡淡地解释说我下午有点事。她好像有些失望,蔫蔫地拉长了声音,
“奥,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小女孩似的嗔怪。令人没法儿。我抬头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钟,一点五十多,看样子是快到了。
玄关处,叩门声响起,我急忙放下手机,“我先挂了,周老师,”然后赶忙去开门,门外,周温穿着深灰色西装外套,下身是蓝色牛仔裤,衣袖摞起,露出线条优美流畅的小臂,肩头挎着她那只花边布包,一手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亮黑色礼物盒,另只手握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见了我,嘴边扬起一抹讥笑,
“呐,白同学,怎么见了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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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那么凑巧。
客厅里,她还是例行公事地讲完了两个小时的课。该死的历史,听的人昏昏欲睡。期间她提醒了我好几次别分心,妈的,面前是这样一张俊脸怎可能不分心?
“白同学,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她哒一声合上书,整理好资料,“想不想做点别的呢?”
别的。
想也知道会是什么。
就在我家么?
“例如,参观参观你的住所?”她轻松地说,抿了一口我给她倒的红茶,她也真不怕我往里头下东西。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参观房间罢了,没什么可怕的,房间里也没什么,不是吗?只不过是一些高倍望远镜、情趣内衣、以及我在她睡着时拍的挂在床边的她的照片罢了。
操。
“当然,”我强装镇定,抿一口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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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房间,浅绿色的窗帘、被套,桌边是一个可推的小书架,形形色色摆着各种各样的书、本子,其余的就是门上几张电影海报。嗯,确实很符合这孩子的气质。她听我说只是想参观房间,似乎还有些怏怏不乐。
——虽然很想,但我毕竟不能现在就把她推倒在床上做了——我是来干正事的;我一直自诩为性冷淡,直到见到白许——也许我们的肉体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契合,每当见到她便忍不住地想要降伏、控制、啃咬,好像激发了肉食动物的本性一般
透过窗帘钻进来的日光微弱,我走过去拉开窗纱,才发现窗纱后是一个中等大小的飘窗,出乎意料地,透过没有安防盗窗的透亮无暇的玻璃,我看到了我家的落地窗。
“这是”我指了指架在飘窗上的那个金属直筒——望远镜,笑着明知故问。
“看星星的,望远镜。”她立刻解释,局促地憋红了的脸简直可爱极了。
“是么。”我勾起嘴角,将手背到腰后,微微俯身看她——我知道,这个姿势很有压迫性。
“那,星星好看吗?”
果不其然,她望着我的眼睛旋即愣了一下,接着迅速转过脸去,支支吾吾地: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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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发来了信息,这才解释说请了我们学校最厉害的历史老师来给我补习。
好嘛,想也知道我们学校最厉害的历史老师是谁。然而究竟是厉害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周温的手说不上多娇美纤细,而是更偏向于硬挺有型:骨节处的折叠感恰到好处,手背上青筋稍凸起——她过年的时候做了美甲来着,现在已卸下;指腹略粗糙,此刻正从身后摩挲着我的肩颈。
很痒。
“不想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么?”
她问,呼吸均匀而温热地洒在我的皮肤上。我说过,她就是春药。是天生的尤物、是永远芬芳馥郁的紫蓝色玫瑰;
她拿出那个哑光黑色礼盒,并不多大,很高级的样子,但直觉告诉我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它,先是拿出了一个装首饰的小盒子,然后打开在我面前,
“试试。”
躺在丝绒上的是一对漂亮的可作耳夹的银制耳钉。她帮我戴上,拉我向试衣镜看去,
“不用打耳洞的,好看吧。”她说,我点点头。
款式简单低奢,并不太成熟老气,合适得莫名,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我好喜欢。
透过镜子她与我对视,我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看向她;她给我取下,顺带捏了捏我的耳垂。
“还有喔。”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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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是乞怜、讨饶的颤抖声音。
每每听她喊我老师,我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四肢涨得发疼、牙根微微泛酸以至舌尖情不自禁抵住下颚我真乐意她一直叫下去,狠狠地开拓、取悦她,听她因我而欢愉的喘息,听她在承受不住时一句句唤我老师、唤我的名字——她此刻能依附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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