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生气的点很小,小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显得自己小心眼,“你在乎我们的感情做什么,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工作。”周砚均玩弄她的手,又软又细,他在她的手上啄了一口,“那不是为了长假好好陪你,提前将一切事情处理好。”“哼,我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你。”周砚均又软声软语哄了两句,游星才顺着他的台阶下,周砚均道:“所以是为什么生气?”他还在执着原因。她回川平的早晨,明知道她当天要走,也不说陪她等车,绝情奔向公司,抽空才晓得问她走没走。这是她生气的火星子,当事人还后知后觉,第二天一通电话打来就是问陈心妍和舒静,亲疏拎不清。这事又加剧了她的火气。她只说了后面一件事,周砚均是听了齐佐的话,才知道网上闹得如火如天,所以打电话问问情况。他解释自己的语气没有质问,只是关切。游星不听,“反正我听着刺耳。”“好,对不起,以后我说话前都加一句宝贝,这样听着总不能像质问吧。”“”两人平时都正经人,不会互称宝贝,只要在旖旎时分才各种污话,四下无人时周砚均才会她宝贝,乖乖。游星主要怕别人瞧见,影响他的高冷形象,她也不能习惯周砚均土不拉几喊她宝贝。她严厉拒绝:“正经点儿!”周砚均懒声懒气:“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五一小长假,对于腻歪的小情侣而言,一闪而过。两人每日一起看电影,散步,做饭,很温情的画面。但一到夜里八点,游厉准时打电话查岗,游星不高兴,几度想将亲哥拉黑的程度,周砚均劝她要耐心对待自己的亲哥。五一刚结束那日,周砚均启程回流原,游星像是有了分离焦虑症,每过十分钟就发消息问对方到何处了。实在难受得很,去找李宥雨开导自己。李宥雨很懂,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县市距离,在其他几千公里或者跨过异地眼里,叫做矫情。可是这有我们自己才知道,只要见不到,抓心挠肝的程度是一样的。”起码朋友懂自己,“对,所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该死的异地?”李宥雨知道原谷的情况,“现在估计难,还有得熬。”听她一说,游星无力地嚎了两声,“总有人要让步,等我的咖啡馆正式营业了,我再去流原陪他吧。”她的爱,足以让她妥协,去流原陪他。她不知道的是,周砚均也是如此。
五一期间他住的游星的复式顶层,小区散步时偶然看到转售广告,周砚均有了想法,但他没有告诉她。找了售房中介为他看房,也偶尔在早下班后来川平陪人吃饭,顺路看一下房。等一个半月后,拿到了房本后,周砚均才拍了照发给游星。下一秒她的电话打了来,“什么情况??”房产证的内页地址是万豪小区,是她对面楼栋的复式顶层。周砚均正在陪客户,走远了两步接电话,“我想着每次去川平都没住处,不大方便。”小区的房价二十万一平,而且是炒房热度最高的当下,入手很不划算,更何况复式两层。“花了多少?”游星心疼他的钱,眼下买房性价比很低。周砚均没直说,“价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离你近了。”“想离我近不简单,我的房子卖给你啊,然后我再住进去,笨,当了大怨种!”周砚均轻笑声,“疏忽了,主要是为了以后让老婆离娘家近。”“谁是你老婆?”周砚均看了眼不远处的客户,对方看了眼表,他只能道:“先不说了,在陪客户。”游厉知晓周砚均花了几千万买了游星对门的房子,不大满意,“他应该买我们对面,这才叫离娘家近!”游星胳膊肘往外拐,“这儿一栋别墅两个亿,他的钱不是自来水,打开就哗哗流不停!”她转念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凑近游厉,“虽然我家周砚均买不起,但我家哥哥可以买啊,就当给我的嫁妆好不!”“滚!”“”自打周砚均买了她对面后,来川平得更勤了。若不加班,他都会开两个小时车来见她。游星很矛盾,一面想见他,一面又心疼他来回奔波。但总体上,小情侣的日子过得很幸福。春已过半,六月来临,牵着手散步在万物复苏的公园,皎洁月色作伴,身旁爱人紧握自己的手,游星感受到幸福的具象化,她停下脚步,紧紧看着对方,对方的身后是明亮的弯月,她恍惚想起冬天时,楼道的窗户处,她也是这样看着他。周砚均迎着她的目光,“看什么?”对方没有说话,垫着脚覆上柔软又温热的唇上。在一起有些时日,每一次的亲吻,都仍能让他有电流感刺激血液,都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异地虽辛苦,但让两人也感受到彼此的珍贵。季节的飞速变动,每一次相见和分别,都像502胶水的迅速黏合和痛苦分离。川平毕竟是大都市,流原的许多合作方都在川平,周砚均倒是时常借着公事之由去寻她,游星的创业计划有条不紊进行,她不忙时都能陪着周砚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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