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玉的名号,在地界,也是响当当的。此人最出名的,无非就是和梓悦作对了,其他的,当数好、色这一点出名了。以上两点,千羽都见识到了。此刻,千羽有点相信,刚才梓悦说的话是真的了。“我说,有人偷窥你洗澡,但那人不是我,你信吗?”我信了。不然怎么会这般巧,她的屋顶偏偏就塌了。虹玉反问千羽:“你是何人?”千羽浅笑:“普通人,机缘巧合知道一些地界鬼官的名号罢了,大人请回吧,简墨不送了。”说完,毫不留情的离开。人和人的区别很大,这话如果落在别人耳朵里,可能会觉得,自己以后和这人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但虹玉却不这样觉得,她心中暗笑,因为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灰暗的天幕中夹杂这几缕破碎的亮光,滴滴细雨犹如长针,穿梭在雨幕之中,最后向地面刺去。站在云层之中的,站着两个人,一人一袭红衣,长裙飞扬,艳丽如火;另一人白色长袍,是位清俊儒雅的男子。红衣自然是梓悦,那白衣,便是这榆城的鬼官,苏檀。半夜无处可去的梓悦,转悠着找来了苏檀的地盘。余万华小儿子体内的东西到底要如何祛除,梓悦暂时还没有头绪,想着睡在外面也睡不安稳,于是干脆就出来看看。正巧,这几日苏檀忙的脚不沾地,榆城这次死了太多人了。河流的堤坝是晚上决堤的,很多人都没有防备,活生生淹死了不少人。此刻,苏檀的斋责山,可谓是聚满了此次被淹死的亡灵。最主要是,一次性忙完还不能够,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亡灵需要安排。冻死的、饿死的、病死的,灾难面前,人命就犹如蝼蚁般脆弱。
一见到梓悦来,苏檀忙放下手里的事情,来见梓悦。梓悦的一些恶习,虽然很不得地界鬼官待见,但其办事能力是众人认可的,不然,也不能成为景希手下一把手。二人站在榆城雷电翻滚的云层之上,俯瞰一切。其实,二人早在梓悦来榆城的时候就见过了,当初一见面就分析了榆城水患之根源,包括其他两位鬼官也是知道此患因谁而起。梓悦和苏檀经过商议,决定叫苏檀去调查城主小公子半月前可有做什么诡异之事,亦或者,榆城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既然都将目标锁定在城主小公子身上了,其他事情追查起来,也就简单的多了。梓悦神色淡淡的开口:“先前你说,去查查城主小公子入病钱,曾做过什么,可有眉目?”苏檀眉头微蹙,神色一敛,开口:“有,但调查出来的信息,依旧无法查明,附着在那少年身上的,到时是何魔物。”梓悦问:“都调查出来些什么了。”苏檀语调冷静,不急不缓的开口:“约莫两个月前,榆城来了一个乞丐。”其实榆城每天都会进出很多人,包括乞丐,但是苏檀话语间,强调了这个乞丐的存在。“这个乞丐,全身包着白布,没有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没有人见他喝过水,也没有人见过他吃东西,因为初来榆城,不懂榆城那些乞丐帮的规矩,没少被其他乞丐打,但是奇怪的是,那人好像感知不到痛,那些人一散,他就和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在榆城转悠。”苏檀:“后来,现榆城城主余万华以这样一个可怖的人在榆城瞎转悠会惊着百姓为由,将他丢出榆城,可梓悦半垂下的眼帘,忽然露出锐利的冷光:“余达身上的东西是乞丐身上的,那乞丐身上的,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余达身上的病,并非恶灵作祟,像是某种邪气汇聚而成的邪祟,但是,这种邪祟没有的几百上千年,根本就成不了气候,余达身上的东西,已经到了可以影响整座城气候的地步,明显千年不止,甚至几千年上万年都有可能。一般这种邪物一旦开始杀人,就会被神仙诛杀,但眼下这个,却藏匿到如此地步才让人发现,梓悦觉得,倒不是它藏匿不住了,而是它已经到了不惧怕神明的地步。寄宿在凡人身上,可能是因为此邪物将要成型了,待它和人一样,有了灵魂,有了躯体,那就是个大麻烦了。万物追求本源才能寻到它的致命弱点,梓悦他们就是寻不到此邪物是如何由来的,才无从下手,况且,如果强行将邪物从余达身上驱赶,余达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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