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煦涵微微朝她笑笑, 继续说:“另外有一点我需要说明的是,假设凶手居住在地理位置偏远的地方,他的年龄可能会比我推断出来的略微大一些。毕竟越是偏偏的地方发展社交的可能性就越差。”曲嫮不费吹灰之力就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 当即提出意见:“如果按你这么说来,首席就排除掉雷则鸣罪案的可能性。”“我可没这么说。”罗煦涵笑笑, 辩解道,“首先我们还不能确定死者一定就是付雪, 第二假设死者真的就是付雪,那么雷则鸣依旧有极大的作案可能性。事实上我并不认为现在做出的推断就会减轻他作案的可能性。事实上我只是就尸体所呈现出来的形态就事论事而已。”曲嫮听他说完点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那你继续。”罗煦涵于是继续说:“当然我之所以做出犯罪嫌疑人身体结实有力的推断是从尸体呈现出来的蛙状姿态得出的, 能将一具尸体遗弃在几乎没有道路可走的垃圾山, 还特意摆出具有侮辱意味的姿势, 可见犯罪嫌疑人的体力不可小觑。”曲嫮听完点头:“你说的这一点我同意。”罗煦涵继续说:“在我看来犯罪嫌疑人属于个性孤僻内向, 少年时代的学习成绩比较糟糕,并且极度迷恋色情读物。他应该生长在一个典型离异家庭,或者更确切一点说是父亲长期缺席的不健全家庭, 母亲就是整个家庭的□□者者。虽然是□□者却并不能称作暴君, 她会热烈的爱着甚至无底线的宠溺、偏袒自己的孩子, 而且极有可能向自己的孩子灌输这样一种观点——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除去自己的母亲之外都是坏女人,一定要特别小心。”听罗煦涵说到这里曲嫮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个熟人来。”罗煦涵挑眉,“哦?”“殷素素呀!”曲嫮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模样好看的春花般美好,“你刚才说的那句不就是殷素素讲给张无忌听的吗?按你的这种说法,难为张无忌没变成个心狠手辣的变态杀人狂魔了。”听曲嫮这么一解释罗煦涵也忍不住跟着露出笑意。
“你别说, 还真是这个意思。殷素素那句话的杀伤力大呀,大到张无忌甘愿放弃武当投身明教, 估计也还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曲嫮点头:“还真是。”“不过有一点需要指出,”罗煦涵补充说,“不健康原生家庭确实更容易造就心理变态者。还是刚才的那句话,因为母亲的灌输,犯罪嫌疑人从很小时候起便会在内心产生对女性的恐惧,在他成年之后无法与女性建立正常往来关系,同时内心又对女性产生生理性厌恶、憎恨,这便是他能以那样残暴的手段对待受害者的原因所在。”曲嫮这个时候早已收敛起玩笑心态,认真听罗煦涵讲解。听完之后连连点头:“听你这么一讲倒是令我想起来白浪,以及张娟……”罗煦涵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说,当即开口:“确实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犯罪嫌疑人一定和受害人认识,但是这种认识又不是像白浪和张娟那种点头之交,而应该是较深层级的熟悉。”“你的意思是说……”曲嫮双眼一亮,快速开口,“你是从受害者被损伤严重的面部创伤分析出来的?但是为什么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无差别伤害?”针对曲嫮提出的问题,罗煦涵给予充分解释说明:“原因无他,正是因为犯罪嫌疑人对受害者极其的熟悉,并且内心充满对受害者的巨大的愤怒,所以他才会竭尽所能对受害者造成伤害,同时也要避免带给自己心理方面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最简单可行的方法就是通过毁坏受害者容貌、胸部以及□□,将其非个性化。另外有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受害者的头发。”“头发?”曲嫮略微蹙起眉头,将自己内心疑惑全部说出,“如果你不提的话我还真差一点遗漏。我不明白为什么犯罪嫌疑人要剪掉受害者的头发,而且非常明显的是不仅仅是剪,甚至有扯拽的痕迹,头皮上也有受外力作用的伤痕。”罗煦涵很快抽出法医报告中相应的照片摆放在自己和曲嫮面前,手指指着照片中关键位置分析说:“在我看来这也是我们现阶段未知的盲点之一。但是对于犯罪嫌疑人来说剪掉或者扯掉受害者的头发对他来说应该有特别的含义,可以确定的是这必然是指贬义方面的含义。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应证出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之间的熟悉程度。另外还有一点也是我比较介意的。”罗煦涵很快又抽出报告中的一页,快速扫视之后开口说:“很明显,法医在受害者体内发现残留□□,同时法医检验发现受害者死前并未遭受任何性虐待火蹂躏的痕迹。你觉得这应该怎么解释?”曲嫮瞬间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周身上下密密麻麻爬上一层的鸡皮疙瘩。奸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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