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男人托着她浑圆的肚子,想起那只怀孕又产崽的熊猫,名字叫“开开”。“你看,灰仔呢,就是约会的时候出现了一次,后面开开怀孕了,生baby了,都是它一个人、呃一只熊挺过去,难产的时候开开也不在它身边,baby出生之后,也都是它一个人照顾。”女孩嫩声嫩气地说。大熊猫种群之中,本就奉行母亲“独行侠”式的育儿,雄性熊猫不承担养育子代的责任,这是整个种群经历千万年的进化,所形成的对整个种群最优的生存方案。还是那套物竞天择、适应进化。男人脑中一闪而过冰冷的理论,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柔的。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温声:“那是它的老公不好。”“是呀,我的老公最好了。”女孩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扯了扯肩带,忽然觉得肩带有点儿勒。“嗯?衣服小了?”她细微的小动作没有逃脱男人的眼睛。“是有点儿紧。”女孩吸了吸气,感受了下。孕期不光肚子长得快,某处的cup也一升再升。“给你换件再大点儿的?”男人低头,嗓音有些哑。“嗯。”女孩羞涩地点头。由于孕激素的分泌,她时常感觉到被内衣包裹起来的地方胀痛,好像在长大,还有别的变化,却是她羞于说出口的。运动和饮食倒是有一直在控制。到了孕中期后,她孕吐的现象减轻了,遵循着产科医生的建议,一直在进行孕期运动,凯格尔运动和瑜伽。但是精力着实不济,差不多做半个小时,就气喘吁吁的了。饶是精力再不好,她都坚持每天早晨和晚上到海滨路走上一段,反正这里空气好,而且她穿得暖暖的,被冬天的暖阳一照,照到身上还是很舒服。靠在海边的白色栏杆上,暖洋洋地晒着太阳,女孩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冬天的小猫,直晒得浑身上下都痒痒的。小猫小猫,他也总说她像一只小猫。她怕伤着了宝宝不肯给他,他说“别怕,不会有事的,嗯?”痒痒的。这种感觉,很容易联想到梁津给她的感觉。或许是她的身体真的因为激素的分泌,变得更敏感了。但他这时却变得格外喜欢亲吻她。他的亲吻是一种慢条斯理的态势,嘴唇从她的脸颊擦过,亲到她的唇角,再从唇角擦过去,探入她的樱唇中。每当这时,她总能感觉到他脸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浅浅的擦过她的脸颊,有些硬,有些痒。通常,这些胡茬会被他用剃须刀刮得很干净,她不怎么感受得到的。“唔,别亲,痒。”她缩一缩脖子,向他求饶。“嗯?那这里痒不痒?”他捏捏她玲珑小巧的耳垂,格外喜欢她求饶的样子。 奶白
女孩咬着唇拨开男人揉捏着她耳瓣的手指。这个人好坏的, 明明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还老这样,引得失火了惊到宝宝了就不好了。话说回来, 肚子里宝宝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其实只要他们想,是有很多种方法照出胎儿性别的。但是周萱想开盲盒, 等婴儿诞生的时候才知道性别—这样才有惊喜。就是不知道他喜欢小男孩还是小女孩了。“都一样的,只要是你生的, 我都喜欢。”周萱拿这个问题去问梁津,收获了这么一个答案。他回答她时,大掌放在她圆圆的肚子上, 肆意地感受着她肌肤细腻的触感和体温。他生性情感淡漠, 对小猫小狗、小孩什么的没多大的兴致。对于延续血脉的兴致也不大。说白了, 他只对他的小萱有兴致。他就想这辈子套牢她, 搂着她宠着她,等两人百年之后,墓地都紧紧地挨在一块。孩子嘛, 是联结他们的结晶, 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他就喜欢。无论何时, 孩子妈才是第一位的。当然,他会好好地履行作为爸爸的职责,但他想得很清楚,他首先是她的丈夫,其次才是孩子的爸爸。“哦。”毫不知道男人真正心理活动的女孩应了一声,有些庆幸他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老古板。“都说肚子尖尖是男孩,肚子圆是女孩, 那我这样圆,是男孩了?不对呀—酸儿辣女, 我也很想吃酸的。”女孩自己低头看着肚皮研究了好一会。“好了,生出来不就知道了。今天我们去散步,好不好。”男人并不费心揣摩是男是女,对他来说一个样。他半跪在她身前,给她浮肿的双脚套上了一双麂皮羊毛平底拖。这拖鞋是定制的,专供孕妇使用,鞋跟儿很平,弹性很好,不会勒到她的小胖脚丫子。“那走吧,今天太阳很好呢。”女孩开心地说。他拉着她的手臂让她站起来,穿了平底鞋之后,女孩和男人的身高差越发明显,男人低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他的小女孩一会。她还这样年轻。嫩嫩的小脸,满满的胶原蛋白,看着就像个大学生,穿点粉嫩的衣服就显得青春靓丽的,之前她在读研究生时就一堆男孩子要她微信,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样嫩的小女孩,却和他结婚五年了,也哼哼唧唧地、哭着求着被他干了五年了。这样一想,他还真是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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