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安娜同事,我进了组织。”李国强正经危坐,但眼底却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哀愁,容月心思细腻,没有多问。
过了半响,李国强才回过神,看向他,脸上带着微笑,“那你呢?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容月似乎回忆起了往昔,话匣子打开,那时候她被薛强发现私奔未果的事情,被打的半死,要不是肚子里坏了孩子,说不定就被打死了,但那段日子也不好受,整日关在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他心情不好,动辄打骂,还好,那日子总算熬过来了,说着容月仰头大笑,眼角含着泪,但心情却极为畅快,那家伙不知道被谁阴了,薛府垮了,但薛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将他卖到了窑子里,孩子也是那时候没的。
李国强看着容月低落的神情,不自该怎么安慰,如今说在多也只会显得虚伪。
容月目光落在那锦被上,痴痴地笑道:“不过,却认识了个傻子,他说要做展翅高飞的雄鹰。”
“妈妈,别哭,看我留给你的馍馍。”女孩拿着吃掉了一点的馍馍凑近了容月的嘴角边,乖巧的令人心疼。
容月看着那张跟他八分相似的脸,在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当初就不该放他走。
哭了好一会儿,容月红肿着双眼,将娃娃哄睡后,坐在土炕上绣着衣服,桌子上边摆着一本书籍,泛黄的书页,翻页的边角微微卷起,显然已经翻阅过很多次,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静谧,低着头,可以看见眼角处细微的皱纹,“若是有可能,把悦儿带走吧。”
“她太小。”李国强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且她需要你这个母亲。”
容月缝补的手指一顿,接着平静的说道:“她待在我的身边不安全,跟着你…我安心。”说着,顿了下,指尖溢出血珠,若无其事的舔了舔扎破的手指。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出发。”
一夜无眠。
修整完毕,李国强带着部队走出十几里,忽然发现天空传来一阵嗡鸣之声,是敌人的战斗飞机,轰一声爆炸,平地上升起一阵蘑菇云,飞尘四溢,而且不止一架,他们轰炸的方向正是跟云溪涧栈桥,目的是阻止他们的团队汇合,然而在两地交界的正是张家村。
李国强双目赤红,心里涌上悲愤,大吼一声,“都趴下。”
但自己却拔枪,直接往前冲,什么理智都被抛之脑后。
“李司令!!!”其他人看着不要命往前冲的李司令,也顾不上害怕,在他身后狂追,看准时机,一个飞扑,将人牢牢压灾身下,炸弹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爆炸,幸亏扑的及时,炸弹爆炸的冲击影响不大。
李国强狠狠地锤着地,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而且这是行军的大忌。
在空军轰炸了半个小时后,才消停,他们原地返回。
昨日的土窑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李国强跪着,双目失神,怔怔的看着那片轰炸后的残骸。
“司令!!!”身后的人看着跪在这里许久的李国强。
李国强恍惚之间,回过神,“不用管我,先去救其他人。”那声音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是,司令,好像还有人活着!!!”
呜呜呜,细细如小兽的呜咽声从石缝中传来,那瞬间,那双包含沧桑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如璀璨的星光,如燎原之火,生生不息,猛地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徒手搬动着石块,那双粗粝的双手渐渐地布满血痕,可李国强没有丝毫感觉,汗如雨下,终于他挖到了。
容月面色苍白,脸上却带着笑容,双手牢牢的抱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一点事地没有,李国强热泪盈眶,双手颤抖的抱着昏睡的孩子。
那本泛黄的书籍依旧在容月的身上,翻开的第一页,上面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苏月,那两个字似乎被日日翻阅,黑色的字迹越来越淡,淡的快要消失。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李国强看着掩埋的容月,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之前的那本沉睡的公主。
那本尘封的书籍陪着沉睡的公主,晚安!
“敬礼!!!”
所有人举起了右手,四十五度角望向了天空,一只雄鹰盘旋在上空,久久。
“张指挥,很荣幸见到你。”张耀光双手握住主动请缨来西北战场的人很是佩服,热情的握住他的手,“同志客气,都是为了我们的信仰,西北苦寒。”
说着张指挥朴素一笑,那张经过风吹日晒黄黑的皮肤,那双眼依旧带着不熄的火苗,引着他进屋制定详细的作战方案,毕竟,若是没有人支援,要守住这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容悦,洗好了吗?”李国强背过身,好不容易找条河,也不是天天都能洗,而且容悦都几岁了,也不方便。
“没有,这里有好多鱼。”
“等你洗好,叔叔给你抓鱼烤来吃,好不好?”
水花飞溅,伴随着容悦兴奋的声音,好不容易这小祖宗洗完,又打起了喷嚏,李国强拿了块布擦着她湿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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