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回来了。”这是他给沉平莛最后的机会。沉平莛驻步,但没有回头:“我从来没有姓过陈。”他姓沉,陈家是他的外家,可他的母亲对他不好,外家对他的母亲也不好。他对这个宅子没有过半分留念。“……好,”陈老爷子将手杖重重一顿,闭上眼,“不要后悔。”第二天一家三口离开,只有秦潇湘来送。宁昭同知道她艰难,没敢再和她太亲近,只告诉她有事情随时找自己,而后便告别离开。沉平莛坐上车,看着前方:“苏文敬,我会处理的。”“没关系,我没吃什么亏,”宁昭同把脑袋放到他肩膀上,“以后水连生不会帮你了。”听到这件事,沉平莛微微颔首,片刻后却摇了下头:“未必。”水连生父亲和陈老爷子之间的交情,不一定是情分,而水连生待他的心是真切的,他看得分明。她就不说话了,闭上眼,似有些困倦。走到一半,沉平莛突然开口:“你的鞭子,能给我看看吗?”她没睁眼,引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沉平莛最开始没明白,低头一看,原来鞭子就是她的皮带。解皮带的动作有点尴尬,沉平莛尽量利落,用力将整条都抽出来。长鞭入手,一点奇怪的弹性,他把玩了片刻,看见上面的血渍。“二舅说,苏文敬的伤很严重。”沉平莛道。“他说的什么屁话,”宁昭同靠得不太舒服,脱了鞋往他腿上一躺,“就抽了两鞭子,收着六成的力,也就是位置尴尬一点,那点口子半个月就能结痂。”
“位置尴尬?”“哦,往他大腿根抽的,他可能以为我要废了他,”说到这里,宁昭同试探着问,“怎么,他让我吓萎了?”沉平莛轻笑一声:“那就算他活该。”“那算我以一己之力断陈家两房的香火,”她扑哧一声,还挺乐,又转了话题,“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向着我。”“为什么?”他摸摸她的下巴,“我不向着你向着谁,我们才是一家人。”宁瓅撇了一下嘴,把音乐按开,不想听老男人张嘴就来。“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常委了,陈家不敢得罪你,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们,但你跟他们没有明面冲突过,”宁昭同解释,“后来陈老爷子去世,你回来吊唁的时候难过得挺真心实意的,我不知道你对他们到底有几份感情。”常委。沉平莛默默记下,语调和音响里传出来的古典音乐一样柔缓:“我要是有一点犹豫,你就要把我连着苏文敬一起抽了。”“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会家暴的人吗?”她不满,在他手腕上轻咬一下,“我那么疼你,怎么舍得对你动粗?”疼他都说出口了,沉平莛笑得肩膀轻颤:“昨天才说要教训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宁昭同恼羞成怒,“不许胡搅蛮缠,那不是一回事!”“那是怎么样的两回事?”她轻哼一声:“回家再告诉你。”“好,”他捻了捻她的耳垂,垂眸一笑,“回家钻进被窝里,只告诉我一个人。”宁瓅忍不住了,不满地按了一下喇叭,怒道:“你们俩有完没完,还有孩子在呢!”宁瓅后来想着,当天的话结束在那样的地方其实不太好,语意未尽,他要是误会,总是一个心结。她不想显得自己是在挑拨,于是这几天一直在找机会,想跟沉平莛把话说清楚,结果发现父母感情好像更好了。……好怪。不过毕竟是乐见的发展,宁瓅很快就把事情抛到了脑后,却没想到开年工作安排完后,沉平莛主动提起来了:“想不通吧?”这问句太突兀了,宁瓅没明白:“什么?”“当天跟你聊得不太愉快,”沉平莛简要地提了一下,“我和你妈妈的事。”宁瓅懂了,瞅他:“是想不通,你不是觉得喜欢妈妈没面子吗?”他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却也觉得这个转述方式有趣而切中重点:“是我的问题。我这一路走过来,什么都能扔出面子来换,回到家里倒要脸了,要跟她争个上下风……没有这样的道理。”宁瓅狐疑地看他:“这话不像你会说的。”他一笑:“我会怎么说?”“你能觉得你错了我就挺惊讶的,”宁瓅不怎么给老爹面子,“有理由怀疑你是占了妈妈便宜,嘴上吃点亏也不介意了。”“……”沉平莛真不知道这闺女到底怎么养成这样的,精得跟猴似的。“看来我猜对了,”宁瓅轻哂一声,起身,“以后别跟我说你们之间的事,自己偷着乐就行了。”沉平莛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酥酥,失笑。占便宜这事儿吧,具体情况还真不太好往外说,闺女不多问是件好事。沉平莛和宁昭同都知道彼此从陈家装了事回来,却默契地沉默,到今天也没拿出来聊过,其实好像不是什么好状态。但她最近缠他缠得紧,他也封印解除一样放得开。一天天床上滚那么两圈,灵台倒转的快感没顶而过,恍惚觉得彼此就像榫卯一样,光这样贴着就能过到地老天荒。他也想过,这样过日子是不是太庸俗了,等年华一去不复返,肉体的吸引力总是会消退的。但每每见她在自己身下娇娇叫着,他从身都心都满得不可思议,甚至生出了只争朝夕的荒唐念头。他贪恋她柔软丰满的躯体,贪恋她的灵动和温和,于是他觉得,他爱上她也没有关系。而身心交付丢出去的那些颜面,全在她难耐的求饶里尽数找回。他侵犯她的身体,她驯服他的灵魂,很公平的交易,他没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想要你爱我,你会觉得可笑吗?”她趴在他胸前,细汗还没消退,“前天跟闺女看《人民的名义》,旁白嘲讽欧阳菁,说她竟然想向李达康这样一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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