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夏安找我什么事?”“不知道,工作吧?”斯拉文卡耸耸肩。跟艾德里安的对话向来如此,没有情绪激烈的时刻,也不会太过冰冷生硬,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无聊”。当然啦,她们俩已经认识十多年了,不可能再像个十多岁的孩子那样,活泼雀跃地对着彼此诉说一切,她们很亲密,但也不至于亲密到那种程度。“今天有工作吗?”艾德里安问。“一会去化妆,然后拍两组杂志照片,”斯拉文卡说完,出于礼貌问,“你呢?”“下午有个个人采访。”“那挺不错的,”斯拉文卡心不在焉地说。“能说我们的事吗?”斯拉文卡看向他,思忖片刻,说道,“我不知道,哪种程度的?”“只是稍微提一下,团队写的稿。”“你给我这边的人看过吗?”“还没——”“你应该给安看一下,要是她觉得没问题,那我也可以。”艾德里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们分手之后很快,斯拉文卡开始了今天的行程。她化了三个多钟头的妆,结束后,本次拍摄负责人想要把午饭跳过去,他们预测最多只有两个钟头就能全部拍完,斯拉文卡不怎么饿,就同意了这个安排。下午四点左右,她的工作结束了,应该说,她最近的工作都结束了。鉴于她最近刚拍完电影,前段时间又高强度过完了大部分采访,原本之后打算实施今早安嘴里的埃及之旅,泡汤后斯拉文卡就成了时间富人。只要夏安不给她额外找点别的工作才好。今天拍摄途中,斯拉文卡在跟行程助理迪娜聊天时,觉得她的猜测是最靠谱的——“应该跟魁地奇世界杯有关,今年八月份不是要举行决赛,一般都会有很多代言项目。”她说道。“对哦——我不玩魁地奇把这个都给忘了,这届的主场在哪?”“呃……”迪娜还没来得及说,斯拉文卡又被工作叫走了。
晚上七点,斯拉文卡来到夏安常去的一家巫师餐厅,今天人不多,斯拉文卡不用奇怪地在室内也戴着墨镜,每次她都觉得,这么做反而像是在昭告天下:快看啊,这个人不简单。她来到二楼包厢,夏安还是几个月前那一面的老样子,当时斯拉文卡到他家里庆祝他的五十岁生日,结果派对后半程,夏安拉着她全在说他谈的新电影。“嘿老爹,外地之旅怎么样?”斯拉文卡嬉皮笑脸道,夏安疲惫地叹了口气,“别提了,内华达州的麻鸡最近好像在搞什么恐怖分子活动,全拿着枪,我们刚到地方就被麻鸡政府给管制了,又不能凭空消失,蠢得要死。”“我们上回在纽约也是,这的麻鸡好像特别喜欢那玩意儿。”“12月《最后一发毒咒》开拍前你不是没什么安排了?”夏安问,斯拉文卡回了个肯定句。“很好,有两件事。”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封着膜的硬纸板,斯拉文卡接过去,上面写着“魁地奇世界杯”几个大字。还真给迪娜说中了。“主办方想让你过去走开幕式……”“来自美国的吉祥物?听起来有点掉价吧,我可不喜欢像个神奇动物马戏团的鸟蛇那样被人牵着到处围观。”斯拉文卡怀疑自己看见了“英国”字样,这让她心跳停滞了几秒,不过魁地奇向来都有爱尔兰队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他们还请了媚娃,把你放在前后都不太合适,所以我接下了弗列蒙滑发剂的代言。”“我看到了,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先商量一下……”她咕哝着,声音在看到下面的内容后戛然而止。“这是个好买卖,他们到时候要在世界杯塞上放映赞助广告,没必要拒绝。”“我不回伦敦。”斯拉文卡把那张纸推还给他,语气生冷。“别这样,斯拉文卡……”“你故意的——”她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前年威廉·加兰的葬礼我都没回去,我不想回伦敦,英国,那个肮脏阴冷的鬼地方。”“只去这一次,他们在球场取完景,你以后就再也不用到那拍了。”夏安说,“这是工作,亲爱的,你父亲在你心目中还没工作的十分之一重要,那怎么相提并论呢?”“那可是英国——”斯拉文卡开始像个孩子那样嚷嚷起来,“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努力尽到我作为经纪人的职责而已,甜心,你现在把这个机会拱手相让,外面想接下的人能排上几条街,不要把私人感情放到工作中,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一直都不专业。”她故意道,咬住下唇,想让自己不去想被她尘封在内心深处的旧时记忆。夏安吐出一口长气,像是节节攀升的不耐烦。“好吧,我换个说法你看怎么样,”一段沉默过后,他缓缓道,“今年,我听说霍格沃茨(斯拉文卡想把耳朵闭上)和其它几个学校要举办火焰杯比赛,”那玩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斯拉文卡愤愤地想,“届时他们也许会开放校园,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哈利·波特?”“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不看英国巫师界的新闻,我可有关注,去年你那个朋友越狱了,你当时在演戏我才没说的,叫什么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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