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季气候最宜人的时候,阳光暖而不晒,又时不时有微风拂过,确实是去公园踏青的好时候。
这样想的人显然数不胜数,周末的城市公园人流量大得惊人,周许二人被人潮裹挟着朝着固定的方向走,根本没有游园的惬意。
周聿白大概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烦躁得好险没忍住在许然面前挂脸。
许然也觉得在人堆里挤着的感觉不好受,而且以许然对周聿白的了解,虽然周聿白忍着没发作,但估摸着也在耐心告罄的边缘了。
不过比起周聿白可能所剩无几的耐心,许然更担心周聿白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
公园人多嘈杂,就算公共场合大家都会把信息素收起,但难免有些低素质或是一时情绪激动难以控制的人若有似无的发散信息素,尤其人多拥挤,大家的情绪都不算稳定。
许然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挤在人群里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粘稠,周聿白现在的身体状况更是禁不起刺激,要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失控就完了。
于是在勉强挤过两个园区之后,许然就拉着周聿白到路边角落。
“你感觉怎么样?人多会不会不舒服?”,许然没从周聿白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视线往周聿白贴着抑制贴的后脖颈上撇,抑制贴贴得端端正正,没歪没翘边。
周聿白对许然游玩还没忘记对他身体的关心十分受用,在人群里挤了半个上午的烦闷一下子消散大半,从善如流地和男朋友撒娇:“这里人太多了,味道好难闻,我好难受,想只和你单独呆在一起。”
这话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也不算是全然信口胡说,周聿白确实感受到明显的不适,一直有股邪火在他身体里四处乱窜。
事关周聿白的身体状况,许然当机立断下了决定:“去前面坐园区公车,我们现在回去。”
“好。”,周聿白十分乖巧地跟着许然走,问都没问接下来去哪。
一直到搭乘公车回到园区门口停车场,周聿白坐上驾驶座询问许然接下来的安排,许然才后知后觉:“你是不是已经办了出院。”
周聿白点头,偷摸着在心里期待许然松口邀请他去家里坐坐。
然而许然的思想并不以周聿白的意志为转移:“你之前都住哪?”
周聿白住院前每周末来w市总不能是真的住许然家楼梯道。
“我之前住酒店。”,周聿白张口就想说已经退了,但在脑子里闪过的某些画面后觉得在酒店比在许然的出租屋里好实施得多,于是果断把“已经退了”的四字谎话原路吞了回去,实话实说:“订了一年的,随时可以去。”
许然点头,毫无对周聿白以及酒店这种敏感地点的防备,敲定下一个约会地点:“那就回酒店休息一下吧。”
许然正说着,就抬手帮周聿白把后颈贴着的抑制贴取下来,小心收起来:“车里就我们俩,还是别闷着了。”
周聿白一时陷在久违的许然对他的关心的受宠若惊,和许然即使在车舱这样下小逼仄的环境中也感知不到他信息素的巨大遗憾之中,沉默无言地发动汽车,然后很快这两种情感就通通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想和许然上床”所取代。
许然对周聿白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一无所知,对信息素的极度迟钝让他对酒店套房里满溢的酒味毫无所觉,还在对着套间豪华的设施感叹资本家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亏待自己。
直到许然被周聿白从背后抱住,耳边传来周聿白粗重的呼吸,许然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回头看周聿白:“你是不是还是不太舒服?还很难受吗?”
很难受,想干你,周聿白心想。
周聿白用下巴在许然头顶蹭了蹭,蔫哒哒地说:“嗯,好像又发作了。”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我现在能做什么帮你好受一点吗?”,许然在周聿白怀里转身,和周聿白面对面,看着周聿白明显紊乱的呼吸,在脑子里回想医嘱。
你给我上两回就好了,周聿白觉得许然要是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定会觉得他像个变态,但现在确实只有许然能帮他。
周聿白把许然圈得更紧,半真半假地说:“你抱抱我,会好一点。”
许然立刻抬起双臂抱住周聿白,像哄小孩一样轻抚周聿白的背顺,也不知道是在顺什么。
这样抱了一会,许然才轻声问:“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他其实觉得这对解决信息素紊乱没什么作用,但现在周聿白正难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周聿白于是顺杆而上得寸进尺:“好多了,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许然再迟钝这会也琢磨出味来了:“我去洗洗再跟你睡一觉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周聿白的精神瞬间好了不少:“会不会太快了?”
许然:“你说呢?”
周聿白:“不亲也行,就抱一会就行。”
许然:“你到底有事没有?”
周聿白:“我真没装,真的不舒服,公园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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