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那是一个梦。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老东西冲过来就给自己一巴掌,他:“闭上你的嘴,你了解宁昭同还是我了解宁昭同?她都结婚十年了还没出轨的打算,要真准备守着沉平莛一辈子,你连点儿味儿都闻不着!”“……怎么一定得是她?”老东西冷笑:“你要不是陈承平,你找迟源儿过一辈子我都无所谓。”陈承平脸都绿了:“你怎么什么几把话都敢说。”“老子懒得跟你说,滚出去!”老东西一脚踹过来,一大片白光瞬间就笼罩了他,“等你追到手了我再去求林织羽来见你,要是追不到,你这辈子就扛着两杠干到死吧!”“?”喂,这个威胁就过分了吧!几乎在同一时间,聂郁也做了类似的梦。椅子上的人比自己面相还柔和几分,看上去五十来岁,肩章夸张得他都不敢多看。聂郁局促地看了看周围,实在搞不懂情况,自觉拔了个军姿却看不见自己的任何一部分,稳住声线:“首长好!”“我是五十六岁的你,”上将温声道,“不要紧张。我来是想跟你说一说同同的事。”五十六岁的自己?聂郁懵了。他五十多就混到上将了?“我知道你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但我不能跟你待太久,只能向你简单解释一下,”上将给了他一个椅子,“在我们这条时间线里,我们组成了一个大家庭,同同是我们的妻子,也是我们的家主。我们一直关注着这条时间线,但因为目前的发展,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所以大家一起求了大卜。大卜应承给我们这个机会,让我们对年轻时候的自己做一点干预——你见过瓅瓅了吧。”“是,我见过瓅瓅了,”聂郁有点恍惚,“所以,她管爸爸妈妈叫爷爷奶奶,是因为她真是爸爸妈妈养育大的吗?”上将神色温和:“是,瓅瓅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上将微笑,“好,那我们现在就进入正题,讨论一下怎么把孩子和孩子妈妈从他身边抢回来吧。”“我就知道老鬼是嫉妒,老子五十岁也挺帅的,”喻蓝江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你想说啥?”男人觉得年轻时候自己看着是有点蠢,顿了顿,选择开门见山:“你喜欢宁昭同吗?”喻蓝江愣了一下:“啊,可以喜欢。”“啥叫可以喜欢?”“我挺喜欢她的,但我不缺女朋友,”喻蓝江实话实说,“她不都结婚了,你怎么突然提到她?”“她是我老婆,宁瓅是我闺女。”“?”喻蓝江脸颊抽了一下:“你认真的吗?”男人不耐烦:“老子闲得pi股疼跟你开玩笑。你得把宁昭同追回来,还有闺女,你乐意她管别的男人叫爸爸?”“不乐意,”喻蓝江飞快摇头,“但是宁昭同结婚了。”“结婚了你就不敢冲了?”“……我老了这么混蛋啊,”喻蓝江略有恍惚,“可以冲,你教教我,怎么冲。”男人坐直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重点就一个,色诱……”“我现在在美国,任驻美大使。我这些年过得还不错,长相上没有太多变化,你应该能明白我的身份,”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袖口,“我很惊讶你会选择辞职。你受的委屈我都受过,但我从来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如果我知道我能做到驻美大使,我也不会离开的,”崔乔很快地稳住了情绪,落座,笑道,“你不是来骂我的吧?”“当然不是,我是来给你出主意的,”男人也笑,“我四十六岁才回到同同身边,我希望你能早一些得偿所愿。”得偿所愿。崔乔顿了顿:“同同很排斥我。”“她不会排斥你,她是害怕你,”男人道,“你好像并不惊讶我的来意。”“在中学时代她就表现得像我的长辈,还有瓅瓅,对我的了解程度和热络程度都非常不合理——她为什么害怕我?”男人轻笑一声:“因为她喜欢我,又不敢喜欢我。”“喜欢你还是喜欢我?”“对于她来说,你就是我。”崔乔不太喜欢这句话,但对自己吃醋实在荒谬,便将一切压下来:“你能帮我吗?我确认我很爱她。”“当然,我也很爱她,我说了,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男人摸过自己的袖扣,微微一笑,“你要尽量多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然后,得寸进尺。”“我很满意现状,”薛预泽朝对面的人说,“你所描画的大家庭,我感受不到多少吸引力。我只想跪在她的脚底下,等着她的亲吻或者鞭子。”“……你这么说,我就不能再劝你了,”对面人轻轻叹气,“我好羡慕你,我好想她。”“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薛预泽道。“你说。”“瓅瓅和我有血缘吗?”“……这个问题好难啊,”对面人抬起头,略有苦恼,“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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