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直接脱了手。
他太高估自己了,疼痛虽然可以忍,但是羞耻难以抵挡,他想要哀求,哀求仲越骞别这样对他,别让他把那个地方露出来,在所有人面前,淌着水,发着骚。
“重新计数。”
星淳咬着牙关,重新将臀瓣掰开,明明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负荷,却还是死死地扛着,不让自己化形。
执令官忽然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又欲言又止,“少主…”
仲越骞扫了他一眼,执令官又把嘴闭上了。
“让你说。”
“是,少主,我忽然想起,他好像尚未成年。”
仲越骞自然也是忘记了,微微一愣。
“你自己说。”
星淳直起了身体,“奴…今日刚好十七。”
执令官为难了起来,“少主…这…还是否照规矩减刑。”
“既然成年了,就继续便是。”
岳二却不干了,他赶紧开口,“少主,就算他有错,错也是昨日犯的,昨日他还没到十七,该减的啊!”
执令官也看向了仲越骞,最后他开了口,“减去一半。”
十鞭变成了五鞭,星淳死死撑着,终于没有松开手。
他整个人都如同在暴雨里洗过一样,汗落如瀑。
“第三道,捶腹。”
星淳被从刑架上解了下来,移到了一个立姿刑具上。
木棍贴着他的腹部,衡量着打不死人的最大力度,重重落下。
星淳发出了今日的第一声闷哼,瞬间化了形。
两只耳朵都在发颤,身体止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他双眼迷离,四处望去,最后又落回到了面前的地上,咬破了嘴唇也没能止住眼泪。
腹部的位置缓缓的渗出了血,仲越骞站起了身,走到星淳面前将他衣服掀了起来,半晌又放了下来。
“都退下。”
屋子里空了出来,只留下了仲越骞和执令官。
星淳仰着头费力的喘息,眼睛几乎睁不开了。
“这里,怎么回事。”
星淳虚弱的开口,“回少主,昨夜,岳少不肯施刑,星奴便只能回去,自罚,因掌握不好力度,便…翻倍,打了二十鞭。”
“刚才为什么不说。”
“少主…偏爱岳少,若当众拆穿,岳少受罚,您仍旧…会把这笔账算在星奴身上,况且…少主身体有恙,星奴本想退下受罚,不惹您烦心。”
仲越骞抬手掐住了他的脸,“你倒是很会思量。”
星淳咽下口中的血水,“星奴并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下意识做出,求少主…宽恕。”
仲越骞冷笑了一声,“你为我考虑诸多,我若是再追究,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滚回去吧。”
执令官把他从刑架上解开,星淳一个脱力重重倒地,手指不小心按到了仲越骞的鞋上,他急忙向后退,又咣的一声撞到了刑架上。
他头顶的发旋不知何时被揉乱了,耳朵耷拉下来了一只,声音闷闷的,“对不起,还是搞砸了。”
仲越骞忽然觉得心头一窒,星淳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踉跄着退下,刚走了三步,又按着膝盖单膝跪倒。
他回过头怯怯的看了仲越骞一眼,瞥见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垂下眼帘,回过头去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毛茸茸的耳朵。
仲越骞看着上面,还沾着自己昨天留下的鞋印,张了张口,最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把他送到小雕楼,好、好、养、伤。”
星淳在屋子里一瘸一拐的走着,即便只能短暂的停留,他也习惯性的将屋子布置成自己舒服的模样。
床推到墙边,柜子也挡到床边,衣架放到了床尾,床的四面都被围住,他才放心的钻到了被子里。
耳朵露了出来,星淳用棉球沾着酒精一点点的擦着上面的灰尘和血污,清理干净以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独月阁的空气好像都比别处要甜,星淳沉沉地睡了一觉,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膝盖处的细小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
他从小雕楼出来,又一瘸一拐的去了主楼。
仲越骞正在用晚饭,一桌子的菜他一个人独享,这也是自然,他没有夫人,独月阁里有资格与他同桌吃饭的,数量为零。
星淳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仲越骞终于注意到了他,抬手让人把他放进来。
星淳在门口就跪了下来,膝行着凑到了仲越骞跟前。
他偷偷的抬了抬眼,又落了下去,声音沙哑的开口,“少主。”
“看样子是全好了。”
星淳将头低下,“没有,还是很痛。”
仲越骞瞥了他一眼,夹了一块肉扔到了地上,星淳咧开嘴笑了起来,趴在地上用舌头卷着吃了下去。
“让你吃了吗?”
星淳愣了一下,一转头看到桌子底下有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然后那绿光就越来越近,一只通体雪白的狼顶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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