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仅限于抓一抓施斐然的头发。
他不太敢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可能会使施斐然不快的事。
裴映做了个吞咽:“怎么射……”
施斐然眨了眨眼,贴着他笑出声。
不是的。
他只是一时紧张说错话,他想问的是,射在哪里。
没戴避孕套,要射在施斐然里面吗?
犹豫时,施斐然反压上来,骑在了他身上。
施斐然抬手将半湿的头发往后拨,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瞳里带着餍足,手支在他胸口,自顾着上下动起来。
裴映看不见,不知道是不是上下。
他被套弄得快要死了。
在这种折磨中,他想起第一次看见施斐然的渴望。
那是一种整个人被点燃的感觉,近乎撕心裂肺,却只能远远看着。
裴映那时已经因为交不上学费被停学,依然每天佩戴校徽,希望同校的施斐然能主动跟他搭讪。
他不敢主动和施斐然说话,他孤僻古怪,他不想被讨厌。
裴映双手掐住施斐然的腰,本能地向上撞回去。
施斐然骑不稳了,摔在他身上,他正好翻回上位,人的那部分暂时丢失,只凭借动物本能一下下挺到对方最深的位置。
然后……射了出来。
施斐然抱住他,直到身体里的战栗感消退,还在抱着他。
裴映有点喘不上气,轻轻拍了拍施斐然的手臂。
施斐然慢慢放开他,用柔软的目光看他:“说点什么。”
裴映想了想,说:“我不喜欢方理。”
施斐然眼睛微微睁大,片刻后,抬手盖住额头:“你还是别说话了,我容易软。”
裴映脑子不是很清楚,维持姿势不动,问:“那我做什么?”
施斐然看着他,白色枕头亲吻着施斐然泛起水红色的侧颜。
“你可以再射一次。”施斐然说。
裴映做了个吞咽,手摸上去嵌入对方的头发里,抓紧,然后吻上去。
后半夜,具体不知道几点。
两个人的手机都没电自动关机了。
施斐然的手表在某一个瞬间被他扫落,卷进了被窝,他想等会儿再帮施斐然找。
再有就是,施斐然拒绝了他再再再射一次的提议。
裴映把手伸进被子里,大致摸了摸,摸到了手表。
将手表放回床头,原样躺回来。
注视着施斐然的脸看了一会儿,他认认真真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我真的不喜欢方理。”
施斐然转过头看他,拧着眉毛观察他片刻,眉头舒展开:“我也不喜欢方理。”
那挺好的。
沉默。
只要他们两个保持沉默,加上家里蜥蜴不会说话,那么按正常情况来讲,这栋楼几乎没有其他声音。
施斐然噗地笑出声。
他不知道施斐然又笑什么,但他总是莫名能共情到施斐然的情绪——他跟着笑起来。
笑的膈肌有点疼,他问施斐然:“你笑什么?”
“多少钱……买下的这栋楼?”施斐然问。
裴映举起手,在夜光下晃动一个“耶”的手势。
紧接着,他就被施斐然一脚踹歪了。
“谁他妈花两个亿买小产权公寓!”施斐然坐起来,又将他抓回去在床上摆正,“你赚钱容易,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儿吧?”
“可是我爱你。”他说。
他并不是想见缝插针地表白,他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
施斐然的表情有些无可奈何,伸手过来,在他下颏上挠了挠。
他享受这样,当初看见施斐然挠学校里的野猫的下颏时,他就很嫉妒那只肥猫。
折腾得稍稍过头,早上,施斐然的出门时间比平时晚了一小时。
施斐然刚把车停在停车位上熄火,手机突然响起来。
原始铃声。
他没动手机设置,所有人依然是静音,而唯一有铃声的依然是……施鸿。
盯着屏幕深吸一口气,划向接通,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爸。”他开口。
“上班之前,来找我喝杯茶吧?”施鸿说。
他的思维停顿了一下,回答:“好。”
现在是上午八点五十,施鸿了解他的作息,这个时间,他几乎不可能处在悠哉悠哉的“上班之前”。
压抑感像一条绳索,一圈一圈捆住他一大早的好心情。
拇指在方向盘上狠揩两下,重新发动车,开走。
施鸿家里。
施鸿的正妻李蕊在辟出来的佛堂里抄经。
梵语吟唱隐约从佛堂关闭的门板里传出来。
施鸿在阳台上喝茶。
一个不知是助理还是卖茶叶的中年男人穿着唐装在给施鸿倒茶。
施斐然不自觉低头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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