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养不起的。」
「养不起?」王珊歪头如猫,一脸好奇。
「猫不是有钱就养得起的啊,要花时间、huax力跟牠建立平等互惠的关系,还有长期的承诺。哎,之前住过的几个租屋处也都明令禁止养宠物呢。」
两人聊得漫无天地,聊至雨停日落。薛丁格见天se向晚,便起身准备告辞。
「那个,」王珊好不容易把在心里准备多时的问句抛出:「没事的话,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餐?」
「嗯?没事是没事,不过,这样不会太打扰你和你老公吗?」
「不会,他到台中出差,後天晚上才会回来。」
面对王珊如猫般闪闪发亮的真挚眼神,薛丁格当然不忍拒绝。
俗话用「自家灶脚」来b喻对某环境的熟悉,但薛丁格长了二十五年以来,看过对自家灶脚熟悉的同辈,可说是寥寥无几。她虽嗜吃,却也是待到离家後才开始做些简单料理,多年来长进不大。
被婉拒帮忙的薛丁格遥看着对方在厨房料理,对方的神情专注,甚至近乎虔信,她脑海浮现的数年前在日本误打误撞进到的「割烹」,一种不问师傅出身、只追求料理美味的小餐厅。
纵使见王珊有预先备料,但不到四十分钟就以有j、有鱼的五菜一汤摆满餐桌,如此速度和盛情仍教薛丁格诧异:「刚刚要是你没说大学念应用外语,我还以为是蓝带学院毕业的。」
王珊摆了摆手:「不要开玩笑了,不过是常煮而已,快点吃吧。」
见薛丁格终於举筷吃下第一口,王珊才微张双唇想问口味如何,对面已经出声称赞:「好吃欸,天啊你要不要在我们楼下开餐厅?」
她听了腼腆一笑:「你太夸张了,之後有空想来吃就随时跟我说。」
「什麽夸张,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食多贵又多难吃?请问什麽时候开放报名吃饭?」
「其实平日晚上都行。啊,我老公蒋德在的时候可能会b较尴尬,不过他因为工作应酬很少回来吃了,要是他会回来吃的话都会先发讯息跟我说。」
「那当然好!」薛丁格顿了顿,「只是食材费务必让我分担一半,碗盘让我洗,需要买菜、备料的时候拜托尽量使唤我,这样我才会吃得心安理得。」王珊也顺势笑着点头称好。
好不容易将五菜一汤缩减至两小盘放入冰箱,王珊又从其中拿出起司蛋糕、水果和甜白酒,一同置於客厅桌上。两人一饮之後,感觉更加投缘,只可惜认识太晚。
「对了,上礼拜我在门前遇到你室友。他给了我名片,是有名的连锁日本料理老板。你们怎麽认识的呀?」
「大学认识的。」薛丁格笑得暧昧:「有什麽想问的就直问吧。」
王珊没料到对方如此反应,可看起来并无一丝不悦。按捺不下心中好奇,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再问:「那你们现在?」
「只是单纯的室友,他偶尔才回来一次,我还兼他的管家打扫家里呢。」
「那他老婆?」
「原来你知道不少。」她小酌一口,「刚刚才从莎士b亚聊到八点档。他老婆知道,不过他们感情还是很好。总之,他是个生错地方的好人,而我只是个室友兼管家。」
门铃猛地响起,薛丁格将手上杯酒一饮而尽:「说人人到,都十一点也该告辞了。」随後拿起杯盘到水槽正准备要清洗,却被王珊阻止:「放下吧,你快回去,我洗就好。」
开门前,王珊对上薛丁格的视线:「明天晚饭有空再过来。」
薛丁格报以一笑:「好。」
掩上门,好几条思绪同时在王珊脑海里流转。
对面看似违悖世俗,却不是她原先所想,反而是另一种难以捉0的复杂。
算了,人家夫妻彼此知情就好。
所以薛丁格目前单身吧。
其实以上都不是那麽切身相关。
她竟让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进来家里,还一起吃了晚饭。
想到蒋德不回家,第一次除了烦闷以外,还有别的情绪。
隔天下午五点,薛丁格不但人到,左右手还各抱了一颗哈密瓜和栗子南瓜。
瞥见王珊眼底的讶异,薛丁格出声解释:「噢,哈密瓜是室友昨天抱回来的,说是日本的阿露斯。」说完举起另一手:「栗子南瓜是我彰化爷爷种的,没有喷农药。想说一个人吃多无聊,一起吃b较香嘛!」面对薛丁格和哈密瓜一样香甜的笑容,王珊虽然免不了客套几句,两颗瓜最後还是通通上了餐桌。
王珊正准备下箸,却见薛丁格认真端详桌上佳肴。
「怎麽了吗?」
「今天的菜看起来特别jg致呢。」
「嗯?」
「说jg致也不太对,怎麽讲呢,用和谐形容b较接近,有点像日本的怀石料理。」她举筷的瞬间,突然以箸作魔杖似地兴奋挥舞:「啊!今天杯盘的材质和颜se,跟桌上的食材很搭,有种和季节相呼应的感觉,可能就是人家说的旬之味吧。」不知为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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