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要睡到下午,也不能来敲门叫他起床。
这小厮今天怎么一回事?
他还想起床之后跟晏云澈在床上腻歪一下呢。
“是否有什么急事?可要先去看看?”
祁秋年叹息一声,“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吧。”
昨晚他们聊太晚了,睡的时候没看时间,但至少也是凌晨三四点才睡。
晏云澈想说,他可以陪他一起起床,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但随即又想到,他这个七皇子殿下,昨晚没回府,睡在祁秋年的床上。
两人还盖着同一床被子,这要如何解释?
祁秋年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睡衣,从内间出去,到外头打开了房门。
“小侯爷。”小厮终于松了一口气,“您可算是醒了,宫里来了位公公,找您借一下府上的疡医,说是有贵人得了肠痈之症。”
祁秋年面色凝重,知道他培养了疡医的人不多,“可问清楚了,是哪位贵人吗?”
小厮为难,“侯爷,小的,小的也不方便问。”
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厮,而来的那位公公,光看穿着,也应该是品级不低的内官了。
祁秋年考虑了一下,“你先驾马车,去把易盛接过来,本侯收拾一下,去见一见那位公公。”
易盛,就是当初晏云澈给他找来的能人异士当中的一个,是一位疡医,
肠痈之症,那就是阑尾炎,如果放到后世,这就是一个小手术,问题不大。
但这个时代,说出去却是开膛破肚的大问题了。
易盛从前也做过不少的肠痈手术,也是很有经验的,经过一年的学习,技术应该精进了不少。
但到底是涉及宫里的贵人。
不知道是娘娘,或者是公主?皇子?
要是出了差池,别说易盛了,就连他这个侯爷也讨不了好处。
晏云澈听完,想的却不是祁秋年这么简单。
手术
祁秋年还琢磨,要不要多准备一点消炎药这一类的。
其实手术难度并不高,复杂的是术后的后遗症,术后感染并发症,等等。
他给易盛的医术里,倒是有消炎药的製作方式,但是这化学,实在是太为难古代人了,一年的时间,也没听到易盛来禀告有进展。
“我与你一同进宫。”晏云澈说。
祁秋年点点头,“我先洗漱一下,问一下来的那位公公吧,你慢着点出来。”
被他府上的人看到,其实问题不大,但是被其他人看到,额……
大概是做贼心虚。
晏云澈颔首,“莫要着急,肠痈之症本就是急症,能治好的也只是十之一二,即便是治不好,也不是你的错。”
祁秋年心底暖洋洋的,“我知晓了。”
前厅,一位年纪有些大的公公,脸上有些焦急,祁秋年没见过。
“小侯爷,在下是太医院管事太监,胡公公。”胡公公态度十分恭敬,“还请您带着疡医进宫一趟,宫里的太医,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祁秋年带着笑意,“胡公公莫要着急,本侯已经派人去接府里的疡医了,疡医不住在府上,在城外的宅子里。”
胡公公面露急色,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先等着。
祁秋年又继续问,“敢问胡公公,是哪位贵人生了病?”
“这……”那公公犹豫了一下,“是三皇子殿下。”
祁秋年:“……”
他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三皇子不是在皇陵?”
“回侯爷的话。”胡公公显然也知道晏云耀和祁秋年有过节,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了,是他师父派他来的。
对了,他师父就是华公公。
显然,是华公公也不愿意得罪人,才派了他这个太医院的管事太监过来。
但实际上,这是陛下的命令。
他继续说,“前两日皇陵那边就来禀告,说三殿下腹痛难耐,到底是皇子,皇后娘娘也请了太医过去治疗,但效果不大,今日一大早,三殿下痛得昏死在皇陵,那边伺候的人不敢乱来,只能先将人送进宫了。”
毕竟还是个皇子。
祁秋年咬牙切齿,“公公先休息片刻,疡医还没进京,本侯也不是医生,先去吃个早饭。”
“是。”
祁秋年很不痛快,走出正厅的步子都带着气,胡公公也不敢说什么,也隻怪三殿下曾经作恶太多。
刚转身出了前厅,就碰到赶过来的晏云澈。
“如何?”
“是晏云耀。”祁秋年脸色特别难看。
晏云澈也皱了眉头,“回去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祁秋年点点头,两人又回了小院,丫鬟赶紧送来了迟到的早餐。
“先吃饭。”祁秋年哼哼两声,“天大地大,都不如干饭重要。”
晏云澈莞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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