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总觉得前面好像有个什么坑等着我踩,不确定,先想想。……他的承乾青雀都那么乖,怎么可能重现公孙无知那样的悲剧呢哈哈哈哈。李世民晃了晃头,把那略显荒谬的猜测抛至脑后:他才不要学他阿耶,偏心到一边倒,仿佛不继承皇位的那个儿子就活该被打压一样。——但他忘了,公孙无知尚且只是国君的侄子,而他所“平等对待”的,是他两个血脉相连的嫡子。【我们现在提到商代,知名度最高的商王无疑非商纣,也就是帝辛莫属。这位商朝的亡国之君,他的形象之复杂,在当代掀起的争论堪称轩然大波。但其实,有一位比他的行事还要张扬狂野夸张的商王:就是他的曾祖父武乙。也正是这位商王,他成功把周族纳入到商朝的附庸国之列,从此开启了姬周和殷商之间长达半个世纪的纠缠不休。这位商王的为人,其实远比帝辛更符合“不尊重祭祀”这条罪名——请别误会,不是指他更为仁慈放弃了人祭。而是在人祭的同时,他对商人至高的上帝充满了不敬。他下令制作了一个名为“天神”(这是史记的记载,西周往后,天和上帝被直接等同了。但在商人眼中,应该是天是天,上帝是他们的至高神)的人偶,然后表演和人偶摔跤搏斗。这个行为仿佛《旧约》之中雅各和“那人”——天使亦或者干脆是神明本人——的摔跤搏斗,区别只在于,同样是得到了胜利,武乙作为渎神者而洋洋得意计划着下一场“射天”的亵渎,雅各却被“那人”弄瘸了一条腿,用以宣示神明的伟力远胜人类。——这其中也许包含了部分中西神人关系的区别,但不是我们这次的重点。】孔子的眉头,几乎是在后世人话音刚落的刹那,便紧蹙了起来: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缺德之神明?!你要么摔跤就好好摔,输了就大大方方承认,认可人类的力量,展现一下你作为神明的宽广胸襟;如果一开始就想着施威,那么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倾覆,甚至改换地貌,那不更能彰显你的伟力?为什么要和人摔跤,输了还赖账不认把人腿给搞瘸了,最后来上一句,凡人在神明面前再强悍都是无能为力的啊?!——那些西方人的神话,竟然这么功利?那些人的神明,形象这么,这么……孔子一时之间都找不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词汇来:若是太过贬义,那倒也不至于,这说不定就是人家的价值观呢,但若要他褒美,他肯定坚定表示“敬鬼神而远之”,一定要离对方远远的。最后他也只能说:“感觉与其说神,他们更像在崇拜人。”所以那人才要用心计智慧,手腕举措,打出一套攻心似的cao作。“太诡异了。”孔子只能摇头。【在周人后来的官方叙事中,他们是因为受到了戎狄的威胁,所以才选择追随当时的族长古公亶父前往了周原。
周人原先的聚居地豳地墓葬数目的锐减,应该足以初步佐证这个故事——最起码他们是真的经历了一次迁徙。但是所谓戎狄袭击,却是毫无证据:碾子坡聚落一直在延续,墓葬随葬品还在增加,说明古公亶父带走部分族人后,留下的那些人的生活水平甚至还在持续提高。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古公亶父为首的周人,会选择毅然决然抛下自己原本的家园,踏上一条迁徙之路呢?】——司马迁出神地听着,攥紧了手中的刀笔。这可是汉的国家档案都没能记录的真相啊!在此之前他是真情实感以为是戎狄袭击导致的啊!如果不像后世人那样去考古挖掘——谁猜得到周人在这个事情上还要有所隐瞒与粉饰啊!【《易经》的需卦上六爻辞这么说:“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有三位不速之客来到了族长的窑洞啊,尽管亶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但还是以礼相待,最终的结果是大吉。占卜获得利益的益卦□□爻辞说:“中行告公从,利用为依(殷)迁国。”有人乘着战车来告诉亶父:“跟我走吧,为了殷商朝,你们这个小国搬迁一下,对你们自身也大有好处。”关于遇到机会而获得升迁的升卦卦辞这么说:“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举行大祭祀吧!去觐见大人物。不需要担心,去南方的征途一片吉祥。——在豳地的南方,驻扎在周原的武乙王,漫不经心研究着这块荒废土地的价值。他需要一个仆从部族,用以充当商朝在这片区域的附庸和马前卒。这是一切命运交错的开端。】! 【宋朝后日谈】“——啪”那张多灾多难,几经赵匡胤辣手折磨的案几,此刻终于在对方的盛怒中分崩离析,寿终正寝。赵匡胤抽出了腰侧的宝剑,面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含着森然杀气的眼睛,此刻更是布满血丝,整个人宛如一头暴走的公牛。“他怎么敢的!他怎么能的!”最恶毒,最辛辣,混迹行伍多年,在无数次战场的垃圾话交换中学到了这个时代最顶尖的脏话的赵匡胤,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他不管那些恶毒的诅咒有没有顺着血脉的联系牵连到他自己的身上,或者说,在巨大的堪称绝望的羞辱面前,他不在乎这样的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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