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斯拉文卡——”艾达从食堂的另一扇门走进来,身边跟着杰罗米,他稍高的身形把金发女巫衬得更小了。“嘿嘿。”斯拉文卡友好地打了声招呼,两个人端着汤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艾达掰了块面包,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问,“训练怎么样?”“还不赖,翻译过来就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她们在对战方面都还是儿童级别。”斯拉文卡的话让艾达大笑两声,杰罗米褐色的眼珠似乎在打量斯拉文卡。“巴比什也是从零带你们那组吗,杰罗米?”斯拉文卡问他,杰罗米不紧不慢地嚼完面包,开口回道,“他没有,我们那组实力不算太差,毕竟我们其中的某些要面对食死徒。”“凯撒昨天还在集会处问我,你的指挥工作怎么样,他想让我问问你,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艾达说,斯拉文卡回了句客套话。她讨厌巴比什,不是说她还在翻以前的旧账,斯拉文卡一直觉得她们都成长了,有些事早就过去了。但上周一,她工作的第一天,巴比什跑到她们那组,对斯拉文卡的工作提了几个看似很中肯的意见。他把学员集结到跟前装模作样做激励演讲的样子实在让她喜欢不起来,虽然任谁看,巴比什都对斯拉文卡毫无恶意,相当体贴。“我得走了——”艾达站起来急急忙忙喝完了她的汤,“下午打算跟一个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见一面,打听点情报,祝你们好运。”“路上小心。”斯拉文卡说,艾达一走,她跟杰罗米两个人坐一起吃饭就有点莫名的尴尬。杰罗米跟塞尔温一样性格内敛,明明在学校的时候,他并不是这么少言的类型。“你一般会怎么教她们,你的学员。”杰罗米可能是在找话聊,斯拉文卡计划着赶紧吃完离开这个地方。“首先你要先对你的人做一个基本评估不是吗,看看她们的水平大致在哪个阶段,”斯拉文卡稍微回忆了一下上周训练的情形,“我带的人都没参与过实战,大部分基础还很一般,有几个从学校毕业很多年了,连最基本的清水咒都忘了。所以——我让大家从头开始学起,学战场上最常用的那几个咒语,好保证她们最起码不会大脑一片空白。”杰罗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巴比什怎么做的?”“他一般让我们分组对练,我们大部分基础都还可以,所以他不会教什么新的咒语,然后就是定期考核。”杰罗米说。
“就像模拟实战吗?”“我不……我不太清楚你指的是哪种。”他飞快喝了口汤,然后放下了汤勺,等着斯拉文卡继续话题。她才发现他是真的好奇这件事。“好吧,是这样,从这周三开始,我打算用模拟实战的方式让大家直接开始练习,你知道我会经常担心你们之后可能会直接拉人出任务。我会用变形术把我们的训练场地改造成那种树林啦,或者街道这种模拟场景,我来做终极大坏蛋,”杰罗米笑了一下,斯拉文卡也跟着笑了笑,“就像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那样,我张着大嘴,告诉孩子们我要来抓你们了,所以要么藏好,要么出来跟我决一死战。”“很有意思,”杰罗米真诚地说,“她们很幸运,效果肯定不错。”“但其实实践起来有点难度,”斯拉文卡说,“我的变形术学的一般,恐怕建造不了那么大的工程,我得问问你们的管理层看能不能给我派点擅长的人手。”“我的变形术还可以,”杰罗米说,“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在这认识几个水平还不错的,我直接把他们找过来帮你结构变形就可以。”“可以吗?我不希望浪费你们太多时间。”“几个人一起做很快的,交给我吧。”他说。周二下午,等斯拉文卡结束训练后,杰罗米带着四个很年轻的巫师来到了她的训练场,他说的不错,六个人一起做变形工作很快就构建好了。结束后,为了表示感谢,斯拉文卡请大家一起去酒吧喝东西(也顺便给瓦莱里乌斯先生的酒吧拉点顾客)。杰罗米是里面最不想过去的,他推脱了好几次,仿佛私底下聚会会犯法。瓦莱里乌斯先生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帕特里夏和曾经是食死徒的艾格西去伦敦采购了,朱迪替代她们招待客人,没过多久就玩心大发,很自然地混进斯拉文卡他们几个人之中。她上周赢了地下决斗比赛,每天都要跟帕特里夏炫耀一次她的冠军身份。“朱迪!别烦斯拉文卡他们了,我要你过来是帮忙看店的。”瓦莱里乌斯先生瞪了她一眼,朱迪学着他生气的模样模仿给他们几个看。“别那么严肃嘛老爹,我们难得有一次外地人的生意,难道我要擦一个钟头的桌子吗?”她的话惹来半个屋子的笑声,朱迪很喜欢这样,她跳到对面卡索兄弟乐器帮那,让他们弹“花园里的地精”。瓦莱里乌斯先生无奈的走过来,跟斯拉文卡带来的石楠会成员们道歉,说这里马上就会变得很吵。只见朱迪走到酒吧中央,随着乐器欢快的节奏开始唱歌,她的魔杖把她的声音放大了数倍,人们开始跟着她的号召哼唱起来,靠进吧台那桌的彭斯夫妇跳起了舞,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她们这桌的两个男巫也加入了进去,欢乐声在房间里迅速膨胀,扩大。“真是受不了我这个女儿,”瓦莱里乌斯先生找过来对她抱怨道,“她跟小帕天天吵架就够让我头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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