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米沉着脸看着前方,雨刷在车前挡风玻璃上摆动,将击打在玻璃上的雨水涂抹开。一路上丽莎也变得沉默,她的手一直放在小腹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温妮安静的坐在车后排,她只知道部分真相,但这些却不能透露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危急关头把人救下来。如果可以,再悄无声息的解决掉玛丽·肖。殡仪馆的主人是一名老人,这间殡仪馆是从他的父辈继承下来的,目前也只剩他一个人支撑了。现在小镇上的人越来越少,离开的人也只有当亲人去世时才会回到这里,说不定等到留在这里的老人全部离世小镇也会跟着荒废。两辆车相继在殡仪馆门前停下,门铃响了两声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向他们,神情疑惑:“杰米?”一般来殡仪馆的都是家里有人离世过来买棺木整理遗容,在看见杰米和他身后的丽莎后老亨利有一瞬间怀疑是爱德华·艾森去世了。杰米:“你好亨利,我有事要询问你。”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询问玛丽·肖怕又被关在门外。老亨利慢慢让开位置:“好的,请进吧。”客厅里,一名白发老妇人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乌鸦玩偶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看她的状态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哪怕家里进来了一群陌生人老妇人也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老亨利招呼说:“坐吧。”杰米实在没什么心情叙旧,他面向老亨利问:“你知道玛丽·肖吗?”玛丽·肖的名字刚说出口,老妇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就是一顿,第一次抬头朝他们望过来。显然玛丽·肖这个名字对于这个小镇的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哪怕这名老妇人精神不正常了也对此有所反应。原本神情放松的老亨利表情就是一僵:“你为什么问这个?”“我在不久前收到一个木偶。”杰米说着坐在另一边的沃伦先生就打开手机调出木偶比利的照片。看到这个木偶后老亨利像是受惊了似的身体后倾,眼睛盯在木偶上后又像是触电一样立即移开。他有些坐立不安,像是想要站起来又克制的坐在沙发上不动。坐在那边停下念叨的老妇人却神经质的站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是她,是她回来了。”她拿着自己的乌鸦玩偶快步离开了沙发的区域往后面房间走了,口中还一直在念叨着:“我该躲起来,躲到她找不到的地方。”“是谁回来了?”温妮开口问。老亨利张了张嘴,他的眼珠转动着脸上浮现恐惧:“不应该的,你不应该有这个木偶,它应该被埋在她的坟墓旁边。”“玛丽·肖埋在哪里?”杰米追问:“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有那个童谣?”“嘘!”老亨利被这个名字刺激的从沙发上坐起,刚刚抬起pi股又坐了回去竭力想掩饰自己的恐慌:“我们一般不叫她的名字。”他压低声音说。
上一个不能提名字的还是伏地魔,温妮心想。“拜托了亨利!”杰米恳求道:“丽莎怀孕了,她一直在做被木偶拔掉舌头的噩梦。”温妮注意到,老亨利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立即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恐惧。他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在5个人的注视下缓缓说起了小镇木偶剧院的过往。很久之前人们一直相信鬼魂可以通过活人的腹部说话,后来就出现了腹语者。而玛丽·肖就是一名木偶艺人,用腹语配合木偶演绎。玛丽·肖一直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孩子,她把木偶视作自己的孩子,也把自己看做是木偶们的母亲。在当年,木偶剧院还是很辉煌的,小镇上的人很喜欢去那里观看玛丽·肖和木偶的表演,小亨利跟自己的父母也去过。就在那一次,在玛丽·肖的表演过程中,一名男孩大声的指出木偶不会说话,因为他看见玛丽·肖的嘴微微在动。虽然这一点所有观众都心知肚明,但在表演途中被指出来也是一种严重的舞台事故。这就好比在魔术表演中有人大声揭露魔术师的cao作一样另人讨厌,这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个男孩。男孩又慌张又不明所以,明明自己说的是实话,为什么大家的表情那么严肃怪异?好在,玛丽·肖用精湛的表演将危机平息,迎来观众的喝彩。但当时玛丽·肖的阴冷的眼神让那名男孩和亨利感到胆寒,像是阴冷的毒蛇盯上了她的猎物,让男孩瑟缩了一下。“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就失踪了,大家都怀疑是被玛丽·肖杀了。”老亨利说。“找到男孩的尸体了吗?”罗琳问。“没有,不久之后玛丽·肖被杀了。她被送到这家殡仪馆,是我父亲进行入殓的。在玛丽·肖的遗言中,她希望自己死后也被制作成木偶和她那101个孩子一起埋葬。”说到这里,老亨利不禁回想起父亲给玛丽·肖入殓的那晚经历的恐怖。那天晚上他趁父亲离开,偷偷扒在棺材上偷看里面的玛丽·肖,被制作成木偶的她诡异又狰狞,吓得他摔倒在地,那时候她就已经变成怨灵了。或许正是因为亲帮她完成了遗愿,所以玛丽·肖才放过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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