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没让伍锦直接把信封交给苏寻安,这其中当然也有考量。
毕竟这次去赈灾,是陛下派了傅正卿做这个领头人,如果他的计划,越过傅正卿,直接让苏寻安去办,或许傅正卿本人不会有什么意见,但其他随行大臣就不好说了。
难免也落人口实。
但如果他将这个事情直接交给傅正卿,再由傅正卿吩咐苏寻安去办,虽然目的都一样,但很多细节方面,差距可就大了。
关于这些人情世故,还是晏云澈提醒他的呢。
他就说这官场复杂吧,弯弯绕绕的,反正他是没法适应的。
不过多学一些倒也没有坏处,总归他现在大小也是个男爵,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升一升爵位,即便是不拉帮结派,不结党营私,往后少不了要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
谨慎一点没坏处,花些心思去学这些人情世故,也总好过以后什么时候,不知道哪里就得罪了人。
他可不想隔三岔五地就被各种小麻烦找上门。
在伍锦到达建渝州府的当夜,苏寻安就在电报机里给他报了平安,物资也全部收到了。
顺便也谢了祁秋年对他的安排,通过傅相爷的手,把工作安排到他这里来,其他大臣也不会有意见了。
再则,这拍卖,还是免不了要跟商户打交道,他这个是商人出身的侯爷的部下,去做这件事情,也是最合适的。
但苏寻安也直觉,这次的安排,他们家小侯爷,必然是受了他人的指点。
否则不拘小节的小侯爷,是想不到这一茬的。
至于这个’他人‘,大概也不作他想了。
随后,苏寻安又说起了关于灾后防疫的问题。
他们当初,前脚刚到建渝州府,就将祁秋年所说的那些防疫的方式,用最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展开了行动。
可是偏偏有几个顽固的老头老太太不信这个邪,就信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种歪理,结果喝了脏水,最后感染了痢疾。
这痢疾本是一种急症,在医疗水平有限的情况下,最后有俩人都没救得回来。
但同时,也因为这件事情,给当地的百姓敲了警钟,谁都不想死,至此就再也没人敢忽视卫生情况了。
可以说这灾后疫病的问题,直接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祁秋年又给他回了信息,让他们还是要继续加强防疫,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这暴雨,不知道衝刷了多少细菌病菌出来。
如果大面积暴发疫情,在这个时代,那也只能是九死一生了。
两人用电报机,滴滴滴滴的,聊了好一阵子,说句话,得费半天的功夫。
当然,这也只有祁秋年会这么想,苏寻安却时时都在感慨这电报机的神奇。
最后,祁秋年又给苏寻安回报了他妻女的消息,两人才结束了对话。
祁秋年连走出密室,恍然间觉得外头的月亮有点大,月光有些明亮。
前两日,京城里又下了一场雨,那场雨似乎也是宣告着夏天的结束,蛙声蝉鸣的动静也小了许多。
如今,深夜的风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凉意。
这时间过得真快呀,他又进京一年多了。
明明时间不早了,但祁秋年今天却没什么睡意。
他想了想,又回房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又是从空间里摸出一些吃的喝的,放进了一个大食盒里,还背上了自己的吉他。
他要准备去看看,今夜的佛子,是不是同样亦未寝。
走出侯府大门,拐个弯儿,就是极乐苑的大门,祁秋年刚想走正门,随后又想到这个时辰对古代人来说确实已经不早了,所幸他干脆又故技重施,去翻了极乐苑的墙。
其实极乐苑也有类似于暗卫这样的武僧,随时掌控极乐院的安全。
祁秋年翻墙进去,没一会儿他们就都知道了。
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情绪,都是一脸的无语。
这小侯爷怎么常常都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老是大半夜的来找佛子殿下?
可即便是要来找佛子殿下商讨什么要紧的事情,那也该走正门吧?
正门又不是没有居士在守门,干什么非要翻墙呢?
他们不解,疑惑,随后保持沉默。
祁秋年可不知道这些武僧在心里疯狂地吐槽他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侯爷。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晏云澈的小院儿,刚进院子就见到一隻吨位特别大的橘猫,胖乎乎的,圆滚滚的,跟他们家煤球有的一拚了。
那橘猫走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又在他身上闻了闻,然后对他喵了好几声。
这让祁秋年瞬间就想到了,这大概就是他那个抛夫弃子的儿媳妇了?
确实是挺漂亮的一隻小猪咪。
他记得自己从前不知道在哪看过,其实是白猫在所有猫咪的眼中是最丑的,恰好他们家煤球就是一隻全身雪白的大胖猫。
所以他们家煤球在这隻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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