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丞是在去前院的半路被截住的。
今日上元,他不要一个人关在偏院,就算今天不是他不过生辰,也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他要和爹娘哥哥在一起。
这些日子他被关在别院里,听了不少消息。
他听说爹娘和真少爷相处得很开心,听说那些曾经对他百般瞧不上眼,总是贬低戏弄嘲笑他的勋贵们纷纷变了副面孔,在真少爷面前大献殷勤。
他听说他们和元韫道长早有渊源,是他这个冒牌货完全比不上的;他听到人人都在称赞真少爷博学多识,品性端良,不似他心思恶毒。
那人才是是满京勋贵心里那个真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望而不及的天上月。
他偷得一时,偷不了一世。
向来对他不屑一顾的勋贵们,不需提起就争先恐后带着礼物踏破侯府门槛,只为给那个真少爷庆生。
林荆丞不管不顾翻出院墙往前院跑,却不想中途被人阻拦。
天空炸开一朵朵烟花,火红的烛海就在不远的前方,他却怎么也到不了。
真少爷干干净净端坐在高位之上,接受所有人的祝贺,一墙之外照不见光的角落,他被人扒光了衣衫压在身下,做他人胯下腰臀摆跨的低贱脔宠。
林荆丞忽然拼命向前爬。
“放开我!我要去见爹娘,放我去见爹娘!”
他不管不顾挣扎,双目通红,形似疯魔,身后的人皱了皱眉,将他拖了回来,硕大阳物跟着撞进了柔软宫腔之中。
微哑嗓音附耳道:“去上元宴?你配吗?”
啪啪的撞击声伴随着声声呜咽,隐没在黑暗之中。
“你听,什么声音?”
“估计是叫春的猫儿,快点走吧,前院那边催了。”
小厮匆匆走过。
晏归舟松开手,看都没看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起来的少年,容色冷淡地整理衣着。
“元韫回来了,你做的那些事离了侯府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但侯府不养闲人,你若想继续留在这里,便只有一个适合你的身份。”
“什么?”
“家妓。”
林荆丞呆呆望着他拂袖离去。
冷风吹了许久,他浑身发烫,晕晕乎乎撑着身体站起来,踉跄着往宴席方向走。
他眼睛不好,早年看药经用坏了眼睛,到了夜里不点灯,就什么都看不见。
黑夜里彷徨无措,跌了数个跟头,怎么也寻不见路,只好抓住路过之人焦急询问:“前院怎么走?”
“这不是小世子吗?”下人惊讶。
身旁人扫了衣衫不整的小世子一眼,扯了扯同伴:“哎,你看”
“这看来那些流言是真的啊。”
淫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人起了歹念,悄无声息包围了他。
林荆丞察觉不对时为时已晚。
一只粗糙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他发不出声音,在黑夜里又看不见,绝望挣扎之时,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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