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果然有些浪漫是属于两个男人的。
老房子隔音不好,楼上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力道强劲的跺脚,周斯越感觉整个天花板都在抖。
“他骂什么呢?”周斯越皱眉,一脸不悦。
“说的方言,大体是说咱们两个二椅子白日宣淫声音太大吵到他们家带坏小孩子啦。”
“妈的他还好意思说?我昨晚在你家住的,凌晨12点他还在和他老婆吵架,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砸,一大早又拿菜刀咣咣剁肉馅。”
周斯越烟抽尽了,许弋顺势接过烟头往床头的烟灰缸里一捻。
许弋早就习惯了,以前楼上邻居家孩子小的时候从早哭到晚,伴随着女人的喊骂和男人的反驳,他都听惯了,就当白噪音吧。
谁知楼上光用方言骂还不过瘾,直接用普通话大喊:“恶心死啦我要告诉房东有人在他房子里乱搞!两个男人不知羞耻干了一早上晦气死了!”
许弋眸光一闪,只见上一秒周斯越还躺他旁边,下一秒就不知从哪找了个大棍子咣咣往天花板戳,那力度、那眼神,好像他妈孙悟空拿着定海神针冲上天庭誓要把天怼个窟窿!
“诶呦我的祖宗啊!”
许弋连忙跳下床去拦,老房子可不兴这么戳啊,果然周斯越没怼几下,天花板扑簌簌掉了一堆墙皮,楼上的人似乎是被这股可怖的力度震到了,一时没敢开口,周斯越乘胜追击戳得更使劲了。
许弋去拦,周斯越一掌糊他脸上,晾衣杆拿出了红缨枪的架势,‘咚咚咚’的就是怼,直到啪一声脆响,许弋家天花板上挂着的灯罩掉了下来,摔地上碎了一地。
“快上床吧祖宗,我赶紧收拾了别一会儿扎着你脚。”
许弋猴急踩着拖鞋去拿扫把,周斯越冷哼一声跨上床,吐槽道:“这什么破房子,赶紧退了跟我搬回去!”
他盘腿坐在床上,想起刚才男人的话,不屑地甩头:“男同草屁眼怎么了,又没操他,管这么宽!”
许弋哭笑不得,狗腿地附和道:“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收拾完屋里,许弋去浴室放水。洗手间只有一个小小的旧浴缸,上面是花洒喷头。但许弋爱干净,浴缸也刷得很亮,他找出一次性泡澡袋细细铺上,准备一会儿让周斯越好好泡泡。
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瞄了一眼自己的后背,结果这一下就没再移开眼——只见原本光洁的后背被挠的一片片红,应该是他压在周斯越身上的时候他挠的,抓痕遍布,有几块甚至挠出了血丝。
诶妈呀这小猫爪子,许弋无奈,好好的后背挠成土豆丝了!
床上周斯越正左右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这傻狗下这么重的口,红紫红紫的都在脖子上,这让他怎么见人!
许弋一出来就看见周斯越一个人坐床上生闷气,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许弋后知后觉地说了声:“抱歉,我、我没忍住。”
许弋摩挲了会儿下巴,突然打出一个响指:“不然这样吧,就说你毛衣掉色了,怎么样?”
“你当人都是傻的吗?”周斯越白了他一眼,“而且我也没有紫色的毛衣。”
他才不会穿基佬紫。
“你听过这个笑话吗?”
“什么?”
“一个大爷去医院看病,说自己的一个蛋蛋莫名其妙变紫,医生说是坏死了给他切了,没过多久大爷又来了,说另一个蛋也变紫了。后来经过反复讨论,发现是大爷的裤衩掉色,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弋在一旁笑得四仰八叉,周斯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弋见他没反应,立马闭上嘴幽幽道:“不好笑算了,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等许弋的身影消失在卧室,周斯越这才趴在被窝上嘴角咧开,嗤嗤笑个不停。
家里什么都没有,冰箱里只有几瓶冰冻的矿泉水,周斯越要喝,许弋不肯,匆忙去楼下小卖部买了常温的水和热乎乎的小米粥。
床边支起了小桌子,周斯越坐在床上慢吞吞地喝着粥,桌子太矮,俯身的时候不小心把粘稠的米粒滴在了腿上。
米粥滚烫,周斯越颤了一下想扯张纸擦擦,但许弋的动作比他更快。
只见许弋半跪在地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湿纸巾,展开后仔细擦拭着周斯越腿上的粥渍,又抽了张纸巾把皮肤上残存的水吸干,接着不知从哪找出了几本书垫在桌子腿下,确保周斯越不用再低着头吃饭,再细心拿出毛毯盖在他光裸的腿上。
周斯越看不见许弋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发丝掩盖下模糊的侧脸,以及忙碌的后脑勺。胳膊的肌肉线条绷紧,许弋抬起周斯越的腿时很小心,动作轻柔,简直是把他当成了小孩子。
周斯越的嘴唇抿紧,忙完这些后许弋又去洗手间关了浴缸的水龙头,站在旁边看他吃饭。
做完后的两人倒不如刚才话多,空气一时沉默,周斯越放下勺子,声音很小,但刚刚好够许弋听见。
“那天……其实不该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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