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抿着嘴,过了一会他终于决定向她低头,“好吧我很抱歉,关于上次的事,我只是……”他张了半天嘴都没把那句话说出口。“我决定——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但是这一次我必须全程参与这个计划,干这件事必须要非常非常谨慎才行,我们之间不能有任何一个人受伤,更不用说丧命。”雷古勒斯垂着眼突然专注起盘里的馅饼,斯拉文卡咳嗽了一声,他放下叉子,挺了挺背,“你说了算,头儿。”“很好……”“但是——”斯拉文卡还没得意一秒,就被他又打断了,“你确定你能顾得上这件事?我听说你最近有了新工作。”“我会找到平衡的……”斯拉文卡忽然有点泄气,她想起来自己还有作业没写,她最近真的忙坏了,“我在拍戏,巫师电影,大部分英国人都不太能接受。”“也许我也不能接受,”雷古勒斯说,无视她皱眉的表情,“我说真的,这对我来说确实很超前,可能你的男朋友接受度会更高一点吧。”斯拉文卡像被一道闪电给击中了,她沉默的望着地毯,屋里静的连刀叉碰撞的声音也消失了。“我们分开了……但是我真希望这不是真的,如果你很爱一个人,偏偏你们又不能在一起,你会体会到那种痛苦。”“魂器的事……我觉得我们可以慢慢来,”雷古勒斯试图把话题岔开,“我会暂时在这继续研究挂坠盒的仿制,你就先把工作放首要吧,反正要击败他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我的戏份大概在十一月初就能拍摄完毕,到时候我会跟经纪人说我想休息一两周,到时候我想我们直接去那个岩洞……我是说那个岩洞附近应该有能够露营的地方,我们可以暂时住在那,这样研究那些水里的怪物也更方便。”“岩洞上面不远处有一个麻瓜小镇,”雷古勒斯说,“我忘了跟你说了,我已经去看过一次了,湖里的怪物是阴尸,但是船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一点,我推测那上面可能一次性只能坐一个人。”“那种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吧。”斯拉文卡很逃避想那些毒药啊选谁牺牲之类的事,“现在我得先写我的变形课论文。”雷古勒斯做了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斯拉文卡没理他,她搬着书包坐到写字桌前,开始继续她的学术深造。她听见从厨房传来的水声,接着是盥洗室,最后她看见雷古勒斯走到客厅,对着带血的地毯和沙发施着清洁咒。他的清洗工作快做完时,斯拉文卡突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雷古勒斯,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把魂器的事告诉邓布利多?”雷古勒斯直起腰,神色复杂的望着斯拉文卡。“我们不能……”“但是邓布利多……”“这件事我只想让你知道,”他说,语气淡淡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刑斯拉文卡是被助理半架着回到酒店的。她太困了,长途飞行的滋味不比列车好受多少。由于美国巫师界五年前开始实行跨界通行登记,而壁炉或幻影移形这类通行方式太过灵活,很容易遗漏入境的外国巫师,所以她们就只得乘坐由美国巫师发明的飞机出行。回来的路要比去时颠簸的厉害,再加上连着两天高强度的走行程,这段时间她没睡过一个好觉。这趟美国拍摄之旅不算是个好回忆。她被迪娜带回了房间,迪娜的声音在她耳边晃荡,似乎交代了什么事情,斯拉文卡记不清了。她随便扯了一个不知道是毛毯还是外袍的东西给自己盖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可是没过多久,她又被怀表的自动定时提醒给吵醒了,机械的男声回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斯拉文卡把头埋进松软的被褥里,也阻止不了那种高穿透的提示音——“星期一——变形课——星期一——变形课……”“杀了我吧……”她起身关上怀表提示,对着没拉紧的窗帘透出的那一丝微弱晨光,沉思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离开她的床。但她不是去洗漱上课的。斯拉文卡裹了一个毯子,从客厅柜子里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了那瓶魔药。她眯着眼走上顶层,来到会员专属房间,在雷古勒斯还没敏锐的从他枕头下抽出魔杖前,斯拉文卡哑着嗓子开口道:“是我——”她一pi股坐在床边,困乏的弯着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几点了……”“帮我个忙雷古勒斯,我说真的,我真的不行了。”只说这几句话她就已经要昏睡过去了。“出什么事了?”他从床上起身,似乎准备去拉窗帘,斯拉文卡阻止了他。“这个——”她把那瓶魔药递过去,“复方汤剂,帮我个忙,你扮成我的样子代我回去上变形课成吗,我欠你个人情。”“你到底怎么了?”“我太困了,我说真的,这几天我从来都没睡觉超过三个小时,现在再去请假也来不及了,夏安不会乐意我缺一次课的。”“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去拍什么戏……”他的手伸过来,拽了一根她的头发,“你的校服呢?”“在楼下我住的套间,你拿着我的魔杖就能把门打开了,”斯拉文卡递给了他,“……我不记得我有没有整理过书包,也许迪娜会帮我整理,如果没有你只用把书塞进去就行,作业我上周就交了——不对,今天回去得把算术占卜课的作业交一下,应该在我的写字桌上,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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