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岛屿的路上,祂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和一把奇怪的钥匙。好奇的神明好奇地打开,放出了暗藏在盒子里的灾祸。盒子打开的那一刹那,天地昏暗,不可名状的紫雾奔涌而出,用嘶哑的咆哮发泄着自己的不甘与愤怒。紫雾不知天高地厚,试图对两位神明发起进攻,转眼间便被祂们挥手打散。有一道光亮趁两方打斗之时,迅速从盒中蹿出,一走了之,逃之夭夭。在两位神明回到自己居住的岛屿稍作休息时,一小部分残留的紫雾紧随而来,趁虚而入。它驻扎在岛上居民的心灵深处,让他们互相滋生恶意,引发战争。紧随战争而来的,是饥荒,是瘟疫,是数不胜数无法估计的生命陨落。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对于神明而言,时间稍纵即逝,祂们不过休息了一会,岛上却完全换了一副天地。饿殍满地,哀鸿遍野,这座岛屿不再是祂们汲取信仰之力的永无乡,而是比黄泉之国的最深处还要恐怖的地方。作为道德界限不受约束的神明,天照和月读的第一想法就是跑路。家没了还可以再找,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况且,一个次级世界的信仰之力,与万千其它世界的信仰之力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而就在祂们想跑路的当下,因果法则出现了。它没有意识也没有形体,作为贯穿万千世界的存在,它的目的只有一个。谁种下因,谁吃了果,所有参与因果线的存在,一个也逃不掉——神也一样。天照和月读来到这个次级世界,接受了岛屿居民的信仰,就有义务守护他们;放出潘多拉魔盒里的灾祸,导致岛屿沦为哺育灾祸的摇篮地,两位神明难辞其咎。所以祂们无法逃跑,甚至因为祂们想要逃跑的念头,因果法则将祂们与岛屿绑定在一起。祂们成为了这座岛屿真正的神。永远地。对于因果法则给予的惩罚,天照和月读的心态倒是异常良好。毕竟,在哪呆不是呆呢?神明可以永生,只要不无聊,有事干,祂们做什么都无所谓。只是灾祸与祂们不归属同种的神系,即使天照和月读想帮助岛民,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眼看着岛民的处境愈发水深火热,与灾祸一同逃出来的希望终于坐不住了。
一道亮光从天而降,希望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了两位神明,为其为媒介,月读和天照终于抓住了潜藏在人心底里的灾厄。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孕育滋养,此时的灾厄早已是今非昔比,月读和天照无法将它彻底消灭,只能借助因果法则的力量,与希望签订心灵契约,将灾厄的一部分困在岛民的心底,另一部分则由携带着心灵契约的希望镇压在潘多拉魔盒之中。如此,岛屿上连日不息的烽火狼烟终于停歇。耗尽神力的天照和月读陷入沉睡。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两位神明在沉眠中,被一阵诡异又熟悉的波动唤醒。到达目的地时,天照和月读还来不及感慨眼前日新月异的世界,便得知了灾祸再次出逃的消息。希望被困在一把奇怪的锁里,锁上插着一把奇怪的钥匙,两个孩子躺在锁旁边的地上,生死不明。钥匙和锁上流露出的熟悉气息,俨然就是天照和月读曾所打开过的潘多拉魔盒。希望告诉两位神明,在祂们沉睡期间,潘多拉魔盒和其配对的钥匙在希望和祂们共同的力量影响下,变成了如今钥匙和锁。钥匙名为hupty key,锁名为hupty lock。而一旁躺着的两位孩子,像当初的祂们一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用钥匙打开了锁,再次放走了灾厄。由希望保管的那份心灵契约已经有了神智,甚至拥有一颗想要成为人的心。在灾厄出逃的那一瞬间,心灵契约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它挡住了灾厄对两名孩子的攻击,却不慎让自己身上的部分页面被灾厄带走。失去了完整躯体的心灵契约危在旦夕,希望只能顺着因果法则的意思,将它放在了两个孩子中的女孩身上。而在这时,女孩身边的男孩醒了过来。他挡在女孩身前,愤怒的质问希望想干什么。在希望的娓娓道来中,年幼的天河司知道,自己与青梅竹马中原美音闯了大祸。他主动要求承担全部责任,恳求对方能手下留情,放过自己的青梅竹马。希望却长叹一声,告诉他自己无能为力。因果法则无人能违抗,在打开潘多拉魔盒的过程中,天河司是主动提出的那一方,他所要承担的东西,远比中原美音所背负的要多得多。看着眼前两个互相依偎的孩子,希望最终还是心软了。它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化为心灵之蛋,希望它们能帮助两个孩子度过以后会面临的种种难关。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虚弱至极的希望便回到了锁里,开始了它无止境的休眠。它嘱托天河司,要照顾好他的青梅竹马中原美音,以及以后会借由她的身体而出生的那个孩子。它嘱托已经不剩多少神力的天照和月读,请求祂们陪伴在会以人身出生的心灵契约身边,帮助其找回那些遗失的页面,并抓住逃走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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